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已經回答了。”碇真嗣的聲音依然平靜。
接下來的問答如同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赤木律子按照流程提出問題,碇真嗣的回答簡潔、平靜,滴水不漏。
他既沒有拒絕回答,也沒有提供任何有實質價值的信息。
碇源堂終於失去了最後一絲耐心,一聲冰冷的嗤笑自他喉嚨深處溢出,他猛然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觀察室,聲音低沉而冰冷,不容置疑:“將他關入禁閉室,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審問,就這樣草草收場,如同一個拙劣的笑話,留下空蕩蕩的房間,和空氣中依舊凝結的壓抑與沉默。
碇真嗣被帶離了問詢室,消失在幽深的走廊儘頭,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禁閉室比問詢室更加冰冷、簡陋,幾乎不具備任何人性化的氣息。
四壁皆是毫無裝飾的白色金屬,粗糙的焊接口清晰可見,仿佛一個冰冷的金屬牢籠。
房間中央,僅有一張單薄的金屬床和一張同樣冰冷的金屬桌,簡潔到近乎殘酷。碇真嗣卻似乎並未受到環境的影響。
他安靜地坐在桌前,指間摩挲著書頁粗糙的紋理,借著從高處狹小窗口投射進來的昏暗光線,專注地閱讀著一本厚厚的書籍。
赤木律子找到了碇源堂,在空曠的走廊中,她追上了這個步伐匆匆、身影孤寂的男人。
她斟酌著言辭,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加強對真嗣監視的建議,語氣平靜而專業,力求不露一絲破綻。
“司令,碇真嗣的情況特殊,為了確保任務萬無一失,我認為有必要加強對他的監視,尤其是在禁閉室這種相對封閉的環境中。”
碇源堂微微側過頭,深邃的目光如同一潭幽靜的死水,落在赤木律子略顯緊張的臉上,仿佛要洞穿她冷靜外表下的真實想法。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依舊是那般冰冷而缺乏溫度:“可以,加強監視,這件事就交給你負責。”
他的語氣平淡至極,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既沒有表示讚同,也沒有明確反對,隻是如同一個冰冷的機器,接收並執行著指令。
赤木律子心中微微一動,她明白碇源堂的“同意”並非出於信任,而更像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許。
加強監視不過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借此機會確認碇真嗣的安危,觀察他的精神狀態,確保他沒有受到任何來自碇源堂的傷害。
或許,碇源堂早已洞悉了她的真實意圖,但他選擇了默許,或許是因為他過於自信,認為碇真嗣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任何微小的舉動都無法逃脫他的監視。
碇源堂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如同一個幽靈般,沉默地消失在走廊深處,將監視真嗣的任務全權交給了赤木律子。
赤木律子獨自站在空曠的走廊裡,默默地注視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nerv特彆拘禁室0617
碇真嗣的指尖在《萊布尼茨單子論》的書頁留下壓痕。
他突然抬頭看向監控器,輕輕嗬出一口氣。
白霧在玻璃上短暫地形成了一個圖騰,然後迅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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