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陪!"她掙開他的手,卻被他攔腰抱起放在膝上。
"四哥的黑眼圈都熬成熊貓眼了,"他哀怨地指著自己眼底青影,"沒有你,連夢裡都是空蕩蕩的。"
白芷瞥見那圈烏青,心尖一軟,卻仍板著臉:"你活該!我才不管!"
曾國宇可憐巴巴,立刻雙手合十作揖,學著第二個小人求饒的姿勢:"就今晚!"
白芷氣鼓鼓的,是真不想留他,但又怕他今晚真又回去刻那醃臢玩意兒,隻好妥協道,“那……那我讓你留下,明早你就把這個不要臉的拿走!”
她指著他手裡那個赤身裸體的木雕。
曾國宇眯眼笑,活像個成了精的老狐狸,“好不容易刻的,不就是沒穿衣服嗎?”
她抓起那尊木雕在她眼前晃,"明天你給這個"不要臉"的穿上不就得了?"
"穿什麼穿!"白芷搶過木雕就要扔,卻被他握住手腕。
"笨丫頭,"他捏了捏她鼻尖,"你明天做件衣裳給他穿上,不就不用東躲西藏了?"
白芷瞪著他,忽然福至心靈般拍案:"你!你故意的!"
曾國宇笑得得意,順勢將她圈進懷裡:"小幺兒終於開竅了..."
曾國宇得償所願,這夜終於留宿疏影館。
月光如水,透過窗欞將兩人籠在銀輝之中,他懷中人兒呼吸綿長,連夢囈都透著香甜。
多日奔波勞碌,此刻在她床榻上化作一夜酣眠。
白芷卻輾轉難眠,心裡盤算著鬼主意。
晨曦初露,她睫毛輕顫,餘光瞥見那尊木雕正靜靜立在案頭,赤身裸體的模樣格外刺眼。
"做衣裳……"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錦被,忽地笑出聲來。
曾國宇眼睫微動,卻故意裝睡,手臂收緊將人箍得更牢。
"唔……"白芷被壓得悶哼一聲,推搡的手被他扣住:"再睡會兒……"
"你要睡就放開!"她氣鼓鼓地掙了掙,卻掙不開那鐵箍般的手臂,"我餓了!"
"餓了?"曾國宇終於睜開眼,眼底卻還帶著未褪的倦意,"小幺兒餓著可不行。"
他雖不情不願,卻還是鬆手,卻仍扯住她衣角:"沒睡夠……今晚還能來嗎?"
白芷低頭不語,隻悄悄將案頭木雕往身後藏了藏。
此刻因為心頭盤算著鬼主意,不但不反對,還巴不得他來。
"隨你。"
"好!"曾國宇精神一振,臨出門前還不忘叮囑:"我忙完就來看你,早點回來。"
曾國宇前腳剛走,白芷就迫不及待的喚來丫鬟:"快把庫房裡那些花布頭都搬來!"
下人瞧她心情好,自然不會怠慢,花花綠綠搬了一大笸籮的布頭過來。
她挑揀半晌,最終選中一塊紅底碎花的土布,量著木雕尺寸飛針走線。
"衣領要高些,免得露出脖子……"她咬著唇嘀咕,指尖翻飛間,一件旗袍便初具雛形。
她給木雕穿上後,那木雕竟顯出幾分男扮女裝的怪誕。
白芷笑得直不起腰,當即將"傑作"擺在廳堂顯眼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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