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重要的信息，老張直接拿起對講機沉聲下令：“通知城東分局，立刻封鎖廢棄漁港三號倉庫，所有警員必須配槍，重複，必須配槍！”他掛斷通訊，轉身看向楊少川和洛羽，額角的青筋還沒平複，“這群瘋子......冷兵器？真當龍國是法外之地！”
單向玻璃另一側，年輕警察正解開玄鐵的手銬，後者踉蹌著衝向衛生間，雙腿間的布料已隱約透出深色水漬。
洛羽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審訊室慘白的燈光：“張叔，這‘銀蛇’要是跑了，後續追查可就麻煩了。”
“跑不了。”老張的指節叩著桌麵，發出急促的脆響，“他們還不知道任務已經失敗了，等知道的時候估計就是我們過去的時候通知的時候了。”他忽然看向那個剛從審訊室出來的年輕警察，語氣緩和了些，“小王，辛苦你了。”
被稱作小王的警察抹了把額角的汗，臉上卻帶著點興奮的紅：“張隊，不辛苦！對了，我剛才突然想到，要是下次遇到更硬的骨頭，咱們還能反著來——空調開製熱，灌熱茶，讓他脫水虛脫！”
洛羽剛喝進嘴裡的水差點噴出來，金絲眼鏡後的眼睛瞪得溜圓：霧草......活閻王啊！”他拍著楊少川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川少，你這‘涼茶逼供’頂多算陰損，人家這‘熱茶桑拿’才叫趕儘殺絕！”
楊少川嘴角抽了抽，看著小王那副“求表揚”的認真表情，忽然覺得這年輕警察比影刃的殺手還可怕。
憋尿是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折磨，這下還想熱死對方再多一個肉體上的折磨，怕是連孤劍來了都得當場招供。唯一的缺點應該就是審訊的警察也會體驗蒸桑拿的感覺了。
老張也被逗笑了，指著小王罵道：“你小子......少出餿主意！審訊有審訊的規矩，彆瞎折騰。”罵歸罵，眼底卻藏著點欣賞——對付這種跨國武裝分子，有時候還真得用點“非常規”手段。
警笛聲由近及遠，幾輛警車呼嘯著衝出警署大院。楊少川站在窗邊，看著紅藍交替的燈光劃破夜空，忽然低聲道：“銀蛇隻是小角色，真正麻煩的是那個孤劍。”
洛羽收起玩笑的神色，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沉了下來：“癡迷東方武學，還想找‘對手’？這貨怕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他掏出手機，屏幕上彈出暗衛發來的消息，“暗衛查到，孤劍三年前在東南亞殺過三個泰拳冠軍，用的就是一把長劍。”
“武俠愛好者......”楊少川指尖在窗沿劃出一道冷痕，“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本事再好，一磚撂倒。他有劍，但日式居合怎麼可能和美式居合相比呢”
“也對。”洛羽笑了笑，“現在是熱武器的時代，刀出了在暗處，不然根本不是槍的對手，”
審訊室的空調依舊開著冷氣，玄鐵從衛生間出來時，臉色蒼白如紙，眼神裡的桀驁徹底被磨滅。小王正慢條斯理地給他倒第五杯涼茶，不鏽鋼杯壁上的水珠滴落在桌麵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銀蛇的身手怎麼樣？”楊少川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來，平靜得像在問天氣。
玄鐵打了個寒顫，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那杯近在咫尺的涼茶：“比我……稍強，擅長用雙匕，速度很快。”他忽然抬頭看向單向玻璃，“你們真要去抓他？二十個人，都是練家子。”
“放心。”小王冷笑道，“龍國的警察，也不是吃素的。”
都帶上槍了，真打起來肯定是對方吃虧。
警署外的夜色更濃，楊少川靠在邁巴赫的車門上，看著遠處漁港方向閃爍的警燈。洛羽笑了笑：“老張說銀蛇要是落網，沈家的事就算徹底了結了。”
“了結？”楊少川輕笑一聲，指尖夾著煙卻沒點燃，“沈硯還沒抓到，孤劍這條大魚也沒上鉤。”他抬頭看向夜空，幾顆疏星在雲層後若隱若現，“這場鬨劇，才剛剛開始。”
洛羽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警署的燈光：“那接下來……”
“等。”楊少川打斷他，語氣平靜，“等孤劍自投羅網，或者等沈硯忍不住跳出來。”他將煙扔在地上，用腳碾滅，“在此之前，先回學校——明天還有早八。”
黑色邁巴赫悄無聲息地彙入車流，車窗外的霓虹在楊少川平靜的側臉上流動。
“記得跟洛老爺子說一下，讓他打點一下上邊，省的有些人靠著職務之便，收受賄賂，從而放走了那家夥或者抓走某人這種事情。”
“ok”
第二天清晨，生物鐘讓楊少川準時睜開眼。宿舍裡還一片昏暗，李明輝和趙魁宇睡得正香，洛羽的床鋪空著——這家夥昨晚估計又回洛家彙報情況了。他揉了揉眼睛，習慣性地摸過手機，屏幕亮起時，推送的本地新聞標題赫然跳入眼簾：《城東漁港查獲跨國非法武裝，警方當場抓獲二十餘名涉案人員》。
楊少川挑眉，點進視頻。畫麵裡，晨曦中的廢棄漁港被警燈映照得如同白晝，二十多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蹲在地上，雙手抱頭，背後是數十名荷槍實彈的警察。鏡頭掃過倉庫角落，成堆的武士刀、短匕被塑料布覆蓋，旁邊還散落著幾箱未開封的壓縮餅乾。
“嘖。”楊少川對著屏幕咂舌，內心瘋狂吐槽，“這哪是抓捕，分明是降維打擊。幾十把槍指著二十來個拿冷兵器的，彆說反抗了，估計連拔刀的勇氣都被嚇沒了。人數碾壓就算了，裝備還代差，這‘影刃’組織怕不是來送人頭的？”
視頻裡，一個戴著手銬的瘦高男人被警察押著走過鏡頭，臉上還帶著難以置信的錯愕——想必就是那個“擅長雙匕”的銀蛇。楊少川放大畫麵，發現銀蛇的手腕處有一圈明顯的淤青，顯然是被警棍敲的。
估計是奮起反抗，結果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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