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漢紀四十五 孝桓皇帝上之上_超硬核解讀資治通鑒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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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漢紀四十五 孝桓皇帝上之上(1 / 1)

建和二年公元148年,戊子年)

春天正月甲子日,皇帝舉行加冠禮,標誌著成年啦。庚午日,朝廷大赦天下。

三月戊辰日,皇帝跟著皇太後到大將軍梁冀的府上。

這時候,白馬羌進犯廣漢屬國,把當地長官給殺了。益州刺史率領板楯蠻出兵,把白馬羌打敗了。

夏天四月丙子日,皇帝封自己的弟弟劉顧為平原王,讓他負責祭祀孝崇皇;還尊稱孝崇皇的夫人馬氏為孝崇園貴人。

五月癸醜日,北宮掖廷裡的德陽殿和左掖門著火啦,皇帝隻好轉移到南宮去住。

六月,把清河改名為甘陵。立安平孝王劉得的兒子經侯劉理為甘陵王,讓他祭祀孝德皇。

秋天七月,京城發大水了。

建和三年公元149年,己醜年)

夏天四月丁卯日的月末,發生了日食。

秋天八月乙醜日,天市星附近出現了彗星。

京城又發大水了。

九月己卯日,發生地震。庚寅日,又震了一次。

有五個郡和國的山崩塌了。冬天十月,太尉趙戒被免職;讓司徒袁湯當太尉,大司農河內人張歆當司徒。

這一年,以前朗陵侯的國相荀淑去世了。荀淑年輕的時候學問淵博,品行高尚,當時的知名賢士李固、李膺都把他當作老師一樣尊崇。他在朗陵任職的時候,處理事情明智公正,大家都叫他“神君”。荀淑有八個兒子,分彆是荀儉、荀緄、荀靖、荀燾、荀汪、荀爽、荀肅、荀專,個個都很有名,當時的人把他們稱為“八龍”。他們住的地方以前叫西豪裡,潁陰縣令渤海人苑康覺得以前高陽氏有八個有才的兒子,就把這個地方改名叫高陽裡。李膺性格簡約高傲,不怎麼和人交往,隻把荀淑當作老師,和同郡的陳寔做朋友。荀爽曾經去拜訪李膺,還給他趕車,回來之後高興地說:“今天終於能給李君趕車啦!”可見李膺有多受人仰慕。陳寔出身低微,一開始是郡裡西門的亭長。同郡的鐘皓因為品行忠厚被大家稱讚,先後九次被公府征召,論年紀和資曆都比陳寔老得多,但他卻和陳寔交朋友。鐘皓擔任郡裡的功曹,被征召到司徒府任職,臨走的時候,太守問他:“誰能接替你的位置呢?”鐘皓說:“您要是一定得找合適的人,西門亭長陳寔就可以。”陳寔聽說後說:“鐘君好像不太會看人呀,不知道為啥唯獨看中我!”太守就任命陳寔做了功曹。當時中常侍山陽侯覽請太守高倫安排一個人做官,高倫就批示讓這人當文學掾。陳寔知道這人不適合,就帶著公文去見高倫,說:“這人不適合任用,但侯常侍的要求又不能違背,我請求把他安排在外麵的機構任職,這樣不會玷汙您的英明。”高倫同意了。於是鄉裡的人都奇怪為什麼任用這麼個人,陳寔卻始終不解釋。後來高倫被征召為尚書,郡裡的士大夫送他到綸氏,高倫對大家說:“我之前為侯常侍安排人做官,陳君悄悄把批示拿回去,在外麵公開安排那個人任職。最近聽說有人因此看不起陳君,這過錯其實是因為我害怕權貴,陳君真的是那種‘有好事就說是君主的功勞,有過錯就自己承擔’的人啊。”陳寔還是堅持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聽到的人這才明白並讚歎,從此天下人都佩服他的品德。後來陳寔做太丘長,注重修養品德,讓當地清淨安寧,老百姓都過得很安穩。鄰縣有百姓來歸附,陳寔就耐心教導勸解,然後把他們送回各自家鄉。上司來地方巡查,當地官吏擔心百姓有打官司告狀的,就彙報說想禁止。陳寔說:“打官司是為了尋求公正,禁止了,他們的道理怎麼能得到伸張呢!不要去限製他們。”上司聽了感歎說:“陳君都這麼說了,難道還會有人受冤枉嗎!”結果真的沒有人打官司。因為沛相征收賦稅違反規定,陳寔就辭去官職離開了,當地的官吏和百姓都很懷念他。鐘皓向來和荀淑齊名,李膺經常感歎說:“荀君見識清高,難以超越;鐘君品德高尚,可以作為師表。”鐘皓哥哥的兒子鐘瑾的母親,是李膺的姑姑。鐘瑾喜歡學習,仰慕古人,有謙讓的風度,和李膺同歲,兩人都很有名。李膺的祖父太尉李修常說:“鐘瑾的性格像我們家的人,‘國家政治清明,不會被埋沒;國家政治黑暗,也能免於刑罰’。”於是又把李膺的妹妹嫁給了鐘瑾。李膺對鐘瑾說:“孟子說‘人要是沒有是非之心,就不能算是人’,弟弟你怎麼這麼沒有是非觀念呢!”鐘瑾曾經把李膺的話告訴鐘皓。鐘皓說:“元禮李膺字元禮)的祖父、父親都在官位,家族興盛,所以他才能這麼說呀!以前國武子喜歡揭彆人的短處,結果招來怨恨,現在難道是能直言的時候嗎!如果想保全自身和家人,你這種處世之道才是可貴的。”

評論

這段史料聚焦於漢桓帝建和二年至三年的曆史,表麵看似多為禮儀、災異與地方事務的記載,實則暗藏著東漢中期政治生態的深層變化——外戚專權的陰影下,士大夫群體正以獨特方式構建著精神防線,而王朝的衰落已在災異與權力慣性中悄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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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符號的空洞化與皇權弱勢

皇帝加元服成年禮)、太後幸梁冀府等儀式,本應是彰顯皇權的重要場合,卻淪為權力現實的“反向注解”:16歲的桓帝雖行成年禮,卻未真正親政,太後與梁冀仍牢牢掌控朝政;太後駕臨大將軍府,更是將外戚權勢置於皇權之上的直白宣告,暗示著“君為臣綱”的倫理已被權力現實架空。

對宗室的冊封如封平原王、甘陵王)與尊號追贈,看似遵循宗法製度,實則是梁冀集團穩定權力的手段——通過維係宗室表麵的尊榮,掩蓋其對核心權力的壟斷。這種“製度形式化”的現象,標誌著王朝統治的合法性基礎已開始鬆動。

災異頻發與政治失序的心理投射

短短兩年間,接連出現“京師大水”“日有食之”“星孛於天市”“地震”“山崩”等災異。在漢代“天人感應”的認知體係中,這些現象被視為“天譴”,指向朝政的失當。而當時的執政者梁冀與太後)對此並無實質反思,僅以常規的祭祀或行政調整應對,暴露了權力集團對統治危機的麻木。

災異的頻繁發生,更像是社會心理的折射:當底層民眾對現實政治不滿卻無力改變時,自然會將焦慮寄托於“上天示警”;而士大夫群體則通過對災異的解讀,隱晦表達對時局的批判——這種“以天言事”的無奈,恰恰反映了正常政治表達渠道的堵塞。

士大夫群體的分化與精神堅守

在梁冀專權的高壓下,士大夫群體呈現出鮮明的分化,而以荀淑、鐘皓、陳寔、李膺為代表的士人,則構建了亂世中的精神坐標:

陳寔的“柔性抗爭”:麵對宦官侯覽的不合理要求,他既不硬抗避免直接衝突),又不盲從以“外署”方式承擔責任),既保全了上司高倫的名聲,又堅守了用人原則。在太丘長任上,他“修德清靜”,拒絕壓製百姓訴訟,以“訟以求直”的理念贏得民心,展現了基層官員在權力夾縫中踐行儒家仁政的智慧。他的“善則稱君,過則稱己”,並非懦弱,而是亂世中保存道義火種的策略。

李膺的“剛直風骨”:與陳寔不同,李膺“性簡亢,無所交接”,以鮮明的是非觀著稱,甚至直接批評鐘瑾“太無皁白”。這種剛直源於其家族勢力“諸宗並盛”)的支撐,也體現了部分士大夫對“明辨是非”的執著,成為後來“黨錮之禍”中清流士人的精神原型。

鐘皓的“保身智慧”:作為李膺的長輩與盟友,鐘皓更強調亂世中的“退讓風”,勸誡鐘瑾“必欲保身全家,爾道為貴”。他的“至德可師”,並非妥協,而是對士人生存處境的清醒認知——在強權碾壓下,保存自身與道義火種,比無謂犧牲更重要。

荀淑與“八龍”的文化傳承:荀淑以“博學高行”成為士大夫領袖,其八子“並有名稱”,形成文化家族勢力。這種家族式的學術與道德傳承,成為亂世中維係儒家價值觀的重要載體,也為後來的玄學思潮埋下伏筆。

曆史的暗流:士大夫共同體的雛形

這段記載中,士大夫之間的互動如李膺師事荀淑、鐘皓引陳寔為友、李膺與鐘瑾聯姻)展現出超越地域與階層的精神聯結。他們通過“鄉論”民間評價)、薦舉、學術交流等方式,構建起一個以道德與學識為紐帶的網絡。陳寔被“天下服其德”,李膺被荀爽“慕之如此”,正是這種共同體認可的體現。

這種聯結的意義遠超個人交往:在中央政權被外戚、宦官敗壞的背景下,士大夫群體正通過道德自律、基層實踐與精神共鳴,形成新的社會權威來源。他們的存在,為東漢末年“清議”運動與黨錮之禍埋下伏筆,也預示著中國古代“士紳階層”作為社會穩定器的角色正在形成。

時代的隱喻:衰世中的兩種生存邏輯

梁冀集團的專權與士大夫的堅守,構成了鮮明對比:前者沉迷於權力的物質狂歡如太後幸其府邸、無度封賞),卻對災異與民生漠不關心;後者在政治高壓下,或柔性周旋,或剛直抗爭,或傳承文化,以不同方式守護著儒家的核心價值。

這種對比揭示了衰世的典型特征:當頂層權力失去道義基礎,社會的精神支柱便會向中層士紳轉移。建和年間的災異與亂象,既是東漢王朝衰落的症狀,也是士大夫群體崛起的序幕。荀淑、陳寔、李膺等人的言行,看似隻是個人選擇,實則承載著“重建社會秩序”的曆史使命——他們的努力,雖未能挽救東漢的滅亡,卻塑造了中國士大夫“以道抗勢”的精神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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