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覺得自己有被氣笑。
嫖犯法?
嫖不付錢那才犯法!
到時候彆說長安城內的官府了,就是這酒樓背後的主子,都得把倆人打成麻花才肯善罷甘休!
但劉建軍似乎還沒意識到這點,接著說道:“我可跟你說,這事兒沒付錢,那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兒,頂多算約,但要是付了錢,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說這話的時候,劉建軍還攬過來了一位姑娘,調笑道:“柳春姑娘,咱倆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對吧?”
讓李賢驚愕的是,那位被劉建軍摟住的姑娘,竟然真的嬌滴滴羞答答的應了一句:“劉公子文采斐然,柳春自然是與公子你情我願的!”
李賢呆住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回了一個假的長安城。
什麼時候長安城的妓女不要錢了?
但很快,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那柳春姑娘話裡提供的信息:劉建軍文采斐然。
於是,他瞪大著眼看著劉建軍:“你……給妓……青樓女子題詩了?”
這時,那老鴇也調笑著湊了過來,道:“可不是麼!劉公子那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簡直是將咱們這些苦命人兒的魂都給勾起來了!”
劉建軍則是在那老鴇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老媽媽,題詞的事兒稍後說,可否請你給我們兩兄弟騰一間雅閣?”
那老鴇嫵媚的挑了劉建軍一眼,這才招了招手,吆喝道:“姑娘們,都且散了!劉公子和他友人有些貼己話兒要說,散了,散了啊!”
隨後,老鴇又將倆人領到了二樓的一間雅室,這才對劉建軍拋了個媚眼,轉身下樓。
全程,竟是看都沒看李賢一眼。
這會兒的李賢終於是忍不住,問道:“什麼衣帶漸寬?你乾啥了?”
劉建軍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哎呀,就是為這些姑娘們題了些詞,我可跟你說,長安可真是個好地方,姑娘們又潤,皮膚又白,關鍵還不要錢,可真就沒白費我來長安一趟……”
李賢看著劉建軍那一臉回味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你題詞給妓子,她們就讓你……白嫖?”
李賢艱難的說出了那個詞。
“可不就是麼,我跟你說,這些妓子們都精明著呢,就我那詞她們唱出去,身價得起碼得翻個番,讓我白嫖一回怎麼了?”劉建軍拍了拍李賢的肩膀,寬慰道:“行了,彆大驚小怪的,說說你吧,這趟麵聖怎麼樣?”
李賢抿了抿嘴,想問劉建軍為什麼初次來長安就能做到這麼如魚得水的。
但他想了想,又覺得劉建軍那性子走到哪兒都能吃得開。
於是,他歎了口氣,將今天麵見高宗皇帝的事兒說了一遍,包括當時武後的反應,都事無巨細的告訴了劉建軍。
劉建軍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一拍大腿:“妥了!不說彆的,這趟你皇子的身份肯定能恢複了!”
李賢不解,問道:“為何?還有你說的報複丘神勣的事兒,到底應驗在哪兒了?”
劉建軍似乎心情很不錯,難得的解釋道:“我不是跟你說過麼,整個事情彆說出丘神勣這個人,因為你父皇不傻,你隻要把事實說明,他自己就能猜到是誰在針對你。”
李賢想說,那這事兒自己直接說出來不也一樣麼?
但劉建軍就像是猜到李賢會這麼問一樣,說道:“人都願意相信自己的推測,你父皇自己推測出來的,和你嘴裡說的,完全是兩碼事!
“包括我讓你說的馬的事兒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