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既然你僥幸活了下來,那就讓你的存在,變得更有價值一些吧。"
"我親愛的德拉科,"伏地魔彎下腰,用那蒼白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臉頰,"你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帶著你的傲慢和愚蠢,活下去"
"從現在起,你要時刻監視哈利·波特。他的一舉一動,他說的每一句話,他接觸的每一個人,我都要知道。"
"你,將是我安插在霍格沃茨的一雙眼睛。"
"但是...如果你暴露了任何事,"伏地魔的聲音壓得更低,充滿了致命的威脅,"哪怕隻是一個詞,一個眼神,一個不合時宜的停頓...我保證,你會再次體會到剛才的感覺。而且下一次,不會再有人為你求情了。"
他停頓了一下:
"你的父親,你的母親,整個馬爾福家族,都會因為你的愚蠢,而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你明白了嗎?"
間諜。
他要成為伏地魔的間諜。
這根本不是什麼機會,這是一個更加殘酷、更加沒有儘頭的詛咒。
他將永遠活在謊言和恐懼之中,活在那個該死的波特的陰影之下,像一隻被主人用鎖鏈拴住的狗,替他窺探著另一個他所憎恨的籠子。
伏地魔直起身子,似乎對這場鬨劇徹底失去了耐心。
他轉向盧修斯,後者在他冰冷的注視下,像被凍住了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盧修斯,"伏地魔用命令的口吻說,"把你這個沒用的兒子,"安全"地送回霍格沃茨。彆讓他死在半路上,他還算有點用處。"
他還算有點用處。
這就是他全部的價值。一個還能用的工具。
"遵命,我的主人。"盧修斯立刻卑微地鞠躬,聲音裡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
"至於你,"伏地魔的目光在盧修斯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冰冷而充滿了警告的意味,"待在莊園裡,等我的消息。很快...就會有人去找你的。"
說完,伏地魔不再理會他們。他轉身,麵對著那群卑躬屈膝的食死徒,開始下達新的指令。
盧修斯快速衝到德拉科身邊,一把扶住了兒子搖搖欲墜的身體。
"德拉科!德拉科,你怎麼樣?"
盧修斯的聲音顫抖著,那雙一向冷靜自持的灰色眼睛裡,此刻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心疼和恐懼。
他小心翼翼地檢查著德拉科的身體,仿佛他是一件一碰即碎的瓷器。
德拉科想說話,但他一張嘴,就吐出了一口混著血絲的唾沫。
鑽心咒的後遺症正在他身體裡肆虐,肌肉在不自主地抽搐,神經末梢還殘留著被撕裂的劇痛。
"...父親..."他艱難地吐出這個詞。
"彆說話,彆說話。"盧修斯用自己的長袍擦去德拉科嘴角的血跡,他抓住德拉科的胳膊,用幻影移形,帶著德拉科瞬間離開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墓地。
他們出現在霍格莫德村外一條無人的小巷裡。一陣風吹過,讓德拉科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們得快點,"盧修斯一邊用咒語清理著德拉科身上沾染的泥土和血跡,一邊壓低聲音飛快地說,"你現在不能回莊園。"
"皮姆西!"盧修斯打了個響指。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爆裂聲,家養小精靈皮姆西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當它看到德拉科那副慘狀時,發出一聲恐懼的尖叫,兩隻蝙蝠似的大耳朵驚恐地豎了起來。
"哦!小主人!小主人他怎麼了!"
"閉嘴!"盧修斯厲聲喝道。
他將一小瓶散發著淡紫色光暈的藥劑塞進皮姆西手裡,"直接把他送回房間,這是鎮痛和精神穩定藥劑,回去後立刻給少爺喝下去!"
"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你們!任何人!"
"可是...可是老爺..."皮姆西嚇得渾身發抖,"這麼大劑量...小主人會...會瘋掉的..."
"他不會!"盧修斯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異常尖銳。
"他必須撐過去!聽著,德拉科,"他抓住兒子的肩膀,強迫他看著自己,"無論如何,你都必須打起精神來。"
"明天醒來,你必須像往常一樣去上課,去大禮堂吃飯。絕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你受了傷!否則,我們全家就都完了!你聽到了嗎?"
德拉科看著父親那雙充滿血絲的、寫滿了絕望的眼睛,用儘全身最後的力氣,點了點頭:
"...彆...彆讓母親...知道..."
盧修斯的身形僵硬了一下。他閉上眼,再睜開時,他恢複了往常的冰冷與堅決。
"皮姆西,"他命令道,"帶他走。"
皮姆西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它抓住德拉科的手臂,在德拉科的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他隻感覺到那股熟悉的、被強行拉扯的眩暈感,以及父親最後那句充滿了絕望的叮囑,在冷風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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