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巴納比·馬什和他的團隊像一群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地離開後,德拉科並沒有立刻表現出勝利的喜悅。他隻是走到窗邊,看著樓下那個空曠的、屬於他自己的球場,沉默了片刻。
德拉科解開領帶,疲憊地靠在椅子上,用手指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扮演一個冷酷無情的資本家,比他想象中要耗費心神。
莉拉走到他身後,將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小心翼翼地敲響了。
"請進,"德拉科的聲音恢複了那種懶洋洋的腔調。
門開了,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溜了進來。是盧多·巴格曼。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衣著光鮮的魔法體育運動司司長,如今看起來像一個被戳破了的氣球。他身上那件亮黃色的長袍皺巴巴的,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
"馬……馬爾福先生,"他結結巴巴地說,不敢和德拉科對視,"您找我?"
"巴格曼,"德拉科沒有站起來,他隻是用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對方,"坐吧。雖然這裡沒什麼好椅子。"
巴格曼拉過一張吱嘎作響的木椅,小心翼翼地坐下。
"開門見山地說,"德拉科平靜地說,"我想我們之間,有一些小小的誤會,需要澄清一下。"
"誤會?不,不,絕對沒有誤會!"巴格曼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叫了起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關於那個迷宮……我發誓,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很好,"德拉科打斷了他,"我很高興我們能達成共識。但是,巴格曼,你知道的,記憶這種東西,有時候並不可靠。尤其是在喝多了酒之後。"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如冰。
"我聽說,你欠了妖精一筆不小的錢。他們可不是什麼有耐心的債主。"
巴格曼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冷汗從他的額角滲了出來。
德拉科向莉拉遞了一個眼色。莉拉會意,從她自己的手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沉甸甸的錢袋,扔在了桌子上。錢袋落在木桌上,袋口鬆開了,幾枚嶄新的、閃閃發光的金加隆滾了出來。
巴格曼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些金幣,喉結上下滾動著,像一條看到了水的、快要渴死的狗。
"三萬金加隆,"德拉科用一種平淡無奇的語調說,仿佛在談論天氣,"足夠你還清所有的債務,甚至還能讓你在法國的蔚藍海岸舒舒服服地度過下半輩子。前提是,你得患上一種非常特殊的、有選擇性的遺忘症。"
"我……我明白,我完全明白!"
巴格曼幾乎要從椅子上滑下來,他語無倫次地保證著:"我會忘掉一切!三強杯?什麼三強杯?我隻記得那是一場非常成功的、皆大歡喜的比賽!波特先生和迪戈裡先生都是真正的勇士!就這些!我發誓!"
"很好,"德拉科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麼,現在,拿著你的錢,從這裡消失。如果我從任何人的口中,聽到任何關於那個晚上的、不該有的閒言碎語……"
他的聲音壓低了,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冰冷的威脅。
"……相信我,妖精的催債方式,和我的比起來,簡直可以說是溫情脈脈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馬爾福先生。"他立刻說道,一把抓過那個錢袋,緊緊地抱在懷裡,好像生怕它會飛走一樣,"我今天隻是來祝賀你收購球隊的。祝賀你!"
他說完,甚至不敢再多看德拉科一眼,轉身就想溜走。
"等等。"
莉拉的聲音突然響起。
巴格曼的身體僵住了。他慢慢地轉過身,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那個一直坐在陰影裡的女孩。
莉拉從椅子上站起身,慢慢地走到他麵前。
"我聽說,"她的聲音很輕柔,卻讓巴格曼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巴格曼先生,你曾經是溫布恩黃蜂隊曆史上最出色的擊球手之一。"
"啊……是,是的……"巴格曼結結巴巴地回答。
"那你一定認識很多人,對嗎?比如……黃蜂隊現在的替補找球手,盧卡斯·索恩。我聽說他很有潛力,但似乎缺少一個機會。"
莉拉停頓了一下,"還有一個人……普德米爾聯隊的替補守門員,奧利弗·伍德。那個前格蘭芬多隊長,聽說他因為性格太"較真",在隊裡不太合群。"
巴格曼的眼睛因困惑而睜大,他完全跟不上莉拉的思路。
莉拉微笑著看著他,那笑容純真得像個天使。
"我想,如果你能抽空去跟這兩位"聊一聊"。告訴索恩,阿普爾比飛箭隊現在有了一個非常有誠意的老板,並且願意為他提供一個首發找球手的位置,和一份非常優厚的合同。"
"至於伍德,"莉拉說,"你可以告訴他,有一支資金雄厚的球隊,正在尋找一位"副隊長兼首席戰術顧問"。告訴他,我們的老板不在乎他是不是格蘭芬多,隻在乎他能不能帶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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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聲音變得更輕,卻更有分量:
"如果你能幫我們辦成這件事,我相信,德拉科……會很大方地再給你一份"顧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