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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止咳化痰藥吃錯了,為啥小便都管不住?(1 / 1)

秋分剛過,城鄉結合部的老槐樹落了一地碎金似的葉子,岐仁堂門楣上的銅鈴被風一吹,叮當聲裡都帶著點涼。岐大夫正坐在梨花木案後翻《金匱要略》,鼻尖縈繞著川貝母混著杏仁的藥香——那是今早剛碾的藥粉,學徒小藥蹲在門檻邊捶甘草,木槌敲在青石臼裡,篤篤的聲兒像打更。

“吱呀”一聲,玻璃門被推開,帶進股高檔香水的味。來人穿一件深灰羊毛衫,袖口挽著,露出腕上的翡翠鐲子,看著五十出頭,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隻是眉頭擰成個疙瘩,手裡攥著塊繡著蘭花的手帕,時不時捂嘴咳兩聲,咳完就掏紙巾擦嘴角的痰。

“大夫,您這兒有治痰多的方子嗎?”她往候診椅上坐,腰板挺得筆直,卻掩不住說話時的氣短,“我這痰啊,跟生了根似的,早上起來能咳小半杯,白乎乎的,黏在嗓子眼裡,咽不下又吐不淨。”

小藥趕緊倒了杯溫水,岐大夫抬眼打量:這人眼瞼有點腫,像夜裡沒睡好,說話時總不自覺地摸後腰,左手無名指上有道淺淺的戒痕,看著像是個講究人。“您貴姓?”

“免貴姓孟,在區裡的老年大學教書法。”孟老師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前陣子聽學員說陳皮泡水能化痰,我就買了半斤,天天煮水喝;後來又聽人說川貝枇杷膏管用,一下子囤了三瓶,結果越吃越糟——現在不光痰多,昨天給學生上課,板書沒寫完呢,就覺得褲襠一熱……”她聲音突然低下去,耳根紅得像染了胭脂,“那麼多學生看著,我這老臉都沒地方擱了。”

岐大夫示意她伸手,三指搭在腕脈上。指腹下的脈搏跳得浮浮的,像漂在水麵上的葉子,尤其尺脈那一塊兒,看著跳得挺明顯,按下去卻空落落的,像揣了個沒充氣的氣球。“您這脈,兩尺浮大,按之如無啊。”他收回手,指腹摩挲著案上的《黃帝內經》,“平時是不是總覺得累?上三樓就得歇兩回,夜裡起夜次數也多?”

孟老師眼睛一亮:“您怎麼知道?我家在四樓,沒裝電梯,每天上下樓跟打仗似的,喘得像拉破的風箱。夜裡更彆提了,最少起三回,有時候剛躺回暖被窩,尿意就來了,腿都凍得發麻。”

小藥在旁邊記著,忍不住插了句:“孟老師,您是不是自己買過那種止咳化痰的藥?我前幾天見胡同口的李奶奶買過,說是裡麵有陳皮、半夏,聞著特衝。”

“可不是嘛!”孟老師歎氣,從包裡掏出個藥瓶,“就是這個,藥店店員說專治痰多,我吃了三天,痰沒少,反而覺得嗓子更乾,尿也更急了。”

岐大夫拿起藥瓶看了看,標簽上印著“化痰止咳糖漿”,ingredients裡果然有半夏、天南星、陳皮這些。“這些藥啊,都是辛香燥烈的,像灶膛裡添的乾柴,火是旺了,可燒得太猛,把鍋裡的水都熬乾了。”他把藥瓶放回桌上,“《素問》說‘腎主水’,您這腎就像家裡的大水缸,缸底要是裂了縫,水要麼存不住,要麼渾得慌。肺像抽水機,脾像濾水網,腎要是沒了勁,抽水機抽不動,濾水網堵得慌,痰可不就越積越多?”

正說著,門口進來個挎菜籃的大媽,是住在隔壁單元的張嬸,手裡還拎著剛買的鮮山藥。“喲,這不是孟老師嗎?前陣子還見您在小花園教孩子寫毛筆字呢,怎麼瘦了這麼多?”

孟老師苦笑:“張嬸您不知道,我這痰啊,纏了快倆月了。西醫查了胸片、做了喉鏡,啥也沒查出來,就說‘有點慢性咽炎’,開了些‘清咽利喉’的藥,吃著跟沒吃一樣。”

“西醫看的是片子,岐大夫看的是精氣神。”張嬸湊過來看方子,“去年我家老頭子也是痰多,早上起來能咳半碗,自己買了枇杷露喝,越喝越喘,後來還是岐大夫給看好的。”

岐大夫點點頭,指著牆上的《臟腑圖》給孟老師看:“您看這肺、脾、腎,像串在一根繩上的三個葫蘆。肺在上,負責把水往上調;脾在中,負責把水濾乾淨;腎在下,負責把水存住再排出去。您這腎虧了,就像最底下的葫蘆漏了,上麵兩個葫蘆再使勁,水也存不住,要麼變成痰堵在嗓子裡,要麼變成尿兜不住。”

孟老師皺著眉:“那我這痰不是‘上火’?我總覺得嗓子眼裡火辣辣的,像含著片生薑。”

“那是虛火。”岐大夫往茶盞裡投了片麥冬,“腎水虧了,火就沒地方去,像鍋裡的水快燒乾了,鍋底反而更熱。您吃的那些化痰藥,都是燥烈的,像往快燒乾的鍋裡撒把辣椒麵,火沒滅,反倒把鍋燒裂了——您這小便管不住,就是腎的‘閘門’被燒得失靈了。”

張嬸在旁邊搭腔:“可不是嘛!我家老頭子那時候不光痰多,還總尿床,七十多歲的人了,天天洗床單,羞得都不敢出門。岐大夫說他是‘腎氣不固’,給開了幾丸藥,吃著吃著就好了。”

岐大夫從藥櫃裡取出個青花瓷瓶,倒出幾粒黑褐色的藥丸,像梧桐子大小,油光發亮。“這是八味丸,從《金匱要略》的腎氣丸化來的,您聽說過六味地黃丸吧?這就是在那基礎上加了附子和肉桂。”他拿起一粒藥丸,對著光看,“熟地、山萸肉、山藥,這三味是填腎精的,像給水缸添新水;茯苓、澤瀉、丹皮,是清濕氣的,像給水缸刮刮泥;最關鍵的是附子和肉桂,像給水缸底下點了把小火,水慢慢就溫了,不涼不燥,正好能潤著上麵的肺和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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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師捏起藥丸聞了聞,眉頭皺得更緊:“這藥聞著有點麻,不會上火嗎?我以前一吃補藥就流鼻血。”

“這可不是普通的補藥。”岐大夫笑了,指著窗外的老槐樹,“您看那樹,根要是紮得深,就算天旱也能活;根要是淺了,澆再多水也沒用。這藥就是往根上使勁的,附子肉桂像給樹根培的土,看著熱,其實是護著根彆受凍,熟地那些就像往根上澆的水,慢慢滲進去,一點都不燥。”

小藥在旁邊算著劑量,嘴裡念叨:“師父,孟老師這情況,是不是得加味益智仁?《本草綱目》說益智仁能‘固腎氣,縮小便’呢。”

“不用。”岐大夫擺擺手,“八味丸裡的山萸肉aready能固攝腎氣了,像給閘門加了個栓。她這是腎虛得厲害,先把根本補起來,枝葉上的毛病自然就好了。《難經》說‘腎者,牝藏也,封藏之本,精之處也’,腎藏住了精,氣就有了根,痰自然能化,尿自然能固。”

正說著,孟老師的手機響了,是老年大學的校長打來的,催她下午去給書法班代課。“您看我這情況,下午能去嗎?”她掛了電話,一臉為難。

“彆急著勞累。”岐大夫把藥丸裝進小紙包,“《素問》說‘勞則氣耗’,您現在最要緊的是歇著,晚上彆熬夜練字了——亥時2123點)是腎經當令,這時候不睡,就像給剛添柴的灶膛潑涼水,藥勁兒都散了。”他又叮囑,“這藥每天吃兩次,早上空腹吃五粒,晚上睡前吃五粒,用溫水送服。記住,彆吃生冷的,尤其是冰西瓜、冰酸奶,那玩意兒最傷腎氣;也彆吃太鹹的,《金匱要略》說‘味過於鹹,大骨氣勞,短肌,心氣抑’,鹽吃多了,腎就像泡在鹵水裡,怎麼補都沒用。”

小藥已經把藥包好了,用紅繩捆著,像個小小的福袋。“孟老師,這是七天的量,吃完您再來複診。”

孟老師捏著藥包,站起身時明顯穩當了些:“謝謝岐大夫,謝謝小藥。要是真能好,我給您寫幅字掛在店裡。”

岐大夫擺擺手:“把身體養好,比啥字都強。”

等孟老師走了,小藥撓撓頭:“師父,她這痰多,為啥不用二陳湯?我記得《本草綱目》說半夏能‘消痰涎,開胃健脾’啊。”

“二陳湯是治痰濕的,可她這不是單純的痰濕,是腎虛引起來的。”岐大夫翻開《脾胃論》,指著其中一頁,“李東垣說‘腎水虧,則火炎上,肺受火邪,氣逆而咳’,她這痰是‘虛痰’,就像井裡的水少了,上麵漂著的青苔;你光撇青苔沒用,得往井裡加水,水滿了,青苔自然就沒了。半夏、陳皮這些藥燥得很,用了會傷腎氣,就像用鐵鍬去刮井壁上的青苔,看著刮乾淨了,井壁也被刮破了,水漏得更厲害。”

他起身走到藥櫃前,拿起一包熟地:“你看這熟地,黑亮亮的,滋腎陰就像給旱地澆春水;附子呢,看著火辣辣的,其實是引火歸元,把浮在上麵的虛火拉回腎裡,就像把灶台上的火星攏回灶膛。這一滋一溫,正好合了《素問》‘陰平陽秘,精神乃治’的理。”

小藥似懂非懂:“那要是有人痰多又咳嗽,還發燒,也能用這方子嗎?”

“那得看情況。”岐大夫拿起一片紫蘇葉,“要是外感風寒,痰多帶黃,那是實邪,得先解表,就像屋裡進了潮氣,先開門窗通風,再打掃;但要是本身就腎虛,又受了寒,那就得邊補邊散,像給漏風的屋子先糊好窗紙,再生爐子。《傷寒論》裡的真武湯,就是治腎陽虛水泛的,裡麵有附子溫腎,白術健脾,生薑散寒,既補又散,就是這個理。”

正說著,門口又熱鬨起來,幾個老街坊拎著菜籃子進來,有的要抓點川貝燉梨,有的要問問孩子痰多總不好咋辦。岐大夫一一應著,小藥在旁邊忙著稱藥,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岐仁堂”的匾額上,“仁心仁術”四個金字閃閃發亮。

七天後,孟老師又來了。這次她穿了件米白色的羊絨衫,氣色好了不少,手裡的手帕沒再捂嘴,說話也順溜了。“岐大夫,太神了!”她一進門就嚷嚷,“喝了三天藥,痰就少了一半,早上起來不用再咳半天了;第五天晚上,起夜隻醒了一次,再也沒漏過!”

岐大夫給她把了脈,點點頭:“嗯,尺脈沉了些,也有力了,說明腎氣慢慢收住了。不過還得鞏固鞏固,《黃帝內經》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再調半個月,把腎精再補補。”

他又開了方子,這次在八味丸的基礎上加了點補骨脂——《神農本草經》說補骨脂“主五勞七傷,風虛冷,骨髓傷敗”,更能固腎澀精。“這次把藥丸熬成膏子吧,像蜂蜜似的,每天舀一勺用溫水衝了喝,比藥丸更潤些,不容易上火。”

“孟老師,您這字是越寫越好了吧?”小藥笑著問。

“可不是嘛!”孟老師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前兒給學生寫示範,一口氣寫了四幅,一點都不喘。以前寫倆字就得咳半天,墨汁都濺到宣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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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大夫叮囑:“彆急著寫大字,腎氣剛補起來,像剛發芽的小苗,得慢慢長。《金匱要略》說‘虛勞腰痛,少腹拘急,小便不利者,八味腎氣丸主之’,您這情況,正好對得上,就得慢慢養,不能急。”

又過了半個月,孟老師第三次來,穿了件藕荷色的旗袍,手裡真的拎著幅卷軸。“岐大夫,我給您寫了幅‘正氣存內’,掛在店裡正好。”她展開卷軸,筆力遒勁,墨色飽滿,一看就精氣神足了。

岐大夫接過卷軸,讓小藥找個地方掛上:“這字好,比啥錦旗都有分量。”他指著字說,“《素問》裡說‘正氣存內,邪不可乾’,您這病好,不是藥的功勞,是您自己把正氣養回來了。以後啊,少生氣,多歇著,練字彆貪多,寫累了就揉揉後腰——那是腎的位置,像給水壺底的火扇扇風,火旺了,水就暖了,痰自然就沒了。”

孟老師不好意思地笑了:“以前總覺得痰多是小毛病,自己隨便吃點藥就行,現在才知道,這身體就像寫書法,得講究個‘意在筆先’,根紮穩了,筆畫才能順。”

“說得好。”岐大夫端起茶盞,麥冬的清香氣嫋嫋升起,“醫案是死的,人是活的。但千變萬化,離不開‘辨證’二字。就像這痰多,有的是肺裡有火,有的是脾裡有濕,有的是腎裡有虧,得先看清根在哪兒,再動手調理。就像這岐仁堂,開了幾十年,治的不是痰,是讓人找回自己的正氣——正氣足了,痰自消,尿自固,這才是中醫的道。”

窗外的老槐樹又落了幾片葉子,風穿過枝椏,把銅鈴的叮當聲送得老遠。張嬸拎著剛燉好的山藥粥進來,給岐大夫和小藥各盛了一碗:“快嘗嘗,用孟老師送的山藥燉的,綿得很。”

粥香混著藥香,在屋子裡慢慢散開,像那些藏在時光裡的醫理,樸實,卻透著生生不息的暖意。小藥喝著粥,看著牆上“正氣存內”的字幅,突然明白:原來最好的藥方,從來都不是那些辛香燥烈的猛藥,而是像這碗山藥粥,溫溫的,暖暖的,一點點把正氣養起來,讓身體自己把病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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