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洛星舊史_戰神之聖子崛起_线上阅读小说网 

末洛星舊史(1 / 2)

希代利的目光落在昂約身上時,瞳孔幾不可察地縮了縮,那一閃而過的震驚像投入靜水的細石,在他眼底漾開微瀾,隨即又被溫和的笑意掩去。他緩步上前,指尖輕輕拂過昂約手腕上的束縛枷鎖——那泛著冷光的金屬鎖扣仿佛感應到什麼,竟順著他的指尖泛起細碎的銀光,隨即“哢嗒”一聲彈開,化作點點星芒消散在空氣中。

“你有光的力量嗎?”他的聲音依舊溫潤,帶著一種近乎呢喃的認真,目光沉靜地鎖著昂約,像是在確認某個藏了許久的答案。

昂約被這突如其來的親近弄得一怔,手背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臉頰泛起薄紅。他張了張嘴,喉結滾動半晌,才磕磕絆絆地擠出幾個字:“我……有的。”

“能展示出來給我看看嗎?”希代利的笑容依舊掛在嘴角,眼角的細紋因這笑意顯得愈發柔和,可那雙淺金色的眸子卻亮得驚人,像盛著期待已久的光。

昂約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慌亂與尷尬,緩緩抬起右手。掌心朝上的瞬間,柔和的白光便從他指縫間漫溢而出,漸漸凝聚成一團溫暖的光球,聖淨神的虛影在光中若隱若現——那光芒純淨得不含一絲雜質,落在洞穴暗紫色的岩壁上,竟映出一片淡淡的光暈,驅散了周遭沉鬱的能量。

“聖淨神希格瑞……”希代利的嘴角揚得更高,驚喜順著他的眉梢眼角淌下來,連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微顫,“這是一位地球的真神,重點並不是這個……”

他的話音陡然輕了下去,眼神忽然飄向遠處岩壁上閃爍的熒光植被,像是透過那些搖曳的光斑,墜入了某段遙遠的回憶,整個人一時有些出神,連指尖都微微蜷了起來。

他的眼神像是被無形的線牽引著,定格在岩壁熒光的晃動裡,整個人仿佛成了洞穴中一尊沉默的石像,唯有指尖偶爾的輕顫,泄露了內心翻湧的思緒。

十幾年前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漫來——莫卡戰敗被俘的消息傳來時,他正在山穀的藏書閣整理那些被禁的手稿。窗外的風帶著血腥味,起義軍殘部的哀嚎順著風縫鑽進來,像針一樣紮在他心上。那場仗打得慘烈,雙方屍橫遍野,龍王的精銳部隊折損過半,起義軍更是丟了三座要塞。可也正是這場兩敗俱傷的戰役,讓持續了數十年的拉鋸戰迎來了短暫的停火。

希代利那時站在了望台上,看著雙方陣地間豎起的臨時界碑,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疲憊。他們明明已經能與龍王的軍隊抗衡,明明後勤補給和兵力部署都能打成平手,可這樣的“勢均力敵”,不過是用無數族人的屍骨堆出來的平衡。

他數過邊境城鎮的廢墟,記過瘟疫中死去的孩童數量,那些數字像烙印一樣刻在賬本上,每一筆都在提醒他:僵持越久,末洛星的血脈就越稀薄。

作為全星球最受敬重的人,他的焦慮從不敢宣之於口。沒人知道,這位如今領導著反戰勢力的精神領袖,百年前曾是龍王領地裡最受禮遇的商人。那時他剛過百歲,一頭金發還帶著少年人的光澤,靠著誠信經營的商隊和遍布城鎮的慈善堂,成了領地內無人不曉的“善人”。

龍王甚至在慶功宴上親自賜他一枚龍紋令牌,準許他自由出入任何城鎮——即便他在宴會上直言“戰爭是剜心的刀”,那位統治者也隻是眯起紫金色的豎瞳,淡淡說了句“你性子純善,不懂權衡”。

他曾以為那是尊重,直到第一次在市集貼出反戰檄文。鐵甲衛撕毀布告時,他試圖阻攔,卻被領頭的隊長按住肩膀:“希代利先生,龍王說,念你心善,這次饒過你。”那語氣裡的憐憫,比刀刺更讓他難堪。

後來他寫的文章全被印刷廠拒印,茶館裡的說書人剛講起他編的和平故事,就被巡邏隊以“惑亂軍心”為由帶走。他看著曾經受他恩惠的人對他避之不及,看著孩子們在課堂上被教導“龍王的戰旗是榮耀”,才終於明白:所謂的“放任不管”,不過是強權對無害者的縱容。

民眾不是不渴望和平,隻是龍王的鐵騎踏碎過太多反抗的骨頭。他見過母親抱著戰死的兒子哭到昏厥,見過商人對著被燒毀的店鋪磕頭求饒,他們眼底的恐懼像藤蔓,早已纏得人心喘不過氣。

可此刻,看著昂約掌心那團能驅散暗紫能量的白光,希代利忽然覺得,那纏繞百年的藤蔓,或許終於要被陽光曬透了。他緩緩抬手,指尖在空中虛虛一畫,像是在描摹某個即將到來的黎明。

屬於他的歸宿,屬於末洛星的春天,真的不遠了。

那一天終究來了。

百年前龍王賜予的龍紋令牌,此刻成了最鋒利的鑰匙。憑著這塊令牌,他穿行於各個城鎮時再無需接受繁瑣的身份核驗,不必出示居民證,不必接受層層安檢——衛兵見了令牌上的紫金龍紋,隻會躬身放行。這特權讓他得以在戰火蔓延的土地上自由穿梭,也最終引著他走向了起義軍的領地。

那時他已年過百旬,正值人生中聲望最盛的年月——距離莫卡戰敗、雙方陷入僵持,又過去了十幾個春秋。起義軍不知從何處掌握了足以逆轉戰局的情報,攻勢驟然變得淩厲起來。若以地球的疆域類比,起義軍的核心領地約莫在澳大利亞的位置,而龍王的主城則盤踞在亞洲般廣袤的大陸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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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場席卷全域的戰火。起義軍從四麵八方合圍而來,與潛伏在內地的同伴裡應外合。數月之間,沿海的港口接連淪陷,起義軍的戰旗插遍了曾經屬於龍王的要塞。龍王的軍隊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反撲來得凶狠而密集,硝煙幾乎遮蔽了末洛星的天空。

希代利站在一座即將被攻破的邊境城市裡,看著起義軍那略顯稚嫩卻悍不畏死的衝鋒,看著他們戰術布防中那些顯而易見的漏洞,心中忽然湧起一個清晰的念頭:這裡,才是他該來的地方。哪怕此後會被龍王視為眼中釘,哪怕刺殺的刀鋒隨時可能落在頸側,他也必須走這一步。

威望護不住他的命。就在不久前,他親眼看到龍王的暗衛處決了一位私放起義軍傷員的鎮長——那位鎮長曾是他慈善堂的學徒,而處決令上的署名,正是當年賜他令牌的那位統治者。

他花了整整半個月,用粗布衣衫掩蓋華貴的內襯,將令牌藏在貼身的囊袋裡,一點點向起義軍攻占的港口邊界靠近。他知道不能隻靠等待,便趁著龍王軍隊準備發起大規模反攻的前夜,走進了守軍的通訊室。衛兵見是他,隻當是來慰問的,並未多問。他借著檢查設備的由頭,悄然發出了一封加密信函,裡麵詳細標注了龍王軍隊的布防弱點與反攻路線。

當起義軍收到那封落款為“希代利”的信函時,整個軍營都沸騰了。這位全星球最受敬重的人,竟選擇站在他們這邊!士氣如烈火烹油般高漲,借著信函中的情報,起義軍在那場關鍵的反攻中大敗龍王軍隊,順勢攻占了那座邊境城市。

希代利便是在那時被接入起義軍營地的。他沒有拒絕眾人的擁戴,成了軍中的軍師,甚至一度擔任過軍師長,親手打磨那些粗糙的戰術,將自己百年積累的人脈與智慧悉數傾注其中。

隻是後來,不知是因某次決策失誤導致的慘重傷亡,還是厭倦了無休止的算計,他忽然辭去了軍職,徹底退到了幕後,轉而負責起後勤軍需的事務——清點糧草,調度物資,將戰場的血腥隔絕在帳外。

沒人知道他那時的心境,隻記得他卸下軍徽的那天,望著遠處的烽火,輕輕摩挲著掌心那枚早已失去光澤的龍紋令牌,久久沒有說話。

原來,他來到起義軍的這幾十年裡,一直擔任著統領全軍的軍師。他為軍隊製定戰略,分析戰局,貢獻早已難以計數,卻始終無法滿足——能力越大,肩上的責任便越重,他總怕自己的一絲疏忽或遲疑,會釀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真正讓他決心卸任的,是五十年前那場逆轉的戰局。那時,在他的規劃下,起義軍已順利攻占沿海多個省區,勝利的曙光仿佛就在眼前。可麵對眾將領與軍師的激進主張,麵對軍中日益高漲的速勝呼聲,他終究沒能頂住人心的洪流,放棄了原本穩紮穩打的策略,選擇了深入敵境的冒險打法。

結果卻是慘敗。深入腹地的軍隊被龍王主力合圍,曾經占領的土地儘數丟失,戰局瞬間逆轉,傷亡更是觸目驚心。站在滿目瘡痍的臨時指揮帳裡,希代利看著戰報上密密麻麻的傷亡數字,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不適合這個位置。他所依賴的,或許從來不是冷靜的臨場分析,而是多年積累的威望,是眾人對他那份“善良”的敬重罷了。

辭職前的那些夜晚,他幾乎夜夜失眠。帳外的風總帶著血腥味,夢裡全是死去士兵的臉。

辭去軍職後,他便退到了後勤,直到莫卡戰敗犧牲的那一年。那場戰役,他也曾親臨前線,習慣性地在沙盤上推演分析,卻終究隻是沉默地收起了圖紙——他不想再添亂了。戰敗的消息傳來時,他在山穀裡獨坐了三天,胸口像堵著滾燙的石頭,連呼吸都帶著痛。

也是在那段日子裡,他開始做一個模糊的夢。夢裡總有個少年,具體的模樣記不清,隻記得那少年身上散發著溫暖的光,是從未在末洛星見過的、屬於外星的氣息。夢醒後,心底總會湧起一個清晰的念頭:這個少年,會改變末洛星的命運。

如今,看著昂約掌心那團純淨的白光,感受著那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溫暖氣息,希代利忽然笑了。

“這就是命運啊。”他在心裡輕聲感歎。

那些輾轉反側的夜晚,那些刻骨銘心的失敗,那些模糊卻執著的夢境,原來都在為這一刻鋪墊。命運的絲線早已悄然交織,指引著他們走向注定的相遇。

時機,終於到了。

中場休息到了,能量屏障便緩緩隱去,露出後方鋪著軟質海藻墊的休息室,他們陸陸續續的回到休息室。希代利端著一個嵌著彩色貝殼的托盤走過來,托盤上幾瓶飲料泛著深海琉璃般的光澤,瓶身纏繞著細韌的海草,看著格外彆致。

“來,嘗嘗這個。”他笑著將其中一瓶遞給昂約,語氣熱絡,“是用淺海的蜜光水母提煉的,味道很特彆。”

昂約有些害羞地接過來,指尖觸到瓶身時,隻覺溫潤如玉。他擰開瓶蓋,一股混合著海水清冽與植物甜香的氣息撲麵而來,抿了一小口,那滋味在舌尖化開,帶著點微麻的氣泡感,果然是從未體驗過的獨特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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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前輩。”他小聲道,目光不自覺地在瓶身上流轉,好奇這顆星球的飲品竟如此特彆。

“你有什麼東西想問我的嗎?”希代利在他身邊坐下,自己也開了一瓶,眼神溫和地看著他,帶著幾分鼓勵。

昂約聽到這話,微微一怔。他能感覺到,希代利這話並非隨口一問,更像是在引導他開口——或許對方心裡藏著想傾訴的事,又或許是希望他主動探尋些什麼。可他一時摸不準對方的心思,腦子裡轉了幾圈,還是決定從自己最好奇的地方問起。

“我……我想多了解一些這顆星球的事。”昂約斟酌著開口,“比如它的曆史,還有末洛人的起源……”

希代利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當即熱情地應道:“這顆星球啊,打從誕生起就被水裹著。你看那些分散的陸地,全是地殼翻湧鬨的,大塊的陸地碎成一片一片,像撒在海裡的石子。”

他喝了口飲料,繼續說道:“我們末洛人算是這顆星球上的老住戶了。幾千萬年前,這裡可不是隻有我們,還有好多能稱霸的古老種族。但最後是我們熬了下來,在搏鬥中站穩了腳跟。”

“一開始,我們根本不是現在這模樣。”希代利比劃著,“更像長臂猿,你還記得莫卡剛露麵時那怪物模樣嗎?比那還要原始——皮膚光溜溜、黏糊糊的,就黑和灰兩種顏色,偶爾有幾個活得久的,身上會帶點紫紋、紅紋,看著老氣橫秋,一點不鮮亮。”

他形容著:“嘴長得跟鳥喙似的,尖尖長長,渾身沒一根毛,光溜溜的。後背還有一對東西,看著像觸手,其實是另一種手臂,就是更長、更僵硬,跟兩根鐵棍子似的。”

“後來啊,這顆星球遭了不少罪。”希代利的語氣沉了沉,“一會兒冷得能凍裂岩石,一會兒熱得海水都冒泡,我們硬生生扛過來了,慢慢開始進化。幾百萬年前,總算琢磨著往陸地上挪,學著建東西,才算有了點文明的影子。”

“真正像樣的文明,大概是一百萬年前才成型的。可麻煩也來了——這顆星球的水生生物太厲害了,個個高智慧、有本事,等戰魂一覺醒,好家夥,直接開打。”

“那時候哪有什麼秩序,文明剛冒頭,就陷進了廝殺裡。”他歎了口氣,“十幾個高智慧物種互相打,你攻我守,跟原始部落似的。人口少,發展慢,矛盾就這麼拖著,怎麼也解不開。”

“好在陸地沒地球那麼散。”希代利補充道,“雖說也是島嶼,但離得不算太遠,不至於像你們地球那樣,過了十幾個世紀才發現美洲。所以不管哪族藏在哪個角落,都能被找著,可真要打起來,誰也沒十足把握贏。”

“就這麼僵持了幾萬年,其他外族慢慢被淘汰了,我們古末洛人才算真正統治了這顆星球。”希代利看著昂約,“那時候我們已經進化得有點像人了,跟你們人類的古猿人差不多,就是後背那兩根僵硬的手臂還沒完全退掉,收也收不回去,模樣看著糙得很。”

昂約聽得入了神,手裡的飲料不知不覺見了底,腦子裡卻清晰地勾勒出這顆星球波瀾壯闊的過往。

兩人越聊越投緣,從陸地分布聊到物種演變,話題總能落到文明發展的脈絡上——原來彼此都對不同文明的興衰軌跡有著莫名的執念。

“要說末洛星文明真正往高級走,那可費了老勁。”希代利指尖在地麵畫出島嶼的輪廓,“陸地資源本就少,一塊島就那麼點沃土,想攢出像樣的工具、建起成片的房屋,幾萬年都算快的。”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點感慨:“最明顯的變化是後背那對‘副臂’。剛開始進化時還露在外麵,硬邦邦的礙事得很,後來慢慢收進骨頭裡了——隻有催動魂力的時候,才能從肩胛骨那裡翻出來,像兩把藏著的刀。”

昂約聽得專注,忍不住插了句:“是因為用不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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