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狐狸嗎？怎麼這麼沒有情調。”
“我人形才九歲，要情調乾什麼？當飯吃？”
“但天生地養的生物不用吃飯啊。”
“所以我要情調沒用……你知道我不用進食，還給我塞饅頭？”
十七盯著池赤霄，疑惑溢於言表。
沉默，長久的沉默。
“因為我想用饅頭把你噎死，行了吧！還打不打了。”池赤霄帶著病氣的，蒼白的臉上泛起紅來，破罐子破摔一般。
池赤霄將比他還高的斧頭扛在肩上，臉又紅了幾個度，“來打！”
十七：？
“你平常自己練武的時候，應該不用這斧頭吧？”
他一下子就看出了池赤霄扛起斧頭動作中還有著生疏，“彆一會兒我還沒出招，你就給這斧子壓倒了。”
忽而來了一陣稍大的風，將雜草吹彎，好像也在點頭，讚成十七的想法。
十七上前，輕鬆將斧子從池赤霄肩頭搬下來，“如果你想認真和我打，還是不要用斧子了。”
“……好吧。”池赤霄有些蔫，眼睛還黏在斧子上。
接下來一個時辰內，演武場不斷響起叮叮當當的聲音。
池赤霄握著一柄軟劍，時祈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細長細長的鐵棒，兵器相撞，震的二人手腕都微微發麻。
他們明顯都開始動了真格，雖不至於往對方致命點上攻擊，但也在那附近徘徊。
一個時辰後，十七贏了。
周圍的雜草有一大塊兒都被削成了草坪，二人身上都出了些汗，十七一個術法，就又乾乾淨淨的了。
“你好厲害！”池赤霄止不住讚歎。
十七也不謙虛，收下誇讚，“我哥哥教的，當然厲害了。”
“天生地養的生物也會有親屬嗎？”池赤霄聽他這麼說，很是好奇。
“不是親哥，我被撿回去養大了，除了他，我還有很多……家人。”時祈斟酌著語句。
“這樣嗎？好羨慕。”池赤霄垂眸，因為營養不良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衣擺。
十七突發奇想，“等我解決了那些紅鳳凰，把你也帶上，讓你做我弟弟，這樣你也有家人了，怎麼樣？”
池赤霄很想反駁，他現在也有家人的。
可是跟十七所說的“家人”相比，父親和他，除了血緣關係之外，似乎就再也沒有其他聯係了。
如果他真的能擁有和十七的家人一樣的家人，他是不是就能吃飽飯了？
吃飽了飯，身體好了，拿動母親的斧子的時候，是不是就不會吃力了？
時祈不會，也懶得安慰人，他拉住池赤霄的胳膊，“我今晚挑一個殺，你說，哪個家裡做的飯好吃，再給我指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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