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與其說是解釋,更像是在切換身份,夏禹示意自己這個時候需要接手領導權。
見三個姑娘都認真地點了點頭,將他的話聽進去了,夏禹臉上那份冷峻的凝重才褪去,恢複了平日裡那份溫和沉靜的模樣。
就在這時,一輛沾滿泥點的軍綠色吉普車帶著一股粗獷的氣息,穩穩地停在了他們麵前。車窗被乾脆利落地搖下,露出了王燕那張精神矍鑠、笑容爽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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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標誌性的墨鏡被帥氣地推在額頭上,露出那雙依舊銳利有神的眼睛。
“可算等到你們了!快上車”!王燕的聲音洪亮有力,帶著風塵仆仆的急切,“老錢一路上給我打了八百個電話!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千萬彆遲到接站,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
“辛苦王奶奶了,還麻煩您親自跑一趟”。夏禹聲音溫和地道謝,一邊示意三個姑娘先坐進寬敞的後排。他自己則利落地繞到車後,將手邊的兩個行李箱穩穩當當地塞進了後備箱。
“哎呦,彆提了”!王燕看著夏禹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來,熟練地拉好安全帶,忍不住抱怨道,“這邊路況是真不行,土路多,開車的都跟沒頭蒼蠅似的,隨心所欲!我緊趕慢趕,提前一個鐘頭就往這兒走了,結果還是遲了一小會兒!
她拍了下方向盤,語氣裡帶著點無奈和不忿。
“沒事的,王奶奶,我們剛到不久”。夏禹溫和地搖搖頭,安撫道,“錢奶奶呢”?
“老錢啊,她早一步到了,在租的那個落腳點收拾呢。地方小,條件也簡陋”,王燕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後座的三個姑娘,語氣帶著點歉意,“估計你們幾個小年輕住著會不太方便,委屈你們了...”
“王奶奶您彆擔心”,夏禹立刻接口,語氣平穩,“住處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清淺姐聯係了清源建材在這邊的員工宿舍,環境相對好一些,也安全。我們住那邊就行,不麻煩錢奶奶那邊了”。
他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的唐清淺,後者微微頷首確認。
“員工宿舍?那敢情好”。王燕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想到什麼,“那你們之後出行...”
“出行方麵不用擔心”。唐清淺清泠的聲音從後座傳來,“我已經安排好了,稍後會從公司在嚴州的辦事處調一名可靠的司機過來,負責我們這幾天的用車”。
車內一時安靜下來,隻有引擎的轟鳴和窗外略顯粗獷的風光掠過。幾人閒談了幾句,話題並未深入,畢竟錢奶奶不在這裡,夏禹也無意在此時就商討到達嚴州後的具體行動。
“哎呀,接了你們之後,感覺回來都順暢點..”王燕戴著墨鏡感慨道。
約莫半個小時後,吉普車終於拐進一片略顯雜亂的居民區,停在了一棟外牆斑駁的老舊居民樓下——錢奶奶租的臨時落腳點到了。
車子剛停穩,單元門裡就急匆匆地走出一個身影,正是滿麵焦灼的錢奶奶。
她腳步有些淩亂,看到熟悉的吉普車和人影,才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長長舒了一口氣,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急切和後怕:“可算是到了!急死我了!這心一直懸著沒放下!要是老王再不給我來個電話報平安,我真的要打車去車站找你們了”!
“開這種破路哪還能分心打電話?這邊路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跟打仗似的”!王燕利索地推開車門跳下來,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順手就幫夏禹從後備箱裡提了一個沉甸甸的行李箱出來,動作乾淨利落。
“奶奶”,柳熙然也推開車門,快步走到錢奶奶身邊,親昵地挽住她的胳膊,臉上帶著安撫的笑容,“您看您急什麼呀!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嘛!夭夭在江城葉姨那兒,被照顧得可好了,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她試圖用謝夭夭的安好來寬慰老人。
顧雪跟在後麵,也走到錢奶奶身邊,語氣溫柔中帶著點憂慮:“是啊奶奶,彆太擔心。隻是...夭夭那孩子太聰明了,我猜她...多半已經感覺到我們這次出來,和她哥哥有關了”。
錢奶奶聞言,布滿皺紋的臉上瞬間蒙上一層更深的愁雲和無力感,她重重地歎了口氣,聲音帶著老人特有的疲憊和無奈:“唉...雲峰那小子...實在是太倔了!跟他爹當年一模一樣!認準了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心疼孫子的處境,也憂心他孤身犯險。
夏禹將最後一個行李箱放好,鎖上車後備箱。他站在錢奶奶麵前,微微低下頭,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理解:“奶奶,沒事的。能理解”。
他頓了頓,“這不僅是為了保護夭夭,對她有個交代。對雲峰自己而言...他更是在尋找一個答案,一個關於他父母的、真正的答案。他想知道...他們究竟是怎樣的人。”
柳熙然挽著奶奶的手緊了緊,顧雪微微垂眸,唐清淺則靜靜地看著夏禹。錢奶奶渾濁的眼中泛起複雜的光,有痛惜,有理解,最終化作一聲更沉重的歎息。
老舊居民樓下,冬日的寒風卷起地上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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