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聖恩太陽穴突突跳,耳邊嗡嗡作響。薑燁嘴唇在動,可他隻腦海裡閃回著許鴞崽抱著洛誠的畫麵。
"顧聖恩。"
薑燁聲音打亂他的恍惚。
顧聖恩歪了歪頭:"嗯?你說什麼?"
“我給你。”薑燁又向前靠近半步,"你放過我兒子。"
"拿你自己換你兒子?"顧聖恩譏誚道。
"對。"薑燁下頜繃緊,眼神沉穩,像是早已計算過所有可能。
"你們二人,"顧聖恩突然暴起,一把揪住薑燁的領子,"行事作風一致!演什麼父子情深!"
薑燁眼神微微一暗,沒有掙紮,靜靜地看著他,冷靜道:"小恩,你非要他嗎?"
"要!"顧聖恩低吼道,“我就要他!隻要他!彆人都不行!你就算是他爹想阻止也沒用!”
薑燁眸色徹底沉下去,他緩緩站直身體,威嚴道:"顧聖恩,我反對。"
"你反對又怎樣?他這輩子都是我的!"說完這話,顧聖恩臉色一變,猛地退後一步,對薑燁深深一鞠躬。
薑燁語塞:“你...”
顧聖恩低著頭,咬牙道:“我們已經結婚,以後您就是我爹!我會對您兒子好的!您年歲這麼大了,彆摻和我們的事了!爸!您認我吧!”
薑燁愣住:“?”
“爸,這就是答應了。”顧聖恩抬起身。
薑燁眉頭緊鎖,顯然沒跟上他的腦回路:“啊?你等等!我...”
顧聖恩沒聽他後半句,徑直朝門口跑去。夜風裹著初春的碎雨刮在他臉上,酒氣混著膽汁湧上喉頭,他在彆墅外的草叢裡翻找剛才扔掉的手機。
cindy舉著雨傘,戰戰兢兢走過來:“您找什麼?”
“手機!”
“我給您打電話。”cindy快速撥通電話號碼。
草叢深處,一道亮光衝破黑夜。顧聖恩跑過去,從泥裡奪過手機,猛的甩了甩,指紋解鎖。
他翻到界麵最後一頁,那個精心偽裝成天氣預報的監控程序正在瘋狂閃爍,紅色標記像心跳般明滅。
紅點依舊閃爍在禦府小區。
他盯著這顆紅點,滿腦子都是許鴞崽,男孩泛著淡粉的耳垂,被他親吻會皺起的鼻尖,還親熱時繃出青筋的脖頸...
許鴞崽怎麼可以選彆人!不行!絕對不行!老子還沒死呢!
顧聖恩猛地抬頭對cindy說:“找司機,禦府小區,快點!"
車窗外的霓虹燈變成流動斑駁,顧聖恩蜷在後座,膝蓋不受控製地一下又一下撞擊前座椅背:"再快點!開快一點!一會兒他又飛了!"
定位地圖上距離數字不斷縮短,顧聖恩牙齒咯吱響,腦海中又浮現出許鴞崽那張總是帶著笑意的臉,那雙亮晶晶的小鳥眼睛,還有那截在陽光下近乎透明的後頸。
光是想象,他喉嚨就乾渴得發疼,下腹竄起一陣陣灼熱的電流,全身興奮的微微發顫。
"我的..."顧聖恩魔怔般地呢喃著,手指在真皮座椅上抓出五道猙獰的痕跡,"永遠都是我的..."
跑車熟門熟路地繞到小區地下停車場,電梯上升。
顧聖恩拿出備用鑰匙“哢”!鑰匙轉動的聲音太響了。他屏住呼吸,將鑰匙拔出鎖孔的速度放慢到極限。
門軸發出細微的吱呀聲,腳邁進房間,屋內門廊一片漆黑,客廳方向透出一線微光。
風“嘩嘩”的吹,紙摩擦的沙沙聲湧來。
顧聖恩輕手輕腳躲避滿地狼藉,躥到客廳牆邊,偷瞄許鴞崽。
男孩正背對著他,踩著椅子,用報紙封破碎的窗戶。他穿著寬鬆的淡藍色居家褲,隨著高舉動作時不時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
腰肢一扭一扭,腰窩轉動勾引他。
顧聖恩吞吞口水,眼睛都直了,心癢難耐,悄無聲息地溜進臥室,迅速鑽進主臥床下。
從這個角度,他能看到不遠處許鴞崽光裸的腳踝,還有隨著動作微微晃動的褲腳。
椅子被挪開的聲音,然後是靠近的腳步聲、床墊下陷的沙沙聲。
“終於弄好了...”許鴞崽聲音從上方傳來,帶著疲憊的柔軟。男孩一翻身,床鋪又“咯吱咯吱”響,像是腳踩在積雪上。
顧聖恩渾身發燙,胸口泛起一陣酸脹的癢痛,仿佛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在血管裡啃噬、飛舞、纏繞。他突然希望,這聲音是許鴞崽的腳,踩在他身上,讓雪變臟,讓他融化。
“啪——!”家居衣從床上滑落到地上,顧聖恩貪婪的伸手勾住褲邊,抽進床底,捂在臉上,猛吸一口。
他聞到了許鴞崽常用的奶香沐浴露味道,混合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神清氣爽!
就在這時,上方傳來許鴞崽按手機摩挲聲。
顧聖恩口袋裡狂震一下,渾身一顫,手忙腳亂地摸出手機調成調成靜音模式。
床上的人動了動,顧聖恩心臟停跳一拍。過了一會兒,床上的人又安靜下來。
顧聖恩趕緊把手機亮度調至最暗,翻開微信。他看到許鴞崽給他發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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