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種人會畏懼死亡,畏懼比自己更高階層的權貴,卻永遠不會高看平民一分。
就像李學啟對小窪村村民的稱呼一樣,他永遠將他們叫做‘賤民’,也堅信隻要自己願意,那些‘賤民’就必須對自己俯首稱臣。
這不是勇氣,而是習慣使然。
可悲的是,曾經無數平民百姓,自己也養成了習慣。
可幸的是,如今這個時代,與陳玄過去幾千年看到的社會都不同。
“就算你想當村長,但也需要先保全所有村民的性命,否則你就隻是一個光杆司令。”
陳玄開口提醒了一句,李學啟依舊是有些木然的‘哦’了一聲,幫著雪梨將昏迷的李學安放在了陳玄背上。
待陳玄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後,李學啟卻依舊沒有追趕上來。
陳玄停下腳步回頭查看,隻見李學啟正跪在地上朝著山巔那個被雷劈出的豁口磕頭。
“爹,你以後彆再纏著我了,我多給你燒紙。”
“你說的那啥仙緣,我真聽不懂,不過我明白了一件事,咱爺倆的緣分儘了。”
“反正吧,以後你願意乾啥就乾啥,千萬彆再回來嚇唬我了,就這樣吧,爹,我走了。”
李學啟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陣,看到陳玄他們在等著自己,趕緊擦了擦眼淚追過來。
陳玄看著李學啟紅腫的雙眼,不自覺重重歎了口氣。
曾幾何時,陳玄自認為早就看透了人性。
但是這次蟬化結束醒來之後,陳玄卻又覺得自己越來越無法理解凡塵俗世了。
譬如眼前的李學啟,他膽小怯懦,卻又一直在村民麵前作威作福。
他最初敬仰自己的父親,認為他能一直為自己遮風擋雨,卻又看到李博遠腐朽的模樣後畏之如虎。
可當李博遠真的被天雷毀於天地間,李學啟又會為其傷心流淚。
人心之複雜,陳玄參不透。
準確的說,陳玄認為,這世上沒人能真正參的透,即便是那些所謂的得道高僧、參禪的高人,陳玄也不覺得他們能徹底參悟大道。
陳玄滿懷心緒,帶著眾人從黃鶴山上下來,來到山下藏寶洞的時候,陳玄看到了藏在洞內的麵包車還在,便開口朝著洞內呼喊起來。
“老金!出來!我們要走了。”
雨勢越來越大,雨點子落地的聲音也大,陳玄便拔高了幾分嗓音。
但他明明看到了大金牙在車內躲躲閃閃的身影,卻許久不見他下車。
無奈下,陳玄他們隻好親身向前,朝著藏寶洞走去。
四個人剛到洞口,恰好一道白雷閃爍,將四人身影映照了出來。
也在這一個瞬間,大金牙縮在麵包車裡,抱著腦袋嚎啕大哭。
“周圍沒有任何陰邪之氣,他應該沒有受到侵擾。”
陳玄疑惑不解,但他背著昏迷的李學安,行動起來多有不便,於是便讓雪梨上車查看。
對著雪梨的逐步逼近,車裡的大金牙情緒波動也越來越大,不斷的喊著‘彆過來’‘放過我’之類求饒的話。
雪梨以為大金牙是受到了某些東西的驚嚇,便減緩步伐走來,可她剛到車邊,大金牙突然就推開車門滾了下來。
隻見大金牙在泥水裡滾了幾圈兒後,也顧不得滿身泥濘,慌慌張張的就爬起來跪在雪梨麵前哽咽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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