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威士忌。"德拉科壓低聲音說,他翻著口袋,想找出幾個銀西可,但是沒有。隻能扔一個金加隆在黏糊糊的桌麵上。
老板拿起錢,用一塊看不出原色的抹布擦了擦吧台,給他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液體。
"你看起來不像這裡的客人,"他把酒杯推到他麵前,那雙藍眼睛在他被兜帽遮住的臉上掃視著,"馬爾福家的孩子,可不會來這種地方。"
德拉科的心臟猛地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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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錯人了,"他冷冷地說。
"是嗎?"老板居然笑了一下,那笑容裡全是嘲諷,"你和你父親年輕的時候一個德性。總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孩子,你身上有麻煩的味道。"
說完,老板還是給他倒了一杯酒。
德拉科沒有回答,端著酒杯回到了角落。
他沒有喝,隻是靜靜地坐著,任由那杯劣質酒精散發出的氣味和周圍的喧鬨將他淹沒。
他思考著接下來的每一步,每一個細節,任何一個環節出錯,都將是萬劫不複。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他把那瓶福靈劑,那瓶他父親花了大價錢才從一個黑市藥劑師那裡弄來的、幾乎可以算是他最後護身符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在信的中央。
然後,他用魔杖把那封信變成一隻銀綠色的紙鶴,讓它帶著水晶瓶,和他那份沉重得幾乎無法承載的、絕望的愛,飛向了那個溫暖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從酒吧出來,按計劃回到了霍格沃茨,潛入了禁林。穆迪——或者說,小巴蒂·克勞奇——早已等在那裡。
"克魯姆已經在我的箱子裡了,"小巴蒂的聲音急促,那隻魔眼瘋狂地轉動著,像一隻被困住的藍色甲蟲,"他會睡得很安穩,直到一切結束。"
他把一小瓶裝在水晶瓶裡的複方湯劑交給他,按照原定的計劃,他們本該各自回到城堡,穆迪繼續扮演他那個瘋瘋癲癲但值得信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而德拉科則需要裝作一切正常,靜靜地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
可是莉拉的出現打亂了一切。
在那個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他永遠記得自己猛地轉身看到莉拉時,內心在那一刻掀起的、想要不顧一切衝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的衝動。
但他不能。
小巴蒂的反應比他快得多,幾乎是在同一秒,那個男人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力氣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頭。
一個幻身咒落下,他們的身影融入了黑暗。莉拉衝到了他麵前,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能聞到她發間那股熟悉的、混合著青草和墨水的氣息。
他看著她魔杖的紅光在黑暗中劃出一道決絕的弧線。他聽著她那撕心裂肺的、帶著顫抖的呼喊。
"出來!德拉科!"
"該死的,我知道你們還在這裡!"
"聽著,不管你是誰,你要是敢傷害他,我發誓,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彆喊了,莉拉,求你……」
「……我就在這裡。我沒事的。快回去……」
他從未像那一刻一樣,如此清晰地認識到,自己有多愛她。
也從未像那一刻一樣,如此清晰地認識到,自己有多麼不配得到這份愛。
他的心被活生生地撕裂了。
一半的他,那個屬於德拉科的靈魂,絕望地想要衝破禁錮,去擁抱她,告訴她一切,然後帶著她逃離這裡,逃離這個該死的世界,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而另一半的他,那個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那個被迫背負起沉重枷鎖的男孩,卻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死死地釘在原地。
他不能動,甚至不能呼吸。
他害怕,害怕自己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都會暴露,會毀掉這個用他的一切作為賭注的計劃。
他害怕父母會死。
更害怕莉拉會變成下一個貝拉特裡克斯。
所以他隻能站在那裡,像一個卑劣的懦夫,一個隱形的鬼魂,任由她充滿愛意的、憤怒的宣言像無數根針一樣紮進他的心臟。
在那一刻,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的姓氏,痛恨這一切。
但小巴蒂沒有給他更多沉浸在痛苦中的時間。他像拖著一個麻袋一樣,粗暴地把他拖離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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