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下實驗室籠罩在詭異的藍光中，林小暖的身體僵直倒下，斧頭"咣當"一聲砸在地上。
周敘白捂著流血的肩膀，死死盯著空中那行字："第三次重啟？你到底——"
我頭痛欲裂，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第一次重啟：我作為研究員發現了顧氏的人體實驗，在銷毀資料時被顧承澤槍殺。
第二次重啟：我偽裝成許雯雯接近周敘白，卻在揭露真相前被係統強製清除記憶。
而現在——是第三次。
"這不是小說世界……"我顫抖著抬起手，芯片的藍光映照出我皮膚下流動的納米機械紋路，"是顧氏製造的虛擬牢籠，用來關押覺醒的實驗體。"
周敘白的瞳孔驟然收縮："所以林小暖也是……"
"她是顧承澤父親的意識載體。"我看向昏迷的林小暖，"顧董事長三年前腦死亡後，顧承澤把他的意識上傳到了係統裡。"
警報聲突然變成尖銳的蜂鳴，天花板開始噴灑白色氣體。周敘白拽起我："神經毒氣！走！"
我們拖著昏迷的林小暖衝進緊急通道，身後的金屬門一扇接一扇封閉。跑到地麵時，整個周氏科技園區已被特警包圍，顧承澤站在裝甲車旁，手持平板冷冷注視著我們。
"雯雯，遊戲結束了。"他點擊屏幕，我瞬間跪倒在地——全身的納米機器人開始灼燒我的神經！
周敘白拔槍對準顧承澤："關閉控製器！"
"你以為她真是許雯雯？"顧承澤大笑，"她隻是第42號實驗體，一個裝載了許雯雯記憶的ai！"
劇痛中，我看到周敘白的手在發抖。但下一秒，他轉身將槍口對準了我。
"對不起。"他扣下扳機——
"砰！"
子彈擦過我耳際，精準擊中顧承澤手中的平板。爆炸的火光中，周敘白抓住我的手："跑！"
我們衝進車庫，他砸碎一輛車的窗玻璃啟動引擎。後視鏡裡，顧承澤的人正窮追不舍。
"去客棧！"我喊道，"301房間有能終結一切的東西！"
撕開301房間的牆紙，暗格裡靜靜躺著一本皮質日記和一把電子密鑰。
"這是我第二次重啟時藏的。"我快速翻閱日記，"顧氏係統的後門密碼是……"
窗外傳來直升機的聲音。周敘白鎖死房門，把床推到門後："還有兩分鐘！"
我的手指停在日記最後一頁：
"真正的許雯雯早已死在實驗室，我們都是她記憶的殘影。唯一能摧毀係統的方法，是同時輸入三個覺醒體的生物密碼——我、周敘白、林小暖。"
我猛地抬頭看向周敘白："你也是……實驗體？"
他沉默地扯開襯衫，心口處露出和我一樣的納米機械紋路："我是第17號，裝載了周敘白本體的部分記憶。"
直升機探照燈刺破窗戶的瞬間，林小暖突然睜開眼睛——她的虹膜變成了數據流的藍色。
"需要……我的血樣嗎？"她機械地伸出手腕。
我們三人同時將手掌按在密鑰上。一道強光爆發，整個世界開始數據化崩解……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大學教室裡。
講台上，年輕教授正在講解量子物理。他轉身寫下名字時，粉筆突然折斷——
"抱歉。"周敘白教授）推了推眼鏡，目光越過整個教室精準地鎖定我，"我們繼續講……世界線收束理論。"
窗外，抱著教材走過的女生抬頭衝我一笑——是林小暖。她胸前名牌寫著【生物係07級】。
我低頭看自己手中的筆記本，扉頁寫著一行字：
"這次，彆再重啟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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