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曼的眼睛瞬間睜大了。他看著莉拉,又看了看德拉科,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兩個年輕人。他終於明白,自己麵對的,根本不是兩個十幾歲的孩子。
"還有一件事,巴格曼先生,"莉拉在他即將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又叫住了他,"我需要找一個可以辦事的人,一個有門路的人。"
她頓了頓,補充道:"我不需要忠誠,我隻需要交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巴格曼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聲音壓得極低:
"我……我認識一個人,他叫蒙頓格斯·弗萊奇。一個…什麼都乾的家夥。小偷小摸,倒賣違禁品,打探消息……隻要價錢合適,他甚至可以幫你從魔法部的證物室裡偷東西。"
"很好,"莉拉點點頭,似乎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告訴他,有一位新的、非常慷慨的雇主,正在尋找一個能乾的"采購顧問"。報酬豐厚,而且……風險自負。"
"我……我明白了,萊斯特蘭奇小姐。"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會立刻去辦,立刻。"
說完,他抱著那個錢袋,幾乎是連滾爬爬地逃離了這間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關上了,將外麵的世界隔絕開來。房間裡再次恢複了安靜。
德拉科走到莉拉身邊,從背後輕輕地環住了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我討厭他,"德拉科低聲說,"我剛才真想給他一個惡咒。"
"我知道,"莉拉回答,她能感覺到他身體裡殘留的怒氣。
"但是,"德拉科的聲音裡帶著滿足的歎息,"你剛才的樣子……真迷人。"
他喜歡看她運籌帷幄的樣子,喜歡她用最輕柔的語氣,說著最冷酷的話。那一刻,他覺得他們是天生一對。兩隻披著美麗皮毛的、同樣冷血的掠食者。
"所以,我們現在是魁地奇球隊的老板了?"莉拉問,靠在他懷裡。
"沒錯,"德拉科收緊了手臂,"阿普爾比飛箭隊,或者……馬爾福飛箭隊?你覺得哪個名字更好聽?"
"隨便,"莉拉轉過身,麵對著他,"隻要彆破產就行。"
德拉科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有我們在,它就不會破產。"他說。
莉拉從他懷裡退開一步,"球隊的事隻是開始,德拉科,"她平靜地說,"接下來,我們要去倫敦。"
德拉科的眉毛微微挑起,"倫敦?去做什麼?"
莉拉沒有回答。她從口袋裡拿出了從《泰晤士報》上撕下來的小紙片,遞到德拉科麵前。
德拉科低頭看去,上麵的文字清晰地寫著:
"彭德爾頓與哈格裡夫斯律師事務所——複雜資產轉移與國際身份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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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在司機的操控下,平穩地彙入了通往北方的車流。
德拉科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屬於麻瓜世界的景象——灰色的建築、行色匆匆的人群、閃爍的霓虹燈廣告,一種強烈的、不真實的感覺包裹著他。
"我還是不明白,"他終於開口,打破了車內的沉默,"你真的打算相信這些麻瓜?而且,關於球隊……你為什麼要巴格曼去接觸那個格蘭芬多?"
莉拉放下手中拿著的倫敦市地圖,轉過頭看著他。
"德拉科,"她說,"你忘記了嗎?三年級的魁地奇比賽,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可他是個格蘭芬多!"
"所以呢?"莉拉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正因為他是個格蘭芬多,並且和哈利·波特關係不錯的格蘭芬多,他才更有價值。"
她湊近了一些,聲音壓得更低,像是在分享一個危險的秘密。
"我們需要盟友,德拉科。不僅僅是斯萊特林內部的盟友。我們需要一個橋梁。一個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的信使。"
"奧利弗·伍德,這個看起來和我們八竿子打不著的、被我們"高薪挖角"的前格蘭芬多隊長,就是最好的那座橋。"
說完,她低頭繼續研究地圖。德拉科凝視著她,車內昏暗的光線在她側臉上投下柔和的陰影。
以前,是他走在前麵,用馬爾福這個姓氏為她撐開一把保護傘,儘管那把傘漏洞百出,而且隨時可能被風吹走。
而現在,是她在前麵,用一種他無法完全理解的方式,為他們兩個,尋找著一條全新的、布滿了未知和荊棘的道路。
他甚至連她要去哪裡都不知道。但他心甘情願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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