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這個手指也行。"顧聖恩從口袋裡掏出婚戒,抓住許鴞崽的右手將戒指貫穿套在中指上,十指相扣拽著男孩坐下,"小鳥嘴啾啾啾說什麼,聽不懂。先把飯吃完。"
"鬆開!"許鴞崽皺眉,“你抓我手,吃不了飯!”
這一嗓子引得周圍幾桌正在吃飯的大學生紛紛側目。好奇的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逡巡。
顧聖恩瞧著許鴞崽蒼白的臉色冷靜下來,心想許鴞崽在祠堂裡待了多少天?三天?五天?現在這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肯定是楚恒把他嚇壞了。
顧聖恩轉念一想,自己像個鬼一樣爬進棺材裡親他更恐怖,他不由會心一笑。
他沒鬆手,反而把兩人的手舉到桌麵上,聲音故意提高了幾分:"你左撇子,我抓的是右手。吃飯。"
牆角的電視機播放著午間新聞:"最新消息,顧嶺集團繼承人顧聖恩實名舉報家族產業,顧嶺集團副總裁楚恒遠涉嫌販賣有害危險產品、故意殺人等多項罪名,目前已被全國通緝...受此影響,顧嶺集團股價今日開盤暴跌47,麵臨破產風險..."
店主老孫擦著櫃台,聽到新聞後猛地抬頭,眯起眼睛比照著電視畫麵和顧聖恩的臉。他瞧著顧聖恩穿著筆挺的黑色西服,剪裁精良的布料勾勒出他寬肩窄腰的好身材。頭發整齊在腦後地綁成一個小辮子,鼻道微微歪斜,不由“嘖嘖”兩聲。
老孫走過來,附身低問:"小許啊,他真是你同性愛人嗎?新聞裡那個富二代好像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就是眼前這個...頭發長了,鼻子歪了。"
“不認識。”許鴞崽硬著頭皮說。
老孫悻悻的走回廚房,所有學生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他們的角落。
“這就是熱搜那對嗎?”
“這個男孩怎麼一臉不情願啊?鬨彆扭了?”
“你沒聽說嗎?這個男孩就是個鴨子,賣身的。雇主沒錢了,估計要尥蹶子跑路。”
“薄情寡義,落井下石?”
“娼妓有什麼真心...都是為了票子。”...
許鴞崽臉燙得能煎雞蛋,他猛地抽手,沒抽動。隻好快速坐下來,恨不得把臉埋進蛋包飯裡。
“我追老婆關你們屁事!”顧聖恩挑釁環視一圈,嚇得那些大學生趕緊低頭扒飯。
"老板!再來一碗,多加蛋。"顧聖恩衝著廚房喊道,把許鴞崽麵前那碗已經涼透的剩飯拽到自己麵前,"你吃新的,這碗涼了。"
顧聖恩拿起勺子,拿起勺子吃裹著許鴞崽口水的剩飯,狼吞虎咽:“你說帶我來吃蛋包飯,今天終於來了。”
過一會兒,老孫端上一碗新的蛋包飯,許鴞崽餘光偷瞧顧聖恩,恍惚想起自己好像確實在某次神誌不清時說過要帶他來吃蛋包飯...
等等,神誌不清?
許鴞崽的筷子突然停在半空。
一段模糊的記憶浮現在腦海:漆黑的地鐵車廂,跳動的心房,自己主動攀上顧聖恩的脖子,嘴唇相貼的溫熱觸感...還有那句“顧聖恩,以後我帶你去吃一家特彆好吃的蛋包飯。"...
"許鴞崽,你糊塗啊..."他在心裡暗罵自己,左手機械地扒拉著飯粒,盤算著吃飽才有力氣逃跑。他舉手喊道,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老孫,再給我一碗,我要雙倍芝士。"
顧聖恩抬頭問:"這麼餓?"他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楚恒遠是不是沒給你飯吃?"
許鴞崽避開他的視線:"要你管。"
"我當然要管。"顧聖恩放下勺子,突然正經起來,"我婚禮上也承諾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許鴞崽臉"轟"地燒起來,他猛地把椅子往邊上挪,椅子腿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那都是假的,你為救..."
“薑燁已經死了。他三年前就病死了。”顧聖恩堅定的凝視他,"我就是為了娶你。我就是要你。你現在記不清,我有的是時間等你清醒。”
許鴞崽眼眶突然有些發熱,記憶深處的情緒翻湧。他低頭猛扒了兩口飯。
顧聖恩勺子斷斷續續的扒拉著他的雙倍芝士蛋包飯,像個偷吃的小老鼠。
吃完第三碗,許鴞崽鼓起勇氣抬頭,正對上顧聖恩的目光。
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給顧聖恩鋒利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和的邊。
這一刻的顧聖恩和記憶中的男人重疊在一起。
許鴞崽好像從觀眾席掉進了電影幕布裡,這次想起的不隻是事件記憶,突然有了情緒記憶。
小店裡的嘈雜聲似乎遠去了,許鴞崽隻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他慌亂地移開視線,抬手繼續說:“老板!再來一碗!我要番茄味!”
老板端來第三碗,許鴞崽盯著飯遲遲沒有動筷子,心跳的快要跳出胸口。
"要涼了。"顧聖恩提醒。
許鴞崽低頭繼續吃飯,嘗不出任何味道。他想起自己抱著顧聖恩親昵的讓他占有,他記得自己陪他玩遊戲罪惡的享樂。他沒有厭惡...許鴞崽耳根越來越紅,腳趾在鞋裡蜷縮。
"許鴞崽。"顧聖恩突然開口,"這裡不是祠堂。如果我說我現在想接吻,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
整個小店的嘈雜聲再次消失,許鴞崽幾乎能感覺到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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