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王元年,公元前375年,丙午年,這一年發生了日食。韓國把鄭國滅了,還把都城遷到了鄭的地盤新鄭。趙敬侯掛了,他兒子成侯種繼位。
烈王三年,公元前373年,戊申年,燕國在林狐把齊國軍隊揍了一頓,魯國也來打齊國,攻進了陽關。魏國也來湊熱鬨,打到了齊國的博陵。這一年,燕國僖公、宋國休公、衛國慎公都相繼去世,各自的兒子燕王桓公、宋辟公、衛聲公都上位繼承了王位。
烈王四年,公元前372年,己酉年,趙國伐衛,搶了人家73個村鎮;但魏國在北藺把趙軍打敗了。
烈王五年,公元前371年,庚戌年,魏國攻打楚國,拿下了魯陽。韓國這邊出大事了:嚴遂把韓哀侯刺殺了,國人擁立哀侯兒子懿侯繼位。當初哀侯讓韓廆當相國,又寵信嚴遂,這倆貨互相看不順眼。嚴遂派人在朝堂上刺殺韓廆,韓廆逃到哀侯身邊,哀侯抱了他一下,結果刺客連哀侯一起捅死了,真是躺著中槍!
同時,魏武侯去世,沒立太子,兒子魏?和公中緩爭王位,國內大亂。
烈王六年,公元前370年,辛亥年,齊威王去朝見周天子。當時周王室都快沒存在感了,諸侯沒人搭理周王,就齊國去了,天下人都覺得齊威王是個狠人。趙國打到齊國鄄城,魏國又在懷地打敗趙軍。
齊威王叫來即墨大夫說:“你守即墨時,天天有人說你壞話,但我派人去看,地裡莊稼長得好,百姓不缺吃穿,官府沒爛事,東邊穩得一批,你肯定是沒給我身邊人送禮吧!”直接封他一萬戶。又叫來阿大夫:“你守阿城時,天天有人誇你,但我派人去看,地裡荒著,百姓餓肚子。之前趙國打鄄城你不救,衛國占薛陵你不知道,你肯定拿重金買通我身邊人刷好評!”當天就把阿大夫和那些亂吹的人全煮了。大臣們嚇尿了,再也不敢玩虛的,齊國直接起飛,成了天下最強。
楚國肅王去世沒兒子,弟弟良夫繼位,就是楚宣王。宋國辟公去世,兒子剔成接班。
烈王七年,公元前369年,壬子年,又發生日食,周烈王去世,弟弟扁繼位,就是周顯王。魏國大夫王錯逃到韓國,公孫頎跟韓懿侯說:“魏國現在內亂,趕緊衝!”於是韓懿侯和趙成侯合夥伐魏,在濁澤打贏後圍了魏國。趙成侯說:“殺了魏?,立公中緩,割地跑路,爽歪歪!”韓懿侯不同意:“殺國君太狠,割地太貪,不如把魏國拆成兩半,這樣它比宋、衛還弱,咱就沒後患了。”趙成侯不聽,韓懿侯當晚帶著兵走了,趙成侯也撤了。魏?趁機殺了公中緩,成了魏惠王。
太史公說:魏惠王沒被殺、魏國沒被分,全靠韓趙兩家沒談攏。要是他倆想法一致,魏國早分裂了。所以說啊,國君死了沒立太子,國家就得遭罪!
評論
這段曆史生動展現了戰國中期諸侯紛爭、內政動蕩與變革圖強的複雜圖景,各國在權力更迭、領土爭奪與政治博弈中展現出鮮明的時代特征,對中國曆史發展走向產生了深遠影響。
權力更迭下的政治動蕩:韓、魏、楚、燕、宋、衛等多國出現君主更替,伴隨而來的是劇烈的政治震蕩。韓國嚴遂弑殺韓哀侯,折射出朝堂內部權力鬥爭的殘酷性;魏武侯死後,公子魏罃與公中緩爭立,導致國家陷入內亂,反映出嫡長子繼承製崩壞後,宗室爭權對國家穩定的巨大衝擊。權力交接的混亂不僅削弱了國家實力,也為外部勢力乾涉提供了可乘之機,如韓、趙借機聯合伐魏,深刻影響了戰國中期的地緣政治格局。
軍事衝突與地緣爭奪:各國間頻繁的軍事行動凸顯了戰國時期“強淩弱、眾暴寡”的生存法則。韓國攻滅鄭國並遷都,完成了對中原戰略要地的整合;趙、魏、齊、燕等國相互征伐,圍繞土地、人口展開激烈爭奪。這些戰爭不僅改變了勢力版圖,也加速了各國變法圖強的緊迫感,推動了軍事技術革新與政治製度變革,為大規模統一戰爭的到來奠定基礎。
齊威王的治國革新與示範效應:齊威王“賞即墨、烹阿大夫”的舉措極具標誌性,通過整頓吏治、明察真偽,打破了“譽言日至”“毀言日至”的虛假朝堂生態,建立起務實高效的官僚體係,實現“齊國大治,強於天下”。這一改革實踐不僅為齊國崛起為東方強國奠定根基,更向各國展示了通過內部改革提升國力的可能性,激勵了後續各國的變法浪潮,如秦國商鞅變法、楚國吳起變法等,成為戰國時期政治革新的重要範本。
決策差異對曆史走向的塑造:韓懿侯與趙成侯在伐魏決策上的分歧,戲劇性地改變了魏國乃至戰國局勢。若兩國采納“殺罃立緩、割地而退”或“分魏為二”的策略,魏國極可能走向分裂,戰國格局將被徹底改寫。這一事件印證了“謀事在人”的曆史規律,凸顯關鍵人物的戰略眼光與決策能力對曆史進程的重大影響,也揭示了國際關係中利益博弈與同盟脆弱性的本質。
周室衰微與禮崩樂壞的加劇:“周室微弱,諸侯莫朝,而齊獨朝之”的反常現象,深刻反映出周天子權威的徹底喪失。齊國朝周並非出於尊王之義,而是通過政治作秀獲取“天下賢之”的輿論優勢,本質上仍是諸侯爭霸的手段。這一時期,傳統宗法禮製徹底瓦解,各國紛紛摒棄“尊王攘夷”的遮羞布,轉而以實力為尊,加速了從分裂走向統一的曆史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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