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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則帶蘇璃體驗人類世界——他在小木屋裡播放音樂給她聽,教她使用簡單的電器,甚至有一次冒險帶她去了最近的小鎮。看著蘇璃對冰淇淋和霓虹燈驚歎不已的樣子,林曉心中充滿柔情。
然而,幸福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一個陰沉的下午,當林曉從附近的溪邊打水回來時,發現小木屋的門大開著,屋內一片狼藉。更可怕的是,地上有幾滴觸目驚心的血跡。
"蘇璃!"林曉丟下水桶衝進屋內,心臟狂跳。沒有回應。他瘋狂地搜尋周圍,終於在屋後發現了打鬥的痕跡和更多的血跡。順著這些痕跡,林曉跌跌撞撞地追入森林深處。
"蘇璃!回答我!"他的呼喊在寂靜的森林中回蕩。
終於,在一處隱蔽的岩縫中,林曉發現了蜷縮著的蘇璃。她已變回銀狐形態,美麗的銀毛被鮮血染紅,呼吸微弱。林曉跪在她身邊,雙手顫抖著不敢觸碰,生怕加重她的傷勢。
"誰...誰乾的?"他哽咽著問道。
銀狐勉強睜開金色的眼睛,微弱地嗚咽了一聲。就在這時,一個冷酷的男聲從林曉身後傳來:"是我。"
林曉猛地轉身,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不遠處,手中握著一把奇特的匕首,刀刃上還沾著血跡。男人約莫四十歲左右,眼神銳利如鷹,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你是誰?為什麼要傷害她?"林曉站起來,擋在受傷的銀狐前麵。
男人冷笑一聲:"杜峰,靈狐獵人。至於為什麼...小子,你根本不知道你保護的是什麼。那東西不是寵物,是危險的靈體生物。"
"她不是"東西"!"林曉怒吼道,"她有名字,她叫蘇璃!而且她比你這個冷血殺手善良一千倍!"
杜峰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變得更加危險。"原來如此...她居然告訴了你名字。這就更證明我必須除掉她了。讓開的,小子,我不想傷害人類。"
"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林曉堅定地說,儘管他手無寸鐵,麵對這個顯然訓練有素的獵人幾乎沒有勝算。
杜峰歎了口氣:"愚蠢的年輕人。"他閃電般衝上前,一拳擊中林曉腹部。劇痛讓林曉彎下腰,但下一秒他就被揪著衣領提起來,又是一拳打在臉上。林曉感到溫熱的血液從鼻子和嘴角流出,視線開始模糊。
"最後警告,讓開。"杜峰冷冷地說,拔出那把奇特的匕首。
林曉用儘最後的力氣撲向杜峰,試圖奪下匕首。兩人在濕滑的岩石上扭打,林曉雖然年輕,但根本不是經驗豐富的獵人的對手。幾個回合後,杜峰找準機會,匕首狠狠刺入林曉的肩膀。
劇痛讓林曉眼前一黑,但他仍死死抓住杜峰的手腕,不讓他拔出匕首繼續攻擊。"蘇璃...跑..."他艱難地轉頭對銀狐喊道。
就在這時,一道銀光閃過。杜峰突然鬆開林曉,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林曉勉強抬頭,看到杜峰的臉上出現了三道深深的爪痕,鮮血直流。而站在他們之間的,是已恢複人形的蘇璃,她的雙手變成了鋒利的爪子,金色的眼眸燃燒著憤怒的光芒。
"你敢傷害他!"蘇璃的聲音不再是往日的溫柔,而是充滿野性的怒吼。
杜峰後退幾步,捂住流血的臉。"果然...已經能夠自由控製變形了。你比我想象的更危險。"
蘇璃沒有回答,而是再次撲向杜峰。兩人展開了一場林曉前所未見的戰鬥——蘇璃的動作快如閃電,爪子閃著寒光;而杜峰雖然受傷,但每一招都精準狠辣,那把奇特的匕首似乎對蘇璃有特殊的克製作用。
林曉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幫忙,但失血過多讓他力不從心。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蘇璃和杜峰在岩壁間穿梭交戰,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飛濺的火花和鮮血。
突然,杜峰抓住一個破綻,匕首狠狠刺向蘇璃的心臟。林曉的心跳幾乎停止——
千鈞一發之際,蘇璃側身避開要害,但匕首仍然刺入了她的肩膀。令林曉震驚的是,傷口處沒有流血,而是散發出銀色的光點。蘇璃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那聲音既像人類又像野獸,回蕩在整個山穀。
杜峰露出勝利的笑容:"靈狐之血...終於到手了。"他舔了舔匕首上沾著的銀色光點,表情變得狂熱。
蘇璃跪倒在地,臉色蒼白如紙。林曉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抓起一塊石頭用儘全力砸向杜峰的後腦。獵人悶哼一聲,踉蹌幾步,但沒有倒下。他轉身怒視林曉,眼中殺意凜然。
"找死!"杜峰舉起匕首向林曉衝來。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蘇璃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嘯。她的身體迸發出耀眼的銀光,整個山穀開始震動,岩石崩裂,樹木搖晃。杜峰驚恐地停下腳步,看著這超自然的現象。
"不...不可能!靈狐之淚?你怎麼能..."他的話沒能說完,因為下一秒,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拋向空中,重重摔在十幾米外的岩石上,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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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光漸漸消散,林曉看到蘇璃倒在地上,銀發失去了光澤,整個人仿佛透明了一般。他爬到她身邊,將她抱在懷裡。"蘇璃...蘇璃!堅持住,我帶你去找醫生..."
蘇璃虛弱地睜開眼睛,金色的眸子黯淡了許多。"沒用的...人類醫生...治不好靈狐之傷..."她艱難地說,每說一個字都仿佛用儘全力。
"那怎麼辦?告訴我怎麼救你!"林曉的淚水落在蘇璃蒼白的臉上。
蘇璃顫抖著抬起手,輕觸林曉的臉頰。"靈狐之淚...是我們最後的...力量。能擊退敵人...但代價是..."她的聲音越來越弱。
"不!不要離開我!"林曉緊緊抱住她,"一定有辦法的,告訴我!"
蘇璃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傳說...真心之愛...能創造奇跡。但林曉...即使沒有奇跡...能遇見你...我已無憾..."
她的手指從林曉臉上滑落,眼睛緩緩閉上。林曉感到懷中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輕,仿佛隨時會化為月光消散。
"不...不要這樣..."林曉將臉埋在蘇璃的銀發中,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我愛你,蘇璃...求你...不要走..."
就在他絕望的哭喊中,奇跡發生了。蘇璃胸口開始散發出柔和的金光,那光芒逐漸擴散至全身。林曉驚訝地看著懷中的人兒被金光包圍,然後——蘇璃的身體開始縮小、變化...
幾秒鐘後,躺在林曉懷中的不再是銀發少女,而是那隻他最初遇見的銀狐。銀狐虛弱地睜開眼睛,金色的眸子對上了林曉的視線,輕輕嗚咽了一聲。
林曉又驚又喜,小心地抱起銀狐。"蘇璃...是你嗎?你還活著!"銀狐微弱地點點頭,舔了舔他的手。
遠處傳來杜峰呻吟的聲音,他正在蘇醒。林曉知道他們必須立刻離開。他脫下外套裹住受傷的銀狐,艱難地站起來。"堅持住,我帶你回家。"
回家的路漫長而艱難。林曉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喘息,他的肩膀和腹部都在劇烈疼痛,視線因失血而模糊。但他不敢停下,生怕杜峰追上來,或者蘇璃的傷勢惡化。
"就快到了..."他不斷地對懷中的銀狐低語,既是在鼓勵蘇璃,也是在支撐自己繼續前進。
當小木屋終於出現在視野中時,林曉幾乎要跪倒在地。他用最後的力氣推開門,將蘇璃輕輕放在床上,然後自己也倒在一旁,意識開始飄遠。
朦朧中,他感覺到有什麼溫暖的東西貼在自己臉頰上。勉強睜開眼,他看到銀狐正用鼻子輕推他的臉,金色的眼睛裡滿是擔憂。
"我沒事..."林曉虛弱地笑了笑,"先讓我...休息一下..."
黑暗如潮水般湧來,將他帶入無夢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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