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憋著笑:“醜死了。”
他笑道:“沒辦法,本體太英俊,刻不出來。”
白芷被他氣笑,吐槽道:“真不害臊。”
他順勢將她拉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低聲笑道:“在你麵前,我不用害臊。你高興就行。”
白芷手裡捧著半夏刻的小像,像捧著什麼稀世珍寶似的,一會兒湊到眼前細看,一會兒又輕輕擱在“雪團”背上,末了又一手一個舉在光下,眯著眼反複打量。
那眉眼、發絲,甚至連衣角的褶皺都刻得分毫不差,她越看越喜歡,嘴角幾乎要翹到耳朵邊去。
至於曾國宇那尊滑稽的自畫像,她卻隻敢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上一眼,連碰都不碰。
但麵上不假辭色,卻不妨礙她心裡暗笑——這人明明長得俊朗,怎麼把自己刻得跟個癩蛤蟆似的?
曾國宇站在一旁,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他自然知道白芷嫌棄那木雕,可這木頭小人兒歪歪扭扭的傻樣兒,卻實實在在討了她的歡心。
曾國宇計劃著,能討她歡心,就是大進步。
原本以為今晚能借著這機會賴在她房裡不走,誰料她玩夠了,就把木雕安穩擺在桌上,語氣冷淡:“你回去吧,我困了。”
曾國宇心裡一沉,麵上卻不敢發作,隻能認命地轉身往外走。
今日好不容易才哄得她鬆口,哪敢得罪?
隻得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地出了疏影館。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月下,白芷才騰出手,一把抓起那尊“癩蛤蟆”木雕,對著燭光細細端詳。
她忽地笑出聲來——這人哪是刻得醜?分明是在故意扮醜逗她。
看那眉眼刻得多精致,偏偏身子扭得跟麻花似的,活像個被門夾了尾巴的狐狸。
她玩了一會兒,又想起這人做的那些混賬事,心裡一陣惱,原本的好心情也沒了。
她狠狠把那木雕翻了個麵,往桌上一丟,讓他臉朝下趴著,自己則氣鼓鼓地躺回床上,睡她的覺去了。
第二日清晨?,下人端著銅盆進來時,白芷正對鏡梳妝。
她隨手將木簪插進發髻,忽然瞥見書桌上多了一尊新雕——還是曾國宇自刻的像,這回臉像不像暫且不說,身材比例倒是正常了,卻是雙膝跪地、雙手抱拳的姿勢,緊閉著眼,活脫脫一副“求饒”的模樣。
白芷愣了愣,忽地反應過來——這分明是模仿她賴床時,閉著眼抱拳求饒的樣子!
“無聊!”她惱得臉紅,卻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說來也怪,打從有了這兩尊木雕,她這日的胃口竟好了許多,早膳時連粥都多喝了半碗。
曾國宇在廚房裡,瞥見下人端回來的食盒比往日空,心裡樂開了花。
第三人,他照舊差人送來新雕。
這回是個趴伏的姿勢,四肢著地,活像隻搖尾乞憐的大狗。
白芷起初不明所以,拿起來左看右看,忽然靈光一閃——她把半夏刻的自己往那木雕背上一放,竟穩穩當當,活像騎在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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