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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洛星舊史(2 / 2)

“對嘍。”希代利打了個響指,“學會了用長矛、建木屋,那對僵硬的胳膊反倒成了累贅。連皮膚都慢慢變了,不再是黏糊糊的黑灰色,開始有了深淺不一的膚色,五官也越來越像現在這樣——說到底,都是為了更好地活下去。”

可這份“更好”並沒有持續太久。

“大概在幾萬年前吧,我們剛發展出點像樣的文明——有點像你們地球古代的城邦,有城牆,有市集,甚至有了文字。”希代利的聲音沉了下來,“就在那時,大劫來了。”

他望著洞穴外翻湧的海水,仿佛能透過水流看到當年的景象:“星球突然變了天,先是漫天紅光,海水像開了鍋似的冒泡,緊接著,所有生物都像瘋了一樣——花草能纏斷樹乾,魚蝦能掀翻木船,連石頭裡都能鑽出帶獠牙的蟲子。”

那是戰魂的全麵覺醒。

“最開始我們以為是神明降罰,後來才明白,是這顆星球的能量徹底亂了。”希代利攥緊了拳頭,“那些水生生物、陸地野獸,一個個覺醒了戰魂,有的能吐火,有的能控水,我們手裡的長矛、弓箭根本不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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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洛人與覺醒戰魂的物種展開了曠日持久的廝殺。城邦被海嘯衝垮,文字被戰火焚儘,好不容易積累的知識斷了代。

“打了多少年?記不清了。”希代利苦笑,“隻知道最後活下來的人,又變回了穴居的模樣,靠摘野果、躲野獸過日子。好不容易冒頭的文明,就這麼退回了原始時代。”

文明倒退的混沌歲月裡,末洛星的統治權悄然易主。一個讓末洛龍都心生忌憚的物種登上了舞台——貪鐮獸。

這並非人形生物,而是四足著地的哺乳動物,體型如遠古巨豬般壯碩,渾身覆蓋著鋼針似的鬃毛。單聽名字便知其特性:“貪”是因它們食量大得驚人,一頭成年貪鐮獸單日能吞下三倍於自身體重的獵物;“鐮”則源於其鐮刀狀的獠牙與指爪,彎曲的弧度恰好能撕開獵物的皮肉,甚至能在岩石上劃出深深的刻痕。

要知道,末洛星從誕生起就浸透著戰魂的潛質。這顆星球的每一寸土壤、每一滴海水裡,都藏著能喚醒戰魂的能量,與那些靠後天機緣才覺醒戰魂的星球截然不同。而貪鐮獸,正是這股原生力量的完美繼承者——它們龐大的身軀裡儲存著驚人的魂能,奔跑時四蹄踏地能震裂地麵,鬃毛豎起時能釋放出切割空氣的能量波。

彼時的末洛星形成了詭異的製衡:末洛龍憑借雙翼與吐息稱霸天空,貪鐮獸仗著魂能與爪牙統治陸地,而末洛人則退守水域邊緣,在夾縫中艱難求生。

真正讓末洛龍感到恐懼的,並非貪鐮獸的蠻力。這些看似粗野的生物,竟有著遠超野獸的智慧與團隊意識。它們會分工合作,一部分潛伏在草叢中製造動靜吸引獵物,另一部分則繞後堵截;遇到末洛龍時,會故意引誘對方進入低矮的峽穀,限製其飛行優勢,再群起而攻之。

希代利講到此處,指尖在地麵畫出貪鐮獸的輪廓,語氣裡帶著幾分凝重:“有老龍說過,若貪鐮獸能像末洛人這般進化出人形,擁有更靈活的四肢與精細的操作能力,恐怕這顆星球的天空與陸地,都會是它們的天下。”

數萬年的沉寂被一紙契約打破。末洛星人握著龍鱗鑄就的誓約石,與末洛龍再度並肩——他們清理斷壁殘垣,在島嶼的骨架上重搭屋舍,將刻在岩壁上的古老符號重新破譯,文明的微光終於穿透了混沌。

又一個漫長的萬年流轉,末洛星迎來了真正的繁盛。他們學會從礦石中萃取魂能,將地下深處的能源脈絡織成能量網;市集上不僅有糧食與工具的交易,更有詩人吟誦著抗爭的史詩,匠人將戰魂的紋路刻進雕塑。陸地的邊界終究有限,他們將穹頂城市建在深海,馴化了能牽引巨艦的滄瀾魚,連洋流都成了傳遞訊息的信使——海洋不再是阻隔,反倒成了文明延伸的脈絡。

可生存的博弈從未停止。那些未被消滅的物種也在悄然滋長:深海的幽影族築起珊瑚堡壘,火山島的熔甲獸煉出了能抵禦魂火的鎧甲,它們的智慧與末洛星人一同萌芽,文明的碰撞在每一片海域與陸地持續上演。末洛星人用了數萬年才將這些威脅一一平定,代價是無數次遷徙與重建,每一寸土地下都埋著不屈的骸骨。

這顆星球仿佛被命運的詛咒纏繞。每當文明的果實趨於飽滿,災變便會如期而至。

就在末洛星的星艦能跨越整片大洋時,龍王與貪鐮獸獸王的決戰撕裂了天空。貪鐮獸在數萬年的沉澱中已化為恐怖的存在:成年個體堪比移動的山丘,鐮刀般的爪牙能輕易撕開龍鱗,而獸王更是進化出雙翼與魚鰓,真正實現了海陸空的全域掌控。戰火所過之處,穹頂城市碎裂如冰,海水被魂能染成暗紫,連雲層都被撕裂出猩紅的裂口。

絕境之中,龍王伽拉特薩帝完成了史無前例的超進化。末洛龍的成長本有定數:幼年期的玲瓏,青年期的矯健,完整體的威嚴,極少數能抵達強化體已是巔峰。可那天,伽拉特薩帝的身軀驟然舒展,化作東方龍般的條狀形態,通體覆蓋著流金鱗甲,每一次擺尾都掀起能量風暴——速度快如流光,防禦堅若星核,攻擊足以劈開海域。

這場翻盤以慘烈收尾。伽拉特薩帝最終撕裂了獸王的咽喉,卻也讓末洛星的文明再度歸零。幸存者躲進地下洞穴,望著天空中殘留的能量亂流,文明的發展從此裹足不前,仿佛被恐懼釘在了原地。

數萬年之後,伽拉特薩帝終究敗給了時間。它在龍眠穀闔上雙眼時,鱗片上的金光儘數褪去,隻留下一枚蘊含超進化秘密的龍晶,被後世奉為聖物。

也是在那之後不久,外星文明的入侵如黑潮般湧來。銀灰色的戰艦遮蔽了末洛星的天空,能量光束像死神的鐮刀,劃過之處,深海穹頂城市應聲碎裂,島嶼上的石砌堡壘熔化成岩漿——他們的動機至今刻在幸存者的骨血裡:“清除潛在威脅”。據戰後找到的殘破記錄儀顯示,那些外星人的通訊中反複提及:“未成熟的文明如同雜草,若不趁早拔除,終將瘋長為威脅。”他們不要礦石,不掠資源,隻用粒子炮將聚居點轟成深坑,仿佛在執行一場宇宙級的“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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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洛星的抵抗如同螳臂當車。最精銳的魂能艦隊剛衝出大氣層,就被對方的能量護盾彈成了碎光;龍王後裔噴出的魂火,連對方戰艦的裝甲都燒不透。短短三日,七成的島嶼化為焦土,海水浮著油汙與殘骸,幸存的末洛人躲在地下溶洞裡,聽著頭頂戰艦的嗡鳴,以為這便是文明的終點。

直到第七日,天際裂開一道銀白的縫隙。白峰星的遠航艦隊到了——他們的戰艦沒有棱角,通體流轉著柔和卻不容侵犯的光暈,艦首鐫刻著交織的星軌圖騰。沒有多餘的對峙,一道淡藍色的能量網瞬間張開,將入侵者的光束儘數攔截;隨後,數道纖細卻精準的射線射穿了入侵者的引擎,那些不可一世的戰艦像斷了線的風箏,墜向深海。

硝煙未散時,白峰星的使者已踏著懸浮板降落在溶洞入口。他們穿著銀灰色的輕質防護服,麵容溫和,手中握著能自動翻譯的聲波器。麵對瑟瑟發抖的末洛人,聲波器裡傳出清晰而沉穩的聲音:“我們來自白峰星,是銀河係文明聯盟的巡護者。”

他們帶來的不止是勝利。重建的日子裡,白峰星人用反重力裝置吊起斷裂的島嶼殘骸,用基因修複技術喚醒枯死的植被,更在廣場上豎起巨大的星圖投影。當末洛人圍著投影驚歎時,那位使者再次開口,聲波器的光芒映亮了他眼底的鄭重:

“看,這是銀河係。你們的末洛星,是這星圖上的一點;我們的白峰星,是另一點。宇宙太大,大到足以讓文明彼此隔絕,也大到足以讓惡意趁虛而入。”

他指向星圖上幾個閃爍紅光的標記:“那些是曾被毀滅的文明遺址。我們的神明——三位在力量上彼此製衡的存在——早就看清:孤立的文明注定脆弱。所以他們定下盟約,要讓銀河係的文明像星軌一樣聯結,共享知識,共禦威脅。”

他彎腰撿起一塊末洛星的碎石,輕輕放在星圖投影的“末洛星”標記上:“我們幫你們重建,不是施舍。是因為每一個文明,哪怕此刻微弱,都是銀河係不可缺少的一塊拚圖。今天我們護你們,明天或許就需要你們與其他文明並肩,抵禦更遙遠的黑暗。”

這番話像一道光,穿透了末洛人心中積鬱萬年的恐懼。他們看著白峰星人留下的星艦藍圖,看著那些標注著“共享技術”的卷軸,忽然明白:原來文明與文明之間,真的可以不止於廝殺與掠奪。

希代利講到此處,聲音裡帶著一絲敬畏:“那位使者臨走前,把聲波器留給了我們。直到現在,每次啟動它,那句‘聯結不是軟弱,是宇宙中最堅硬的鎧甲’,還能震得石壁嗡嗡作響。”

在白峰星的協調與技術扶持下,末洛星迎來了爆發式的發展。他們將本土生物的特性與外來科技融合:用滄瀾魚的洄遊軌跡優化星艦導航,借熔甲獸的耐高溫基因改良能源核心,短短幾百年間,城市便從海底延伸至近地軌道,科技水平已無限接近白峰星。

可奇怪的是,這股勢頭在幾百年後驟然停滯。接下來的十幾萬年裡,末洛星的文明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城市格局未變,技術瓶頸未破,連史書都鮮少有波瀾,像一幅被定格在鼎盛時刻的畫卷。

真正的恐懼,卻在這份沉寂中悄然滋生。曾被視為文明希望的末洛龍超進化形態,成了懸在頭頂的利劍。新一代龍王完成了第二次超進化,身軀比伽拉特薩帝更粗壯,鱗片泛著不祥的暗紫色,性情也變得嗜殺成性。它撕碎了與末洛人的古老契約,用能量風暴夷平反抗的城邦,搶占了半個星球的領土,連天空都被它的威壓染成灰黑色。

白峰星的巡護艦隊隻能在邊境徘徊。就像地球的聯合國無法直接乾涉他國內政,宇宙文明的運行規則也束縛著他們——除非出現大規模無辜傷亡,否則不得介入文明內部的權力紛爭。他們能做的,隻是在龍王的屠刀揮向平民時,用能量護盾撐起臨時避難所。

這頭暴君般的龍王,竟靠著絕對的力量苟活了數萬年。末洛星人在它的陰影下忍辱負重,反抗的火種一次次被掐滅,直到距今十幾萬年時,才迎來轉機。

一個來自白峰星的年輕人,帶著未被授權的武器與戰術,悄悄降落在末洛星。他沒有遵循“不乾涉”的規則,而是遊走於各個反抗部落,用白峰星的戰術理念訓練戰士,甚至親自設計了針對龍王弱點的陷阱。在最終決戰中,他與末洛人並肩作戰,硬生生撕開了龍王的防禦——儘管這場勝利代價慘重,半個星球的城市淪為廢墟,但當暗紫色的龍血染紅海麵時,末洛星人終於看到了光。

可這份光很快被陰影覆蓋。這個違反規則的白峰星人,成了全宇宙的通緝目標。白峰星的神明們在星殿中達成共識:“規則是文明存續的基石,動搖者必須付出代價。”追殺令傳遍銀河係,不僅有白峰星的執法艦隊,還有龍王的狂熱信徒——那些被龍威洗腦的末洛人,帶著複仇的執念,在星海中搜尋他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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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後續漸趨平淡。末洛星在廢墟上重建,文明雖再無突破性發展,卻也穩穩紮根於星係之中——他們馴服了剩餘的末洛龍,將恒星的能量轉化為護盾,把周邊行星改造成資源站,從二級文明的門檻穩穩站了住腳。

“現在的末洛星,就像塊被海浪磨平棱角的石頭。”希代利望著洞穴外平靜的海麵,“經曆了那麼多災變,終於學會了在安穩中守住自己的位置。或許慢,但再也不容易被摧毀了。”

昂約想起那些關於毀滅與重生的故事,忽然覺得“緩慢”未必是壞事——至少這一次,文明的腳步走得很穩。

訓練場上的能量波紋還未散儘,下一場訓練的哨聲便已響起。昂約望著不遠處那頭末洛龍展開的巨大翅膀,陰影幾乎能覆蓋半個訓練場,忍不住低聲感歎:“連普通的龍都這麼龐大,若是龍王……”

話未說完,滄為就在旁邊“嗷”地叫了兩聲,尾巴尖不耐煩地敲著地麵:“哎喲,你這是慫了?之前連莫卡都能掀翻,還怕一頭老龍?”

昂約默默搖頭,沒接話——他不是怕,隻是想到那些關於龍王的血腥傳說,心底難免沉甸甸的。

這場訓練裡,兩人的配合竟生出了奇妙的默契。昂約的體術越發利落,避開龍爪的同時總能精準找到發力點;滄為被削弱的力量則用得更巧,每一次魂能爆發都卡在龍息的間隙。不過片刻,兩頭模擬訓練的龍便被他們逼得節節後退,連觀戰的洛蒂拉都忍不住點頭:“這進步,倒像是偷了什麼捷徑。”

休息時,幾人圍坐在全息地圖旁,竟像模像樣地討論起戰事。

玉彤指尖點過地圖上星羅棋布的島嶼:“這些島看著碎,其實藏著門道。你看這幾處,三麵環礁,隻有一條航道能進,隻要占下來死守,海外資源和擴軍根本不是問題。”

清鳶抱著胳膊,指尖在龍王領地的邊界畫了個圈:“硬攻太笨。我覺得該從內部找突破口——可惜兩邊隔閡太深,正常途徑根本進不去。或許可以偽裝成遊客?聽說龍王最近在搞什麼‘古戰場觀光’,倒是個空子。”

“可起義軍能撐住嗎?”昂約皺著眉,“龍王的高壓統治下,怕是誰露頭誰死。”

本博悶聲開口:“不如培養更多強者。像我們這樣的,多來幾個投到戰場……”

“不行。”滄為立刻打斷,“底牌亮太早,對方一眼就看穿了。到時候來個針對性圍剿,哭都來不及。”他自己倒是簡單,爪子在地圖上一劃,“直接火力轟啊!不過……”他撓了撓頭,“那老龍的火力怕是比咱們猛多了。”

幾人爭論不休時,希代利坐在旁邊,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裡帶著點懷念,又有點欣慰,像看著自家孩子吵吵鬨鬨的長輩。

洛蒂拉走過去,用胳膊肘撞了撞他:“豁喲,老家夥偷著樂什麼呢?”

希代利抬眼,眼神裡帶著點寵溺:“想起從前了。那時候你們幾個剛跟著我,毛都沒長齊呢,卻天天喊著要‘蕩平星盜’。我好吃好喝伺候著,轉頭就把我珍藏的戰術沙盤拆了玩打仗。”

洛蒂拉猛地吹了聲口哨,耳根卻悄悄泛紅。她當然記得——那時候她還不是族長,明明已經半百多歲,在活了近百歲的希代利眼裡,卻總像個沒長大的丫頭。幾人擠在海邊的小木屋裡,白天跟著希代利練魂能,晚上就著月光啃烤魚,偶爾聊起軍事,說得天花亂墜,現在想起來,倒比現在的日子輕鬆多了。

“行了,彆賣老了。”洛蒂拉轉身時,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年輕人討論正事呢,你這老前輩也不說說看法?”

希代利笑著搖頭,目光落回昂約他們身上——那些爭執的模樣,倒真和當年的洛蒂拉他們,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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