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敢說。”赤木直子搖搖頭，目光轉回屏幕，緊盯著正在融合的agi與n係統，融合程序已經達到70。agi的經典三核心結構正在被n係統的奇特數據流包裹、滲透、重組，好奇地問道：“n係統…這是真嗣君創造的那個ai？你要用它和agi做什麼？”agi和真嗣製造的n係統，來啟動帝國的初始係統，定位他的方位。”
赤木直子的聲音突然低沉了幾分，“我是在2年前醒來的。”
她繼續解釋，手指在鍵盤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當時約翰·哈蘭德的手下當著真嗣的麵殺了其他孩子，暴怒的皇帝與revo即將蘇醒，我暫時安撫了他的情緒，將基地的一切和約翰·哈蘭德徹底消除，然後為了失憶的他有個好經曆，就來到這裡，對agi進行修改，讓他暫時不用悲傷，也不讓其他人知道他的經曆。”
agi係統界麵上，代表著赤木直子人格模塊，其數據流正在被n係統完整地剝離、備份，並從agi的核心運算邏輯中徹底分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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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母親的時代，似乎真的要隨著這位真正母親的歸來而結束了。
係統融合進入尾聲，赤木直子似乎也稍微放鬆了下來。
她再次側頭看向赤木律子，眼神中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或許是同為女人的某種共情，或許是壓抑不住的嫉妒。
“說起來，律子……你現在一定非常嫉妒那個葛城美裡吧？”
她不等律子回答，自顧自地說下去，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又像是在自我安慰：“她居然懷了那個本該由我生下的孩子……我當然也嫉妒，嫉妒得快要發瘋。”
赤木直子歎了口氣，聲音變得柔和而遙遠，“但真嗣的憂慮，加上那晚他和你們的談心之後……”
聲音近乎耳語，“受約翰·哈蘭德刺激導致皇帝與revo即將蘇醒，我安撫了他，然後被壓製的生命終於找到了機會，葛城美裡和他又做了一次，那個孩子也就這樣終於有了誕生的機會，所以說，那個孩子的誕生，本身就是個意外，一個奇跡。”
赤木律子靜靜地聽著，沒有否認內心確實存在的嫉妒。
她腦海中浮現出葛城美裡之前，手撫小腹、眼神堅定地說要把笨蛋爸爸抓回來道歉的畫麵。
那個經常表現得不羈又果斷的女人，那個偶爾看起來不太道德的女人，那個正懷著真嗣孩子的女人。
赤木直子不再說話，全部精力投入到即將完成的係統融合和開始進行坐標定位運算的n係統上。
赤木律子也收回了複雜的思緒，開始全力輔助進行數據分析和運算。agi係統的燈光從藍色逐漸變為紫色，然後是金色。
整個房間都被這奇異的光芒籠罩，仿佛他們站在另一個次元的入口處。
赤木直子突然停下了工作，轉向赤木律子。
在這金色的光芒照耀下，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種赤木律子從未見過的脆弱和期待。
“其實，我們都隻是他生命長河中的過客，不是嗎？”赤木直子輕聲問道，“無論是作為母親、戀人還是朋友，我們都隻是他永恒生命中的一瞬。”
赤木律子凝視著自己的母親，在這一刻，她似乎終於看透了這個複雜女人的本質。
她輕輕握住母親的手，感受到了傳來的細微顫抖。
“也許如此。”赤木律子輕聲說，“但這不妨礙我們嘗試走進他的永恒。”agi的主屏幕上突然出現了錯綜複雜的光點，如同一張巨大的星圖，而在這星圖的某處，一個閃爍著的紅點格外醒目。
“找到了。”赤木直子的聲音帶著勝利的喜悅，“坐標，標記在外宇宙第十三宇宙區，卡洛斯星域。”
赤木律子屏住了呼吸，看著那閃爍的紅點，那是真嗣的所在，那是他們所有人的希望所在。
“接下來。”赤木直子深吸一口氣。
“我們需要準備一次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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