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牌,開局,四個人圍著台桌坐著,盛如灼懶散散地坐在顏樂溫後麵,一條腿翹著,眯著眼看他們玩。
她本來沒想觀戰,但一看那籌碼一張就是五位數起步,賭這麼多,那必須來看兩把啊。
顏樂溫捏著牌一張張理好,她動作慢,不甚嫻熟,坐姿筆直筆直的。
“賭多大啊?”一個男生問。
“女士說了算,”他們看向顏樂溫。
樂溫拿出五張,“那就,這些吧。”
“打這麼保守。”有人嘟囔一聲。
第一輪開始,有人打出第一張牌,就這麼打了兩圈,清脆的麻將碰撞聲和單調的“二筒”“三條”“碰”。
很快,她旁邊的人輕鬆推了麻將,“胡了。”
“繼續繼續,這次玩大一點,十五張!”
又玩了三把。
顏樂溫連輸三把,手裡的籌碼空了一半,第四把洗牌的時候,她的眉毛越蹙越緊,整個人蔫巴得要暈倒了。
“顏小姐看來還是新手啊。”一個人說。
“是啊,沒什麼玩頭。”贏得太輕鬆,他們有點兒意興闌珊了,問鄧炎,“炎哥,嫂子什麼時候來啊,聽說嫂子牌技不錯。”
鄧炎也在看牌,聞言抬眼斜了盛如灼一眼,似是在嘲笑她們倆的不自量力,道,“急什麼。”
“是啊,急什麼。”盛如灼也道。
她抬手,纖細的手指推翻剩下的整壘籌碼,呼啦啦倒了一片,她掀起眼皮,“賭這些,最後一把。”
“灼灼……”顏樂溫大驚失色。
這是最後的籌碼了,足有五十多張,上百萬啊。
桌上其他幾人頓時來了興趣,二話不說就跟了,道,“來!”
顏樂溫被趕鴨子上架,隻能硬著頭皮摸牌。
一邊打,一邊道,“灼灼,賭這麼多,輸了就全沒了。”
盛如灼,“不會,你聽我的,丟二筒。”
顏樂溫乖乖照做,眨巴眨巴眼睛,有點期待問,“所以剛剛你是裝不會,其實你是隱藏大佬?”
盛如灼哦了一聲,“看你們玩,剛學會。”
顏樂溫:“……”
那你這麼囂張?!
她倆的對話聲音不算小,其他幾個人聽了,哈哈大笑,“勇氣可嘉,勇氣可嘉。”
“沒事哈哈哈哈,反正陸少爺買單,你們隨便造,我們隨便贏哈哈哈哈。”
“女人嘛,會花錢就行了,智商不夠錢來湊!”
“……”
盛如灼伸手翻了一張牌,扔到笑的最大聲的公子哥身上,她抬了抬眼,纖細的睫毛在眼尾處形成一道翹起的弧,“你的牌。”
這不是一個有禮貌的舉動。
但那公子哥對上她貓一樣懶而恣意的眼眸,明明是個菜鳥,看著比誰都囂張的樣子,竟然有些悸動的錯覺。
便老老實實接了那個牌,看了一眼沒什麼用,丟回桌上。
盛如灼撿起那張牌,“杠。”
又摸了一張,將牌一推,“我們應該贏了。”
“……”
“……?”
鬨呢,哪有這麼快的。
顏樂溫愣愣的,仔細看了兩眼,驚喜得跳起來:“杠上開花!”
其他人也湊過來看。
集體眼前一黑。
“運氣這麼好?”
“這肯定是巧合,絕對是巧合!”
盛如灼起身,把桌上的籌碼掃到麵前,粗略計算,這一局就贏了一百五十多萬。
這下終於笑了,“陸少爺,這錢全歸樂溫?”
陸恒星回過神,道:“自然。”
顏樂溫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這是你花錢買的……”
一隻白皙的手伸過來,將顏樂溫的話堵住。
盛如灼一手捂著她的嘴,笑眯眯道,“乖,陸少對你好,你彆不識趣。”
顏樂溫:“……”
接觸到好友的警告眼神,那裡麵那點點兒笑意明晃晃的為財所迷。畢竟,這局能贏,也是有點盛如灼這個新手保護期的玄學在裡麵的。
陸恒星笑道,“我和樂溫不分這些,我的就是她的。”
這話一出,盛如灼明顯能感覺到顏樂溫的臉蛋一下子升溫。
肯定又被狗男人撩到了。
這時,淡淡的香氣襲來,伴隨著一道清脆的女音,“哎呀,我來晚了。”
來得剛剛好。
隻見一個穿著小白裙的女生走過來,她模樣清純,周身氣質與顏樂溫如出一轍,都是那種不諳世事嬌寵長大的富家女孩。
“恒星哥哥。”女孩直奔陸恒星,非常自然地挽住了男人的手臂,嬌美的小臉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眼神狀若無意地,看了顏樂溫一眼,“這裡怎麼還有彆的女生啊,她們是你的朋友?”
看到這女孩,陸恒星的神色微變,抽回手,有些不自然,“你怎麼來了?”
“若靈姐姐說你在這裡,我想來見你嘛。”女孩撅起唇不滿,“見到我你不高興嗎?上回你跟我喝酒可不是這個表情,你不是還……”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恒星忙打斷道,他看一眼門口,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若靈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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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她比我出門晚一點兒,估計晚些才到。”
這一幕盛如灼看在眼裡,顏樂溫自然也看見了。
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樂溫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在感情上精神潔癖非常嚴重,之前有好幾個男生追求她,都是因為與異性相處時分寸把握不當被她果斷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