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忠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荊無涯神色,
“但能否……能否先把劍從巴福族老脖子上拿下來?這……這老胳膊老腿,怕是經不起折騰啊。”
他試圖用言語穩住荊無涯,同時暗中給周圍護院打手使眼色,示意他們準備動手。
荊無涯仿佛看穿了他心思,冷笑一聲,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圍那些緊張得手心冒汗護院們:
“你確定……要當著這麼多‘外人’麵來說?”
他故意將“外人”二字咬得很重,語氣中充滿了威脅意味。
巴忠臉色一僵,他明白荊無涯意思,這是要單獨談了。
可眼下這局麵,他又豈敢輕易讓這些護院離開?
萬一這煞星暴起發難,自己豈不是成了砧板上魚肉?
“但說無妨!”
巴忠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
荊無涯似乎對巴忠反應早有預料,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刀子,刺入巴忠心頭:
“我家大人打探到,在巴中之地,有一夥規模近千人盜匪,膽大包天,連官府物資都敢下手。”
“巴家,作為巴郡地頭蛇,想必對這些事情,不會一無所知吧?”
巴忠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水道:“我當然清楚!我巴家商隊,就曾被這夥賊人劫掠過,損失慘重!”
“怎麼,你有他們消息?”
荊無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笑容:
“消息嘛,我當然有。”
“我還清楚,被劫那些貨物中,有大量……是給嬴政修陵用的‘貢品’。兩個月後,這齊魯之地,多出了不少丹砂,還都是精品。”
巴忠聞言,瞳孔猛地一縮,他瞬間明白過來,眼前這人,絕不是什麼遊俠,而是六國餘孽!
這些人,不僅膽大包天,而且心狠手辣,為了複國,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今天這事,怕是難以善了了!這不是求財,這是要自己命啊!
巴忠心中恐懼,身體開始不自覺地向後退去,試圖與荊無涯拉開距離。
荊無涯將巴忠這些小動作儘收眼底,但他並沒有阻止,繼續說道:
“我家大人還說了,巴家原本……是有一支千人左右護衛隊。”
巴忠咬著牙,硬著頭皮說道,“那支護衛隊,幾年前就已經解散了。至於他們去了哪裡,我真的不知道。”
“巴家主,您是聰明人,我不過是個傳話的,至於信與不信,全在於您。”
荊無涯的聲音不高,每一個字卻都像敲在了巴忠的心坎上。
“你家大人……是誰?”
荊無涯連眼皮都沒抬,隻冷冷吐出兩個字:“張良。”
這兩個字,如同一道驚雷,在巴忠耳邊炸響,震得他頭皮發麻,渾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張良!
那個名字,在大秦,就是禁忌。
他是始皇帝陛下親自下令通緝的要犯,他策劃了一次又一次針對始皇帝的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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