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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烈宗孝武皇帝上之下(1 / 1)

慕容衝帶著人硬剛長安,秦王苻堅登上城樓瞅著這陣仗,歎氣說:“這波敵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啊!”接著對著慕容衝大喊:“你這小子何苦來送人頭!”慕容衝回懟:“小爺受夠了苦日子,想拿你換個活法兒罷了!”慕容衝小時候曾受苻堅寵愛,苻堅派人拿件錦袍當賞賜給他。慕容衝讓詹事以皇太弟的名義回話說:“我現在心思全在奪天下上,還在乎一件袍子這點小恩小惠?要是識相,就君臣束手就擒,早點把皇帝交出來!我自然會寬待苻氏一族,也算對得起過去的交情。”苻堅氣得跳腳:“我當初不聽王景略、陽平公的話,才讓這幫白虜敢囂張到這份上!”

冬天十月初一,發生了日食。

十月十五,宣布大赦。

謝玄派陰陵太守高素攻打前秦青州刺史苻郎,大軍到了琅邪,苻郎就投降了。苻郎是苻堅的侄子。翟真在承營,和公孫希、宋敞遙相呼應。長樂公苻丕派宦官冗從仆射清河人光祚,帶幾百士兵趕赴中山,和翟真結盟。又派陽平太守邵興帶幾千騎兵,去招集冀州過去的郡縣,和光祚約定在襄國會合。這時候,燕軍累得夠嗆,前秦勢頭又起來了,冀州各郡縣都在觀望局勢,趙郡人趙粟等人在柏鄉起兵響應邵興。燕王慕容垂派冠軍大將軍慕容隆、龍驤將軍張崇帶兵攔擊邵興,命驃騎大將軍慕容農從清河領兵過來會合。慕容隆和邵興在襄國開打,把邵興揍得大敗;邵興逃到廣阿,碰上慕容農,被活捉了。光祚聽說這事兒,沿著西山逃回鄴城。慕容隆接著攻打趙粟等人,把他們全收拾了,冀州各郡縣又歸順了燕國。

劉庫仁聽說公孫希已經打敗平規,想大規模出兵救長樂公苻丕,征發雁門、上穀、代郡的士兵,駐紮在繁畤。燕太子太保慕輿句的兒子慕輿文、零陵公慕輿虔的兒子慕輿常當時在劉庫仁那兒,知道這三郡的士兵不想遠出打仗,就趁機作亂,夜裡攻打劉庫仁,把他殺了,偷了他的駿馬投奔燕國。公孫希的部眾聽說亂了套,自己就潰散了,公孫希投奔翟真。劉庫仁的弟弟劉頭眷接替他統領部眾。

前秦長樂公苻丕派光祚和參軍封孚去晉陽征召驃騎將軍張蠔、並州刺史王騰來救自己,張蠔、王騰因為人少沒法去。苻丕進退兩難,和手下人商量。司馬楊膺請求歸順晉朝,苻丕沒答應。正好謝玄派龍驤將軍劉牢之等人占據碻磝,濟陽太守郭滿占據滑台,將軍顏肱、劉襲在黃河以北駐軍;苻丕派將軍桑據駐守黎陽抵擋。劉襲夜裡偷襲桑據,把他打跑了,順勢拿下黎陽。苻丕害怕了,就派堂弟苻就和參軍焦逵向謝玄求救,寫信說“想借道求點糧草,往西去救國難,等援軍一到,就把鄴城給你們。要是西路走不通,長安陷落了,就帶領部眾守住鄴城。”焦逵和參軍薑讓偷偷對楊膺說:“現在敗得這麼慘,長安又聯係不上,死活都不知道。低頭認錯誠心求糧草援軍,還怕求不到;可主公還端著架子,想兩邊討好,肯定成不了事。應該正經寫份表文,答應等王師一到,就歸降南方;要是他不答應,就逼著他答應。”楊膺覺得自己能搞定苻丕,就改了信送出去。

謝玄派晉陵太守滕恬之渡過黃河駐守黎陽。滕恬之是滕修的曾孫。朝廷因為兗州、青州、司州、豫州已經平定,加授謝玄都督徐、兗、青、司、冀、幽、並七州軍事。

後秦王姚萇聽說慕容衝攻打長安,召集手下商議下一步行動,大夥兒都說:“大王應該先拿下長安,建立根基,然後再謀劃天下。”姚萇說:“不對。燕人是趁著部眾想回家的心思起兵的,要是他們得逞了,肯定不會在關中久留。我應該移兵駐守嶺北,多收集物資糧草,等前秦滅亡、燕人離開,到時候就能輕鬆拿下關中了。”於是留長子姚興守北地,讓寧北將軍姚穆守同官川,自己帶兵攻打新平。

當初,新平人殺了他們的郡將,秦王苻堅故意把城牆拐角弄塌來羞辱他們,新平的名門望族覺得這是奇恥大辱,想立點忠義的名聲來洗刷恥辱。等後秦王姚萇到了新平,新平太守南安人苟輔想投降,郡裡人遼西太守馮傑、蓮勺令馮羽、尚書郎趙義、汶山太守馮苗勸道:“當年田單靠一座城保住了齊國。現在前秦的州鎮,還有上百座相連的城池,怎麼能突然當叛臣呢!”苟輔高興地說:“這正是我的想法,就是怕時間長了沒人來救,郡裡人白白遭殃。你們能這麼想,我還怕死嗎!”於是就靠著城牆堅守。後秦軍隊堆土山、挖地道,苟輔就在城裡也這麼乾,有時候在地下打,有時候在山上打,後秦士兵死了一萬多人。苟輔假裝投降引誘姚萇,姚萇快要進城時發覺不對勁又退回去了;苟輔帶兵攔擊,差點抓住姚萇,又殺了一萬多人。

隴西隱士王嘉,隱居在倒虎山,有特殊的本事,能預知未來,秦國人把他當神看待。秦王苻堅、後秦王姚萇和慕容衝都派人去請他。十一月,王嘉進了長安,大夥兒聽說這事兒,覺得苻堅有福氣,所以聖人來幫忙,三輔地區的堡壘和四麵山上的氐人、羌人來歸順苻堅的有四萬多人。苻堅把王嘉和僧人釋道安安置在外殿,一舉一動都向他們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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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慕容農從信都向西到魯口攻打丁零人翟遼,把他打敗了。翟遼退到無極駐守,慕容農駐紮在槁城逼近他。翟遼是翟真的堂兄。

長安城裡還有一千多鮮卑人,慕容紹的哥哥慕容肅,和慕容暐暗中謀劃聯合鮮卑人作亂。十二月,慕容暐跟苻堅說,因為自己兒子剛結婚,請苻堅到他家去,設酒席,想埋伏士兵殺他。苻堅答應了,結果碰上天下大雨,沒去成。事情敗露,苻堅召見慕容暐和慕容肅,慕容肅說:“事情肯定泄露了,進去就一起死。現在城裡已經戒嚴,不如殺了使者衝出去,隻要出了城門,大夥兒就能聚集起來。”慕容暐不聽,於是兩人都進去了。苻堅說:“我待你們不薄,為什麼要搞這種事?”慕容暐還在那兒找借口掩飾。慕容肅說:“家國大事為重,扯什麼情分!”苻堅先殺了慕容肅,再殺了慕容暐和他的宗族,城裡的鮮卑人不管老少、男女,全被殺了。燕王慕容垂的小兒子慕容柔,被宦官宋牙收養當兒子,所以沒受牽連,和太子慕容寶的兒子慕容盛趁機逃出去,投奔了慕容衝。

燕國慕容麟、慕容農合兵襲擊翟遼,把他打得大敗,翟遼單人獨騎投奔翟真。

燕王慕容垂因為前秦長樂公苻丕還占著鄴城不搬走,就又帶兵包圍鄴城,故意留了西邊的路讓他逃。焦逵見了謝玄,謝玄想讓苻丕送兒子來當人質,然後才出兵;焦逵一個勁兒說苻丕有誠意,還講了楊膺的意思,謝玄才派劉牢之、滕恬之等人帶兩萬兵去救鄴城。苻丕報告說缺糧,謝玄從水路陸路運了兩千斛米給他。

前秦梁州刺史潘猛放棄漢中,逃奔長安。

【內核解讀】

這段截取於十六國亂世的史料,像一幅濃縮的“權力絞殺圖鑒”——昔日恩寵成今日血仇,梟雄算計與小人物的掙紮交織,每一步選擇都連著生死,每句對話都藏著亂世的本質。透過這些碎片化的戰事、密謀與恩怨,能清晰看到那個時代最赤裸的生存邏輯:沒有永恒的情義,隻有未到儘頭的博弈;沒有絕對的勝負,隻有稍縱即逝的時機。

恩怨的閉環:苻堅與慕容衝的“反轉劇本”

這段故事裡最具戲劇張力的,莫過於苻堅與慕容衝的對手戲——它完美詮釋了“亂世無恩,舊情皆刃”。

苻堅當年對慕容衝的“寵愛”,本質是征服者對戰利品的掌控;而慕容衝多年後帶著大軍硬剛長安,喊出“拿你換個活法”,也絕非單純的“複仇爽文”,而是亡國貴族奪回權力的唯一路徑。苻堅扔出錦袍想打“感情牌”,看似念舊,實則是困守孤城的無奈試探;慕容衝讓詹事回懟“不在乎小恩小惠”,更是精準戳破了這份“虛偽情誼”——在“奪天下”的終極目標麵前,一件錦袍、幾句舊話,不過是不值一提的累贅。

更諷刺的是苻堅那句“不聽王景略的話”的悔恨。王猛生前力勸他警惕鮮卑貴族,可苻堅沉迷於“懷柔統禦”的幻覺,既想當征服者,又想做“仁君”,最終養虎為患。當他怒罵慕容衝是“送人頭”,又痛斥鮮卑是“白虜”時,或許忘了:正是他自己當年的“寬容”,給了對方“囂張”的資本。而慕容衝看似“反噬”,實則也是在重複苻堅的邏輯——弱肉強食,從來都是亂世的第一法則。

梟雄的算計:姚萇的“坐收漁利”與亂世清醒

如果說苻堅困於“舊情”,慕容衝燃於“仇恨”,那後秦王姚萇就是這段戲裡最拎得清的“棋手”。

當眾人勸他趁機攻長安“搶根基”時,他卻精準看透了局勢:燕人是“思鄉兵”,打下長安也守不住;前秦已是強弩之末,覆滅隻是時間問題。於是他選擇“移兵嶺北囤糧”,等秦亡燕走再撿現成——這份“不湊熱鬨、隻等結局”的定力,恰恰是亂世梟雄的核心素養。

姚萇的算計,戳破了很多人對“亂世爭雄”的誤解:不是誰夠勇猛、誰先動手誰就贏,而是誰能熬、誰能算準“各方勢力的保質期”。前秦的邵興急於招兵複國,結果被慕容隆、慕容農聯手活捉;翟遼、翟真兄弟反複橫跳,最終落得“單人獨騎投奔”的下場,都反襯出姚萇的清醒——亂世裡的“慢一步”,往往比“快一步”更致命。

小人物的掙紮:在“忠義”與“活命”間的撕裂

宏大的戰事背後,藏著無數小人物的命運抉擇,而這些選擇恰恰最見亂世的殘酷。

新平郡的抵抗就是最典型的例子:郡裡的名門望族因為苻堅曾“塌城牆羞辱”,便抱著“立忠義洗刷恥辱”的念頭死戰姚萇。他們學“田單複齊”的孤勇,靠著挖地道、堆土山硬扛後秦大軍,甚至用詐降計殺了姚萇上萬士兵——這份“忠義”看似悲壯,本質卻是被羞辱後的絕地反擊,是亂世裡“用名聲換生存尊嚴”的無奈。可他們終究沒等到救兵,前秦的“上百座城池”早已各自觀望,所謂“忠義”,不過是困守孤城時的自我慰藉。

還有苻丕手下的楊膺、焦逵,瞞著主公改信求降東晉;劉庫仁手下的慕輿文、慕輿常,借著士兵不願遠征的情緒作亂殺主——他們沒有苻堅的“悔恨”,沒有姚萇的“算計”,隻有最直接的判斷:跟著誰能活,就站到哪隊。這些“背叛”或“變通”,沒有對錯,隻是亂世裡最樸素的生存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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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與宿命:那些改變局勢的“小意外”

亂世的吊詭之處在於:再精密的算計,也抵不過突如其來的“意外”。

慕容暐策劃的“鴻門宴”,本想一舉殺了苻堅翻盤,卻因為一場大雨泡湯;王嘉一個隱居的隱士,隻因“能預知未來”,進長安後竟讓四萬多人投奔苻堅,暫時給瀕臨崩潰的前秦續了口氣——這些看似“偶然”的細節,卻在瞬間扭轉了局部局勢。

但偶然背後,仍是宿命。即便沒有那場大雨,慕容暐未必能調動足夠的鮮卑兵;即便王嘉帶來了“士氣”,前秦早已分崩離析的根基,也撐不起翻盤的希望。就像苻丕向謝玄求救時“端著架子”,既想借糧又不願真投降,最終被手下改信——他的“猶豫”,早已注定了“進退兩難”的結局;而苻堅殺儘長安鮮卑人,看似“止損”,卻也徹底斷了與慕容氏的任何轉圜可能,把慕容柔、慕容盛逼去了慕容衝陣營,等於給對手送了“助攻”。

結語:亂世的本質,是“情義歸零”的生存競賽

這段史料裡沒有“好人”與“壞人”,隻有“活下來”和“被淘汰”的區彆:苻堅的“仁”是自我感動,慕容衝的“狠”是生存必需,姚萇的“等”是精準算計,小人物的“變”是迫不得已。

它最真實的地方在於:沒有“正義戰勝邪惡”的童話,隻有“誰更適應規則”的現實。苻堅當年靠武力統一北方,如今又因武力不濟被反噬;慕容衝靠仇恨拉起隊伍,可他未必能守住打下的地盤;姚萇熬死了對手,可他的後代也終將麵臨新的“挑戰者”。

就像長安城頭的苻堅與城下的慕容衝,他們的恩怨落幕時,姚萇已經在嶺北囤好了糧草——亂世的舞台從不缺主角,缺的隻是能站到最後的人。而那些被卷進洪流的士兵、百姓、隱士,不過是這場權力遊戲裡,隨時可以被替換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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