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無涯由衷地讚歎道。
他跟隨張良多年,親眼見證了張良一次次化險為夷,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
“隻是……伯父,您怎麼斷定盜匪必是巴家舊部,當真有證據證明?”
荊無涯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證據?”
張良輕笑一聲,緩緩從榻上坐起,開始一件件脫下身上的女裝。
“無涯,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難道還不明白,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我並無實證,不過是詐他而已。”
張良一邊更衣,一邊慢條斯理。
“啊?”
荊無涯一愣,滿臉錯愕。
“可大人您之前與我交談時,為何那般篤定?”
“若我不那般言之鑿鑿,你與巴忠交涉時,又怎能不露怯意?”
張良反問,唇角微揚。
“我這,不過是憑空造牌。”
張良將外袍穿好,係上腰帶。
“巴忠若是不心虛,大可不必理會,甚至直接將你拿下。”
“可他若是心虛了……”
張良眼神一凜,寒芒乍現。
“他便不敢賭了,隻要他應了我的約,便說明他心中有鬼,到那時,證據,還愁尋不著嗎?”
張良一番話,如醍醐灌頂,讓荊無涯茅塞頓開。
“伯父高明!無涯受教了!”
荊無涯抱拳躬身,心悅誠服。
“隻是……伯父,若巴忠當真是做局,與黑冰台聯手,欲將我等一網打儘,又當如何?”
荊無涯又提出了心中的擔憂。
“若真是如此……”
張良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語氣陡然轉冷。
“無涯,那便要靠你了。”
張良拍了拍荊無涯肩膀,鄭重囑托。
“無論如何,定要護我周全。”
張良哈哈大笑,似乎全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伯父放心,無涯縱使粉身碎骨,也定保伯父無恙!但咱們這般大費周章,究竟所為何事?”荊無涯濃眉緊鎖。
張良負手而立,月光透過窗欞,在他臉上投下斑駁光影,更顯得他那雙眸子深邃難測。
“無涯,你可知,欲起兵,何物最為緊要?”張良並未直接回答,反而拋出一個問題。
荊無涯略一思索,沉聲道:“兵馬、糧草、軍械……”
張良微微搖頭,“這些固然重要,但卻都是一物,銀錢。”
“巴家富甲天下,乃是天下聞名的巨富,擁有難以估量的財富。”
“我等欲舉大事,與那暴秦抗衡,無異於以卵擊石,猶如稚童挑戰壯漢。”
“唯有讓這壯漢身染沉屙,我等方有一線勝機。”
“任何能削弱暴秦之舉,我等皆需竭力為之,哪怕隻是讓其衰弱分毫,於我等而言,便等同於增強了一分勝算。”張良的聲音鏗鏘有力。
“可伯父……”話語中帶著顫音,“您這是要以身犯險,將自己置於絕境之中啊!”
“無妨。”張良擺了擺手,神色淡然,似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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