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要去攻打蜀國的時候,吳國有人對襄陽的張悌說:“司馬氏掌權以來,麻煩事兒不斷,老百姓心裡壓根兒就不服他們。現在又折騰著大老遠出兵打仗,自己不先敗下陣來就不錯了,還怎麼能打贏蜀國啊!”張悌卻不這麼看,他說:“可彆這麼想。曹操當年雖說功勞那是杠杠的,中原大地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但老百姓隻是怕他的威風,對他可沒啥感恩戴德的意思。曹丕、曹睿接著掌權,刑法那叫一個繁雜,徭役又重得很,把老百姓折騰得東奔西跑,就沒個安穩日子。司馬懿父子可不一樣,立了好多大功,還廢除那些讓人頭疼的苛刻政策,給大家帶來實惠,為百姓出謀劃策,解救他們的困苦,民心歸附他們都老久了。所以淮南那三次叛亂,魏國的核心地區根本沒受啥影響;曹髦死的時候,四方也都沒啥大動靜。人家會任用賢能的人,大家也都願意儘心儘力,這根基紮得穩穩的,好計策也能順利施行。再看蜀國這邊,宦官把控朝政,國家沒個像樣的政令,還整天就知道打仗,搞得老百姓累死累活,士兵也疲憊不堪,光想著在外麵撈好處,連自家的防禦都不管。魏國和蜀國,不管是實力還是智謀,魏國都更勝一籌,趁著蜀國現在局勢危急去攻打,基本上沒啥懸念能贏。哎!要是魏國在蜀國得手了,咱們吳國可就危險嘍。”當時吳國的人還笑話張悌說的這話,結果後來事情發展果然如他所料,大家這才服氣。
吳國這邊,因為武陵五溪一帶的少數民族和蜀國接壤,蜀國一亡,吳國就擔心這些少數民族會鬨事,於是就派越騎校尉鐘離牧去當武陵太守。這時候魏國已經派漢葭縣長郭純試著代理武陵太守,郭純帶著涪陵的老百姓進入遷陵地界,在赤沙駐紮下來,還煽動那些少數民族去進攻酉陽,這可把武陵郡的人嚇得不輕。鐘離牧就問手下的官員們:“蜀國已經涼涼了,咱們邊境又被侵犯,這可咋整啊?”大家都說:“現在那兩個縣地勢險要,那些少數民族又有武裝,咱可不能輕易派兵去驚擾他們,要是驚擾了,他們肯定抱團反抗。咱得慢慢來安撫,派些有恩信的官員去宣傳政策,慰問安撫一下。”鐘離牧卻搖頭說:“不行。外麵的勢力都打進咱境內了,還騙咱們的老百姓,必須得趁他們根基還沒穩,趕緊把他們收拾了,這就跟救火一樣,就得速度快。”說完就下令趕緊整頓軍隊。撫夷將軍高尚勸鐘離牧:“以前淵太常帶了五萬大軍,才去討伐五溪的少數民族。那時候蜀國和咱們是聯盟,那些少數民族大多都聽話。現在咱沒了以前的援助,郭純又占了遷陵,您就帶三千人深入,我咋看都覺得沒啥勝算啊。”鐘離牧說:“這都啥時候了,特殊情況就得特殊對待,不能老照著以前的辦法來。”說完就帶著自己的人馬日夜兼程,沿著險峻的山路走了快兩千裡,把那些心懷異心的帶頭大哥一百多人都給斬了,他們的手下也殺了一千多人。郭純等人嚇得四散而逃,五溪就這樣平定了。
十二月,庚戌這天,朝廷任命司徒鄭衝為太保。
壬子日,把益州劃分出一部分,設立梁州。
癸醜日,特彆赦免益州的百姓,還減免他們五年一半的租稅。
乙卯日,封鄧艾為太尉,給他增加食邑兩萬戶;封鐘會為司徒,增加食邑一萬戶。
這期間,皇太後郭氏去世了。
鄧艾到了成都後,那可是相當膨脹,他對蜀國的官員們說:“你們這些人啊,那可多虧遇到我鄧艾,才有今天這好日子。要是碰上像吳漢那樣的,早把你們滅得渣都不剩了。”鄧艾還寫信給晉公司馬昭說:“打仗有時候講究先聲奪人,現在趁著平定蜀國的這股氣勢去攻打吳國,吳國肯定嚇得不行,這可是一舉拿下吳國的好時機啊。不過剛打完一場大戰,將士們都累壞了,得緩緩才能再用。我覺得可以留下隴右兩萬兵、蜀國兩萬兵,讓他們煮鹽煉鐵,搞點軍糧生產,同時打造戰船,為順流而下攻打吳國做準備。然後派使者去跟吳國講講利弊,吳國肯定就乖乖投降了,都不用動刀動槍就能搞定。現在應該好好對待劉禪,好讓孫休也能看到咱們的誠意,封劉禪為扶風王,給他錢財,安排好侍從,把郡裡董卓以前的塢堡當他的宮殿,封他兒子為公侯,在郡內的縣裡給他們封地,讓大家看看投降咱有多風光;再開放廣陵、城陽兩個地方等著接納吳國人,這樣他們肯定既害怕咱們的威力,又感激咱們的恩德,立馬就來投降啦!”司馬昭讓監軍衛瓘去告訴鄧艾:“這些事兒得先上報,不能自己擅自做主。”鄧艾卻不以為然,又說:“我奉命出征,按照您給的策略,現在頭號敵人已經搞定。至於秉承皇帝旨意授予官職,安撫剛剛歸附的人,我覺得這是權宜之計。現在蜀國上下都投降了,地盤從南到海,東邊連著吳郡、會稽,得趕緊安定下來。要是等朝廷的命令,來來回回在路上耽擱的時間可太長了。《春秋》裡都說,‘大夫出國,如果遇到能安定國家、對國家有利的事兒,可以自行決斷。’現在吳國還沒臣服,它和蜀國之前又連著,不能墨守成規,把這大好機會給錯過了。《兵法》也說:‘前進不圖名聲,後退不避罪責。’我鄧艾雖然比不上古代那些高風亮節的人,但也不會因為怕被人猜忌就耽誤了國家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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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會這人心裡可藏著小九九,薑維看出來了,就想趁機攪亂局勢,他對鐘會說:“我聽說您從淮南那會兒起,出的計謀就沒失算過,晉朝能這麼昌盛,那可全靠您的功勞啊。現在又平定了蜀國,您的威望和德行那是震撼世界,老百姓都佩服您的功勞,皇帝都忌憚您的謀略,您就打算這樣一直下去?咋不學學陶朱公,功成身退,保全自己呢!”鐘會說:“你這想法太遙遠了,我可做不到。而且現在這情況,也許還有彆的辦法呢。”薑維說:“其他的事兒以您的本事肯定能搞定,就不勞我操心啦。”從這以後,兩人關係好得不得了,出門坐一輛車,坐著也挨一塊兒。鐘會因為鄧艾擅自秉承皇帝旨意行事,就和衛瓘偷偷給司馬昭打小報告,說鄧艾有謀反的跡象。鐘會還擅長模仿彆人寫字,在劍閣把鄧艾給朝廷的奏章、彙報的文書都截下來,把裡麵的話改得狂妄自大,全是自我吹噓;還偽造司馬昭給鄧艾的回信,故意讓鄧艾起疑心。
【內核解讀】
這段文字展現了三國後期複雜的政治軍事博弈,可從多方視角剖析:
戰略眼光對比:張悌精準看透司馬氏掌權本質,指出其靠“除苛布惠”得民心,曹魏內部雖有亂卻根基穩;而吳人初始短視,後才服,凸顯戰略洞察力差異。蜀因閹宦、黷武失勢,為魏伐蜀提供契機,體現張悌對局勢的深刻研判。
鐘離牧的決斷:麵對邊境危機,多數人主張“漸安”,鐘離牧卻敢“救火貴速”,以三千兵冒險深入平叛。打破常規、果敢行動,展現亂世中能臣的擔當,也說明非常時刻需非常規手段。
鄧艾的功與過:鄧艾滅蜀居功自傲,卻有伐吳戰略構想,想借勢安撫劉禪招撫東吳。但“承製專事”越權,觸碰司馬氏權力底線,不懂功高震主的危險,為自身悲劇埋下伏筆,也反映權臣與皇權的微妙博弈。
鐘會與薑維的算計:鐘會有“異誌”,薑維敏銳利用,挑動其野心,兩人各懷鬼胎。鐘會借鄧艾越權構陷,篡改文書製造矛盾;薑維欲借亂複國,在權力漩渦中博弈,儘顯亂世權謀的複雜與殘酷。
司馬氏的權術:司馬昭派衛瓘警告鄧艾,把控權力,對功臣既用又防。各方勢力圍繞司馬氏權力展開角逐,凸顯魏晉禪代前權力集中與猜忌的氛圍,也預示著政權更迭的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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