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裡小姐藏在彈藥箱的羅勒。”碇真嗣平靜地回答,似乎完全理解她那奇特的比喻。
餐桌突然陷入寂靜,唯有penpen啄食魚骨的哢噠聲在填補空白。
“要續杯嗎?”碇真嗣的玻璃壺在燈光下流轉出培養艙的弧光,赤木律子注視著他倒茶時的手腕。
葛城美裡的笑聲突然變得遙遠,餐刀在赤木律子耳膜上切割出雙重頻率:一種是調試克隆體時的超聲波清潔器嗡鳴,另一種是此刻碇真嗣洗碗槽裡水流奏出的《g弦上的詠歎調》。
晚餐後,赤木律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監控屏幕的冷光照射著堆滿文件的辦公桌,一杯咖啡在桌麵上留下了圓形的痕跡。
她打開電腦,調出今天訓練時碇真嗣的同步率數據。
在數據流的末尾,有一個異常值:666,這個數字隻出現了一會,然後立即回落到正常水平。
如果不是她特彆設置了高精度記錄,這個數值可能會被係統自動過濾掉。
赤木律子盯著這個數字,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
根據所有理論,人類的同步率不可能達到100以上,否則會導致駕駛員與eva融合,失去人形,而666...這已經完全超出了科學解釋的範疇。
“你到底是什麼……”赤木律子喃喃自語,情緒逐漸失控。
她突然站起來,將手中的咖啡杯向牆上初號機的投影猛地扔去。
杯子碎裂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中格外刺耳,咖啡液體在牆上緩緩流下,形成一道黑色的痕跡。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律子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
“請進。”
伊吹摩耶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個紅色信封。
“部長,這是剛才送來的特彆信件。”她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
“放到桌子上,然後你可以出去了”
赤木律子拿過信封,發現上麵蓋有基路議長的印章。
她迅速拆開信封,閱讀內容後,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看來越來越不信任了。”她低聲說道,將信件放回桌麵。
她對著空氣冷笑,餘光瞥見門外碇真嗣將咖啡杯遞給伊吹摩耶。
他是來找她的嗎?他站在那裡多久了?他聽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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碇源堂的辦公室寬闊而空曠,燈光昏暗,隻有桌麵上的一盞台燈提供了有限的照明。
他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後,表情隱藏在眼鏡的反光之後。
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簾的縫隙,在他眼鏡上形成一個十字架形狀的陰影。
“餐廳的事取消。”碇源堂開門見山地說道,聲音冷漠而平靜。
她知道是因為綾波麗。
“明白。”赤木律子簡短地回答。agi主腦,忽然想起碇真嗣哼唱的童謠。
“最近你和碇真嗣接觸頻繁。”碇源堂突然切割開沉默。
“不可以嗎?”赤木律子從煙盒中抽出了一根煙。
“隨你的便,你可以離開了。”碇源堂發布了逐客令。
赤木律子指間的香煙在寂靜中燃燒,灰白的煙霧在她眼前織成一道薄紗。
廚房暖黃的燈光透過煙霧,在少年的脊背上投下搖曳的光斑。
碇真嗣攪動湯鍋的金屬勺與陶瓷碰撞,每一聲脆響都像在敲打她緊繃的神經。
“你應該和葛城保持距離。”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煙灰隨著顫抖的指尖簌簌落下。
碇真嗣關掉爐火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我聽到了。”
他將溫水放在她手邊,“但這不像您會說的話。”
“我知道你的能力,但感情這個事現在對你太早了,對你不好,對葛城更不好。”赤木律子又變回了那個可靠的博士。
“我知道,但這似乎並不是你想說的話,是因為從我身上看到了誰的影子嗎?或者說有些事刺痛到你了。”
碇真嗣的語氣雖然依舊溫柔但還是如一把尖刀一樣刺穿了赤木律子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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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鬼話!”赤木律子感到一陣不適,自己的思想如同陽光的下的書本一樣赤裸裸的暴露供他觀看,她的聲音提高了,帶著防禦性的怒意。
“你這些天情緒很不對。”碇真嗣繼續說道,語氣依然平靜,但字字如針。
“從同步率測試開始,到泳池相遇,再到今晚……你一直在觀察我,但也一直在逃避什麼。”
“真是夠了,你果然也是個怪物。”赤木律子被嚇到了,直接脫口而出,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碇真嗣沒有因為這個稱呼而生氣,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她繼續。。
“我們姓赤木的是不是跟你們姓碇的天生相克。”赤木律子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疲憊和一絲絕望。
“剛好美裡小姐正在路上,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所以就請說吧。”碇真嗣說。
“你真想知道,那就叫聲繼母聽聽。”赤木律子嘴角上揚露出了忍不住的笑。
她幾乎是諷刺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痛苦的挖苦。
“我回來了。”葛城美裡打開了房門提著塑料袋然後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真嗣,律子你們這是。”葛城美裡狐疑的盯著二人。
“沒什麼隻是對他說要小心中年癡女,保護好自己的貞操,畢竟他這樣的美少年可是很招人喜歡的。”赤木律子發散著惡意。
“律子!”葛城美裡憤怒中帶著羞澀,臉上泛起紅暈然後緊張的看著碇真嗣。
“美裡小姐,你被惡作劇了,剛才我隻是和赤木博士在聊初號機的訓練,隻不過聊到了她的戀愛史。”碇真嗣毫不客氣的進行了反擊,並配合她轉移話題。
“真的嗎?律子我怎麼沒聽你說過。”葛城美裡立刻抓住了這個新話題,十分八卦的看著赤木律子。
“沒什麼,過去不懂事罷了。”赤木律子隨口回了一句,然後盯著接過葛城美裡手中塑料袋的碇真嗣。
那晚,她獨自回到家中,站在鏡子前,長久地凝視著自己的倒影。
鏡中的女人與記憶中母親的形象重疊在一起,無論她多麼努力,似乎都無法逃脫那個宿命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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