"她是貝拉特裡克斯的女兒,"盧修斯打斷道,聲音更加嚴厲,"這一點就足夠複雜了。但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莉拉的心跳加速,緊緊貼在牆上。我的身份?盧修斯知道什麼?
"什麼意思?"德拉科問,聲音中帶著困惑。
盧修斯沉默了片刻,然後用低沉的聲音說
"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需要知道。但我要你記住:你和莉拉·萊斯特蘭奇之間不能有任何超出表親關係的發展。這不僅僅是為了馬爾福家族的聲譽,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德拉科的聲音提高了,聽起來既困惑又憤怒,"莉拉永遠不會傷害我!"
"你太天真了,德拉科,"盧修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幾乎是憐憫的情感,"你看不到更大的圖景。這個世界正在變化。力量正在回歸。當黑暗再次降臨時,你和莉拉的……關係可能會成為一個致命的弱點。"
莉拉感到一陣寒意沿著脊柱蔓延。盧修斯提到"力量正在回歸"——這意味著什麼?他為什麼認為她和德拉科的關係會是個弱點?
"我不在乎什麼力量或黑暗,"德拉科固執地說,但聲音中帶著不確定,"我在乎的是莉拉。"
"正是這種感情會讓你陷入危險,"盧修斯嚴厲地說,"馬爾福不會讓感情淩駕於生存之上。記住這一點,德拉科。"
莉拉聽到椅子移動的聲音,盧修斯似乎走到了德拉科麵前。她的心跳如鼓,思緒翻騰。盧修斯的話不僅僅是反對他們的關係——他知道什麼,暗示什麼?
"魔法部變得越來越無能,麻瓜出身的巫師肆意妄為,而純血統家族的地位日益受到威脅。"盧修斯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力量的天平正在傾斜。當風向改變時,馬爾福家族需要站在正確的一方。而這需要戰略聯盟,需要力量,需要紀律——不是青少年荷爾蒙的衝動。"
德拉科的呼吸似乎停滯了一瞬:"父親,您是指…那些傳聞..."他的聲音壓低,帶著猶豫和試探。
盧修斯歎了口氣。"你不需要全部明白。你隻需要知道,如果你繼續這種不當行為,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什麼後果?"
"萊斯特蘭奇小姐可以被送回德姆斯特朗——或者你,"他停頓了一下,"我聽說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對紀律有著獨特的理解方式。"
"德姆斯特朗?父親,您不能這麼做!這跟莉拉無關——"
"你會遵守我的指示,與萊斯特蘭奇小姐保持合適的距離,"盧修斯不由分說的打斷他,不是提問,而是陳述,"你會專注於對馬爾福家族真正重要的事情。或者你會麵臨我所說的後果。明白了嗎,德拉科?"
"…是,父親,"德拉科聲音微弱,"…我明白了。"
當莉拉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她的手微微顫抖。她需要告訴他,他們的關係必須保持秘密——不僅是因為盧修斯的反對,更是因為她感覺到一種模糊但真實的危險。
她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確信盧修斯說的是對的。當黑暗再次降臨時,她和德拉科的關係可能會成為一個致命的弱點——無論是對德拉科,還是對她自己。
幾天後,希臘那令人窒息的陽光和沙灘被拋在身後。納西莎宣布他們將前往家族在法國南部的莊園,理由是盧修斯需要“處理一些生意往來”。
莉拉瞥了一眼德拉科,後者正專注地盯著自己的鞋尖,仿佛上麵有複雜的咒語圖案。
“希望法國的陽光不會像希臘那麼刺眼,”莉拉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試圖打破他們之間那種奇怪的沉默。
德拉科抬起頭,扯出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假笑。“大概不會比某些人的信更刺眼。”他簡短地回應,然後第一個伸手觸碰了門鑰匙。
古老的門鑰匙在莉拉手中失去了光芒,她的胃部終於從那種被鉤住臍帶猛拉的感覺中恢複過來,但心跳仍然不穩。法國明亮的陽光直射進她的眼睛,讓她不得不眯起,從黑暗的旅行中調整過來。
馬爾福家的法國莊園在普羅旺斯的山丘上舒展開來,像一隻慵懶的貓曬著太陽。與英格蘭那座陰沉肅穆的宅邸不同,這裡的石牆被數個世紀的陽光染成了溫暖的蜂蜜色,爬滿紫藤和玫瑰的外牆看起來幾乎是友好的——如果一座馬爾福莊園可以用"友好"來形容的話。
"印象如何,莉拉?"納西莎問道,輕輕拍去長袍上不存在的灰塵,"這座莊園建於十四世紀,是馬爾福家族在法國的第一處產業。"
"比我想象的要……明亮。"莉拉回答,目光掃過環繞莊園的起伏葡萄園。紫色的薰衣草田在微風中搖曳,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香氣和某種古老的魔法殘留。這與她對馬爾福家族所有物的期待大相徑庭。
德拉科站在她身邊。"葡萄園後麵有魁地奇場地,"他低聲說,"這裡沒有麻瓜能看到我們飛行。"
"彆讓園丁聽見你說"麻瓜"這個詞,德拉科,"納西莎溫和地提醒,"法國魔法部對分離政策的執行比英國還要嚴格。"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莉拉默默記下這一點,跟隨馬爾福一家走向莊園。門廊兩側的鷹身女妖石像隨著他們的經過微微轉動頭部,用冰冷的石頭眼睛審視著她。
她敏銳地注意到,它們對馬爾福一家的反應更為恭敬,幾乎是順從的。
真有意思,她想,就連石頭也知道血統的重要性。
莊園內部比外表更符合馬爾福家族的審美——昂貴的古董家具,閃閃發光的銀器。但不同於英國宅邸的是,這裡的窗戶更大,陽光毫不吝嗇地灑進每個角落,照亮了石頭地板上複雜的魔法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