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親這一去,母親倒一夜之間心如死灰,整日吃齋念佛,以至於對霍錫轍的婚事都不再催促。
這次他興師動眾去黔州接白芷,放在以前,母親定要鬨得天翻地覆,如今也毫不關心了。
現在巡閱使府裡,外務都是霍錫轍管著,內務全是霍錦屏打理。
多虧了有這位大姐,即使霍錫轍沒娶親,巡閱使府裡也井井有條,省去他許多煩惱。
大姐這些年總催著他娶親,他卻不為所動,總是左右搪塞。
大姐疼他疼得緊,他不願意的事,大姐再急也拿他沒辦法。
這次接回了白芷,他嘴角噙笑,他是真的要娶親了。
霍錫轍摩挲著白芷的空藥碗,忍不住感慨,“等白芷養好了病,我就登報和她結婚。”
霍錫轍微笑,“到時候婚禮一定要隆重,要比當初曾國宇的隆重。”
他看向秋棠,“籌備的時候,你可得幫著大姐,彆累壞了她。”
秋棠見他高興,也跟著高興,“少爺放心,我一定儘心。”
霍錫轍躊躇著問,“你說白芷會喜歡中式還是西式的婚禮?”
秋棠想了想,“我猜——小姐喜歡中式的。”
霍錫轍微笑,“哦?何以見得?”
秋棠胸有成竹,“那些洋人的婚紗我看過,連個袖子都沒有,您看小姐平日的打扮,都是端莊得體的,一定看不上那種胳膊都這不上的玩意兒。”
她想著白芷清麗的模樣說,“中式的龍鳳褂子,小姐穿上一定漂亮。我還沒看過小姐穿紅的呢!”
霍錫轍點頭,“你說得對。不過還是要等她好了問問她。她喜歡怎麼辦就怎麼辦。”
兩個人聊啊聊,聊到天都微微泛起魚肚白,秋棠聽見梆子響,立刻起身去看白芷,把她頭上的帕子換了一遍,又用紗布沾著白酒,把她手心腳心都細細的擦過。
霍錫轍心裡懊惱,要不是秋棠想著,他都忘了還要看看白芷的情況。
他跟著走過去,秋棠小聲說,“明早說不定就退燒了。”
霍錫轍也跟著伸手去摸,之後又學著秋棠的樣子,用額頭去抵著白芷額頭,真的是要退燒的樣子。
他點頭,剛想說點什麼,白芷發出一聲清晰的囈語,“四哥……求你……”
霍錫轍愣住,追問,“白芷你說什麼?”
白芷擰眉,落下淚來,“彆不要我……求你……”
霍錫轍頓時如遭雷擊,秋棠也急忙看向他,“少爺彆急,小姐……小姐還病著呢!自己說什麼恐怕自己都不知道。”
見霍錫轍還是沒回神,她脫口而出,“之前小姐夢裡一直喊的是霍少爺!”
霍錫轍苦笑,秋棠還是不了解白芷,白芷從來隻喊他霍老師,幾時喊過霍少爺。
他知道秋棠在撒謊,但還是不忍心拂了她好意,也想聽聽這個不會撒謊的丫頭還能編出什麼謊話。
“是嗎?她還說什麼了?”
秋棠手足無措,臉憋的通紅,“小姐……小姐說的不清楚,我沒聽清……”
秋棠急啊!她怎麼這麼笨,連個謊話都編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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