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盧宗耀不屑地甩掉刀尖上的血珠,眼神輕蔑地掃過這片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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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名親兵策馬奔來,沉聲稟報道:“將軍大人,我們抓到了那黎朝國王,黎維袷。”
盧宗耀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厲色,他收刀入鞘,語氣冰冷:
“帶過來!”
當黎維袷被兩名清兵像拖死狗一樣拖到盧宗耀馬前時,早已披頭散發,滿臉血汙,哪裡還有半分一國之君的模樣。
他驚慌打量著四周那些煞神般的清兵,當看到馬背上盧宗耀那一身鮮豔的八旗高級軍官甲胄時,求生的本能讓他想也不想,當即便五體投地,趴在了地上。
“小……小王……小王黎維袷,見過天朝上將軍!”
聽著黎維袷這諂媚至極的稱呼,盧宗耀的臉色有些難崩。
天朝上將軍?
他娘的,老子們都讓明軍攆成了喪家之犬,國都祖地都丟了,還天朝上將軍?
他有理由相信,眼前這個黎維袷是在用最卑微的姿態,說著最惡毒的嘲諷。
“砍了吧!”
他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啊?”
黎維袷猛地抬起頭,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完全沒料到,對方見到自己後,連半句廢話都沒有,便要取自己性命。
這麼果斷的嗎?
既如此,還費事見自己乾嘛?
“上將軍饒命!上將軍饒命啊!”
他當即涕淚橫流,瘋狂叩首哀嚎。
“小王對大清,對天朝,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盧宗耀不屑一笑。
放在以前,自然不會如此。
他們雖為蠻夷,但入了關,奪了中原王權,頂上了天朝上國的名頭,行事就得講究個師出有名,得有中原王朝的氣度和肚量。
出兵討伐他國,屠其百姓,殺其國主,這等大事總得有個由頭,再不濟也得安個“不服王化,悖逆天恩”的罪名。
可如今,大清眼瞅著就要亡了,中原大地也被明軍奪了回去,他們這群人,又重新變回了關外的邊境蠻族。
都成蠻夷了,殺人屠城還需要理由?
天經地義!
更何況,他本就意圖占據這安南之地,自立為王。
黎維袷,乃至整個黎朝皇室,都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斷然不能留一個活口!
黎維袷還想再說些什麼,但一柄冰冷的長刀已從他後心透體而出,刀尖帶著淋漓的鮮血,截斷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話語。
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冒出的刀尖,緊接著,夾雜著大量內臟碎塊和泡沫的鮮血,從他嘴裡止不住地狂湧而出。
彌留之際,黎維袷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抬起頭,滿是怨毒與不甘的眼神死死盯著盧宗耀。
“狗……狗韃子……朕……朕在下麵……等著你們!明軍……終有一日……會殺光……你們!”
話音未落,黎維袷的身子猛地一歪,重重倒在地上,徹底沒了氣息。
他死前的一番話,無疑是狠狠挑動了盧宗耀最敏感的神經。
明軍!
這柄高懸在他們所有人頭頂的鍘刀,是他們最不願提及,也最無法擺脫的夢魘。
肉眼可見的,盧宗耀的麵色陰沉了下來。
“大人,這些人……要如何處置?”
這時,盧宗耀身旁的一名軍官,用馬鞭指了指官道上那些縮成一團,正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們的黎朝皇室宗親、文武官員及其家眷。
“一個不留!”盧宗耀的語氣陰冷至極。
“喳!”
軍官領命,衝著周圍早已等得不耐煩的清軍士兵們,獰笑著揮了揮手。
“饒命啊!”
“不!求求你們,放過我們!”
縮在一起的黎朝權貴們哪裡還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不少人當即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求饒。
可求饒有用嗎?
如果有用,清軍也不會製造出那一個又一個慘絕人寰的人間地獄。
屠刀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
痛哭求饒很快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哀嚎與慘叫。
被清軍死死圍在官道上的數百名黎朝權貴,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能在絕望與恐懼中,被肆意地砍殺、淩虐。
不到一刻鐘,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官道上,隻餘下一地的殘肢斷臂,和那些正用屍體的衣物,慢條斯理擦拭著刀身血跡的清軍士兵。
盧宗耀拉了拉戰馬的韁繩,環視著這片傑作,語氣陰鷙如梟:
“傳令下去,全軍即刻開拔,進駐東京!”
“從今日起,這黎朝,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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