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薑晨冷靜地說道,“我想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了,你們所說的合適的地點在哪裡?”
“你身上的圖騰不過是暫時消失,”梅萊娜沙啞的聲音在溶洞中回蕩,“但始終改變不了你血脈中的印記。”她抬手示意,那條被稱為“共生主”的紅蟒突然昂首,金色的豎瞳死死鎖定薑晨。
梅萊娜突然閉上雙眼,嘴唇無聲地蠕動著。
刹那間,那條赤紅巨蟒如離弦之箭般向薑晨撲來!
薑晨的反應快如閃電。黑金殘刀瞬間出刀,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光。刀鋒與蟒鱗相擊,迸濺出刺目的火花。
“嘶——”巨蟒吃痛地昂首,金色的豎瞳收縮成一條細線。它粗壯的尾部橫掃而來,薑晨一個後空翻堪堪避過,刀尖在地麵劃出一串火星。
就在巨蟒再次撲來的瞬間,薑晨抓住破綻,刀鋒直取它的七寸!但在最後一刻,她手腕猛地一翻,刀鋒險之又險地擦過蟒鱗——薑晨詫異看著她出刀的手,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明白怎麼在這一刻突然遲疑。
就在這個遲疑的瞬間,巨蟒突然纏上她的腰肢。它的鱗片邊緣劃破了她的手腕。鮮血頓時湧出,在暗紅的潭水中暈開一縷刺目的猩紅,薑晨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冰冷腥臭的液體瞬間淹沒了她的視線。
在沉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刻,她肩胛骨處突然傳來灼燒般的劇痛——那些消失已久的黑色符文,正從骨髓深處重新浮現,在水中泛著詭異的幽光。
薑晨的每一寸肌膚都如同被烈焰灼燒,骨髓深處傳來的劇痛讓她幾乎窒息。
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正在殘忍地印證那個她一直不願麵對的真相。
記憶碎片如走馬燈般閃現——何慧實驗室裡,那些地堡人在黑水侵蝕下扭曲崩潰的畫麵;梅萊娜闖入地堡時,曾經說過的話,唯有舊民血脈,方能承載黑水。
所有線索在此刻串聯成一條清晰的軌跡。水中的血色符文正在她皮膚上蔓延,與紅蟒鱗片上的紋路完美契合。
薑晨的意識開始模糊,恍惚間看到紅蟒的瞳孔中倒映著一個陌生的身影——那人的臉上,布滿了與她此刻身上一模一樣的黑色符文。
站在會議廳的章豐歌皺著眉頭看向那道關閉的“牆”,身旁突然出現的士兵,讓他的心不知為何下沉下來。
……
“嘶——這是什麼鬼地方?”海天青揉著摔疼的手肘爬起來,衣服上沾滿了熒光苔蘚的碎屑。
周漾收起異變的手臂,從戰術腰帶取下微型探照燈。當冷白的光束亮起的瞬間,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整個空間的熒光草如同被喚醒般次第亮起,幽藍的光芒如水波蕩漾,照亮了這個隱藏的圓形空間。
海天青的嘴巴不自覺地張大:眼前赫然是一個巨大的螺旋形藏書室,數十個由活體藤蔓自然編織而成的書架呈放射狀排列,每個書架上整齊碼放著各式各樣的古籍。
“老天……”周漾的探照燈掃過最近的書架,那些書籍的裝幀千奇百怪——有用獸皮縫製的,有用樹漿壓製的,甚至還有用某種昆蟲翅膀裝訂的,就算在懸塔,他也從來沒有看到如此千奇百怪的書籍。
他隨手抽出一本用蛇皮包裹的冊子,泛黃的頁麵上記錄著:
“舊民一區生存紀要:蛇尾草,葉緣帶刺,汁液有毒。中毒者體溫驟升,但可抵禦極寒……雙頭鹿血有催眠之效,取血時需……”
海天青湊過來,發現這些記錄雜亂無章,字跡也各不相同,像是不同時代的不同族人隨手記下的生存技巧。沒有章法甚至極為粗糙,有些頁麵還粘著乾枯的植物標本,旁邊潦草地標注著使用方法和警告。
“看這個!”海天青突然指向一個暗格,裡麵躺著幾卷用紅色藤蔓捆紮的竹簡。當她觸碰的瞬間,那些藤蔓突然蠕動起來,向她露出了尖銳的毒刺。
“不是說喝了那個藥劑就不會被攻擊嗎?”海天青急忙縮回手,不滿地嘟囔著。
周漾嗤笑一聲:“你當這些舊民都跟你一樣‘一根筋’?”他一目十行迅速看完手中的一本,“這種機密的東西,肯定設置了特殊權限。”
海天青對這些古籍毫無興趣,百無聊賴地轉了一圈卻沒什麼發現,又踱回周漾身邊:“我們怎麼跑到這兒的?剛才明明還在走廊上”
周漾正飛速翻閱著新的一本皮質筆記,聞言頭也不抬:“我觀察好幾天了。”他的手指在泛黃的紙頁上快速滑動,“這座要塞不僅外部會移動,內部結構也在不斷變化。”
周漾合上手中的皮質筆記,眼底滿是興奮的光芒:“就像潮汐漲落有規律一樣,這些異變植物的活動也存在周期性。”他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書架,“隻要掌握其中的規律,找到出口並不難。”
海天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自覺地搓了搓手臂:“那我們趕緊找找路吧……”她總覺得這個藏書室陰冷得過分,那些熒光草投下的影子仿佛有生命般蠕動。
“不急,”周漾氣定神閒地放回筆記,“根據我的觀察,至少要幾個小時後才會出現新的通路。”他的目光突然被一本灰撲撲的暗黑色筆記吸引,封麵上模糊可見“十二區”的字樣。
“十二區?”周漾若有所思地低語。被抓來舊民部落時,他依稀記得這裡就是第十二區。
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筆記的瞬間,書架上突然暴起數十根尖銳的毒刺!
“小心!”海天青的驚呼在寂靜的藏書室內格外刺耳。
周漾的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彆忘了……”他的右臂瞬間完成異變,鋒利的骨刃精準地格擋住襲來的毒刺,“我們可是異能者。”骨刃與毒刺相擊,發出金屬般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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