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損害?"
穆迪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你真的想知道嗎?你真的準備好了解這種魔法的代價了嗎?"
莉拉沒有退縮。"我準備好了。"
"很好。"穆迪拄著拐杖繞過桌子,站到莉拉身邊。"先讓我們看看你能否施放這個咒語。理論上,我隻是在向你展示這個咒語的工作原理,作為防禦知識的一部分。"
"站起來,拿出你的魔杖。"
莉拉照做了,感到一陣緊張的期待席卷全身。她的左臂胎記熱得像要燃燒起來。
perio"。但如我所說,重要的是意誌。你必須渴望控製它。"
perio,"她念道。
魔杖尖端發出一道微弱的白光,但蜘蛛隻是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繼續正常活動。
"再試一次,"穆迪命令道,"但這次,感受你的力量。想象你的意誌像一條無形的繩索,纏繞在蜘蛛周圍,滲透進它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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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拉閉上眼睛,呼吸放緩。她想起德姆斯特朗的彼得羅夫,想起他如何侮辱她的家族。她想起世界杯上那些食死徒,控製著麻瓜管理員像木偶一樣翻轉。她想起火焰杯吐出她的名字,強迫她參加這場可能致命的比賽。
控製,而不是被控製。perio!"
這一次,一道更強的光芒從魔杖尖端射出,擊中了蜘蛛。莉拉感到一種奇怪的連接建立起來,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連接著她的意識和蜘蛛。
她能感受到蜘蛛微弱的意識,它原始的恐懼和本能。更重要的是,她感受到了自己對這些情緒的控製能力。
站立,她在心中命令。
蜘蛛抖動了一下,然後僵硬地立起前腿。
跳舞。
蜘蛛開始以古怪的節奏移動,像是在跳某種雜亂的舞蹈。莉拉感受到一陣強烈的興奮衝刷過全身。這種控製的感覺,這種力量,令人陶醉。
停下,然後轉圈,她命令道。
蜘蛛立即停下,然後僵硬地轉起圈來。莉拉感到一種奇異的滿足感在胸口擴散,仿佛有什麼正在她體內覺醒。
"不錯,萊斯特蘭奇。"穆迪聲音粗啞,他的魔眼瘋狂地旋轉著,"對初學者來說非常出色。你有天賦。"
最後一句話的語調使莉拉從陶醉狀態中驚醒。有天賦——這是讚美還是警告?她垂下魔杖,連接斷開了。蜘蛛立即恢複了正常,倉皇逃離桌麵。
"感覺如何?"穆迪問道,他的正常眼睛緊盯著她。
"很…奇怪。就像我的意識延伸進了另一個生命體。"
"控製的感覺。"穆迪點點頭,"迷人,不是嗎?完全支配另一個生命的意誌。許多巫師第一次成功施放奪魂咒時都會沉迷於這種感覺。這正是它的危險所在。"
房間裡的某個銀器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嗡鳴,然後恢複了寂靜。牆上的影子似乎在蠕動,儘管沒有光源變化。莉拉感到一陣不寒而栗,但她堅持站在原地。
"您是說施咒者會上癮?"她問道。
穆迪走回桌子後麵,木腿在地板上敲出不規則的節奏。"上癮隻是表麵現象。真正的危險在於互動性。"
"互動性?"
穆迪向前傾身,桌上的蠟燭照亮了他滿是傷疤的臉。
"當你進入另一個生物的心智,你並非單純地給出命令。你與其意識接觸,儘管是以主導地位。但在那短暫的連接中,有東西會流回來。情緒。本能。衝動。"
莉拉回想起剛才控製蜘蛛時的感受。的確,她感受到了蜘蛛微弱的恐懼,但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是對龍呢?"她問,聲音比預想的更加沙啞。
"對龍會難一千倍,"穆迪嚴肅地說。"你剛才感受到的那種反饋,會變成一股巨大的情緒洪流。龍的思維充滿原始的憤怒、恐懼和破壞欲。"
他一瘸一拐地走近莉拉:"如果你的意誌稍有動搖,龍的思維會反噬你。它會通過你打開的那道門衝進來,占據你的意識。在最壞的情況下,你的精神會崩潰,你的魔力會失控。"
窗外,一片烏雲遮住了陽光,辦公室驟然昏暗。
"有人因此發瘋嗎?"莉拉直接問道。
穆迪笑了,不是愉快的那種笑聲。"比發瘋更糟。想象你的意識被徹底淹沒在龍的原始思維中。你的人格、記憶、自我意識——全部被衝刷殆儘,隻剩下一個行走的空殼,內裡充滿著龍的憤怒和欲望。"
莉拉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左臂。但我已經有另一個"意識"了,一個不屬於我的碎片。如果我的意識被攻擊,那個碎片會發生什麼?
"那麼還有希望嗎?"她問,"有沒有可能成功控製龍,哪怕隻有幾秒鐘,而不被反噬?"
穆迪向後靠在椅子上,審視著她。"理論上,如果施咒者的意誌足夠強大,精神屏障足夠堅固,可以短暫控製並安全脫離。但這需要特殊的天賦和訓練。"
大腦封閉術,莉拉立刻想到。我一直在跟斯內普學習如何保護我的思想。
"我想我可以做到,"她堅定地說,"我比看起來要堅強得多。"
穆迪的魔眼停止了旋轉,直直地盯著她。她突然意識到:他認識她,他了解她的能力,比他應該知道的多。
"是的,"穆迪低聲說,聲音突然變得更加柔和,"我相信你比大多數人都要…特彆。"
莉拉挺直了背脊,一種警覺感爬上她的脊椎。穆迪的態度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原以為要費儘口舌才能說服他幫助她,但他似乎過於樂意教授這種禁忌知識。
"但控製龍可不像控製蜘蛛那麼簡單,"穆迪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你需要強化訓練。大量的訓練。"
接下來的幾天,穆迪的辦公室成了莉拉的秘密訓練場。每次她悄悄溜進去,德拉科都堅持等在走廊儘頭的陰影裡,像一尊沉默的、憂心忡忡的鉑金色雕像。
穆迪從最初的蜘蛛開始,逐漸增加了難度——先是幾隻不安分的玻璃獸,它們狡猾的思維和對閃亮物品的渴望給莉拉帶來了不小的麻煩;然後是一隻暴躁的火灰蛇,它燃燒的意誌和憤怒的情緒幾乎衝垮了莉拉的精神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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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訓練都像一場精神上的角力。莉拉能清晰地感受到被控製生物的情緒——玻璃獸的貪婪、火灰蛇的暴怒、恐懼和攻擊性——如同潮水般湧入她的意識。
她的大腦封閉術在這些衝擊下搖搖欲墜,但她一次次地將那些外來的情緒推開,強迫自己的意誌占據主導。
最後一次訓練結束時,莉拉臉色蒼白如紙,渾身被冷汗浸透。
"現在離開吧,"穆迪意味深長地說,"第一個項目前…我隻能教你這麼多了,你需要休息。"
莉拉保持著麵部表情的平靜。"謝謝您,教授。"
她拉開門,德拉科幾乎是立刻將她拉到一邊。
"這次怎麼樣?"他壓低聲音問,灰色的眼睛搜尋著她臉上的異常,"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莉拉輕輕搖頭,示意他跟上自己。直到他們走出了辦公室所在的走廊,轉過幾個拐角,確保沒有被跟蹤後,她才開口。
"我成功了,"她平靜地說,"我學會了奪魂咒。"
德拉科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抓住她的手臂。"梅林啊,莉拉……"
"彆擔心,我很好。"她安撫道,儘管事情或許沒有她表現得那樣簡單,"我有計劃了。不是完美的計劃,但比沒有強。"
德拉科看起來想說更多,但莉拉輕輕搖頭。
"不是在這裡,"她低聲說,"回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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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綠色火光在德拉科蒼白的臉上投下不祥的陰影。莉拉詳細解釋了她的計劃後,他在壁爐前踱步,手指不斷揉搓著下巴。
"用奪魂咒控製一條龍……"他低聲說,聲音幾乎被火焰的劈啪聲淹沒,"如果出了差錯——"
他沒有說完那個可怕的可能性。
德拉科停下腳步,直視莉拉的眼睛。"你真的決定了?非要用奪魂咒不可?"
"你有更好的主意嗎?"莉拉反問,聲音平靜但堅定。
"沒有,但這太冒險了。如果控製不住——"
"相信我。"她打斷他,眼中閃過一絲決心。
火光突然映照出德拉科眼中的一絲光亮。他猛地停住腳步,像是被一道看不見的咒語擊中。
德拉科拿起長袍,向肖像洞口走去。
"我想到辦法了,莉拉。我要去斯內普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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