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需要提供一個疑點,你父皇聯係到之前所有的疑點,很輕易就能把這事兒捋個七七八八。”
李賢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為何篤定母後不會去查武庫署的存檔呢?”
劉建軍則是反問道:“你現在懷疑是你母後想殺你了嗎?”
李賢臉色糾結了片刻,終於是點了點頭。
今天母後的表現太怪了,甚至主動向自己索要驚鴻當時不在府上的證據。
除了想殺死自己,李賢找不到任何彆的解釋。
“那不就得了!假設想殺你的就是你母後,那當初那事兒發生了,她能不把屁股擦乾淨麼?彆說武庫署的存檔了,估計相關的任何證據都會被她一把火燒了,她就是想找,也找不到證據!”
李賢想說劉建軍又開始談吐粗俗了,但隨後,卻隻是心悅誠服的點了點頭。
劉建軍果然是個小惡魔。
對人性的把控,簡直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可這時,劉建軍卻突然湊了過來,臉距離李賢隻有一尺的距離,眼神也變得格外認真:“賢子,問你個問題。”
李賢被劉建軍突然的正經嚇了一跳,下意識問道:“怎麼了?”
“你告訴我,你現在還是隻想洗刷當初的冤屈就算完事,還是……有彆的想法?”
劉建軍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的很低,若不是李賢跟他貼的很近,甚至都要聽不見他說了什麼。
李賢一愣。
他剛想說他的確隻打算洗刷當初的冤屈就算完事。
但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劉建軍那認真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麼,李賢突然就把話停在了嘴邊。
他想起了武後在石桌下不停跺動的腳,想起了父皇那虛弱的神態,還想到了這段時間在巴州的遭遇,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凝重,變得深邃。
他不想再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也不想妻兒跟著自己擔驚受怕了。
有一種叫做欲望和野心的東西突然開始在他的眼底浮現。
他看向劉建軍,問道:“若是我說我隻想洗刷當初的冤屈就算完事呢?”
劉建軍身子往後一靠,攤了攤手道:“喏,你看見了,若你隻是個閒散王爺,那我背靠著你這棵大樹,往後的日子也能過得無憂無慮,沒事的時候就召召妓,給姑娘們寫點詞來抵嫖資,就是我夢想的生活了。”
李賢又問:“那……若是我有彆的想法呢?”
“那得看你這想法有多大了。”劉建軍湊過來,嘴角輕挑。
“很大,比天大。”李賢鄭重的說。
“那……可能我就得忙起來了,你也知道,我這人最不喜歡麻煩,現在這日子就挺好的,三勒漿我剛才也喝了,是我喜歡的味道,這盛世的大唐,這繁華的長安,和我想象中的沒有出入。”
劉建軍掰著手指頭,一臉無所謂。
“那,我就想讓你忙起來。”李賢伸手,雙手抓住劉建軍的手,鄭重請求道:“劉建軍,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