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晨推開密室厚重的石門,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石潭中的紅蟒感應到她的氣息,立刻昂起頭顱,暗紅的鱗片在幽光中泛起金屬般的光澤。它緩緩遊向薑晨,分叉的信子輕觸她的指尖,像是在問候唯一的同伴。
薑晨伸手撫上紅蟒冰涼的頭頂,她繼續向石潭深處走去,黑水無聲地漫上來,浸濕了她的衣袍。
來自她體內的神碑之力與紅蟒的能量在潭水中完美交融,薑晨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在此刻得到片刻寧靜。
新奪取的神碑碎片還在她體內躁動不安,像一團灼熱的火焰灼燒著她的內臟。
薑晨閉上雙眼,任由黑水漫過脖頸。紅蟒感知到同伴的不適,立刻溫順地盤繞在她周圍,冰冷的鱗片貼著她發燙的皮膚,將純淨的能量源源不斷地輸送給她。
與此同時,紅蟒昂起頭顱,它的尾巴輕輕拍打水麵,在黑潭中激起一圈圈漣漪,金色的豎瞳警惕地注視著密室入口,隨時準備撕碎任何闖入者。
紅蟒知道,她的同伴正在經曆一場危險的蛻變。
潭水中的黑水生命體也開始活躍起來,它們彙聚在薑晨周圍,幫助她調和體內暴走的神碑之力,薑晨的呼吸漸漸平穩。
薑晨的得以喘息思索著當下的處境。
綠色要塞錯綜複雜的權力鬥爭就像一張蛛網,而她早已深陷其中。
對神碑力量的渴望如同附骨之疽,在每個深夜啃噬著她的理智。她能感覺到——這種渴望正在變得越發強烈,就像戒不掉的罌粟,明知致命卻令人沉淪。
指尖輕撫胸口,三塊神碑在體內共鳴產生的灼熱感讓她微微蹙眉。隨著融合程度加深,她逐漸明白了許多事:當年地堡淪陷時問世的八塊神碑,綠色要塞這五年來的每一次行動,原來都暗合著某種隱秘的軌跡。
記憶閃回至三年前的荒原之地。
那隻異變猛獸的利爪撕開她的肩膀,她硬生生將神碑從它心臟處剝離下來。
"還差五塊..."
薑晨閉目凝神,體內的神碑之力如同指南針般指向遠方。她能清晰地感知到——
邁索西亞的深處,兩塊神碑正在某座實驗室裡散發著誘人的波動;而懸塔總部的最底層,另外三塊神碑被禁錮在特製的收容裝置中,成為他們最強大的武器。
紅蟒突然昂起頭顱,鱗片摩擦發出警示的聲響。薑晨猛地睜眼,暗金色的瞳孔中映照出神碑的虛影。她伸手按在紅蟒冰冷的鱗片上,感受著這股來自遠古的力量。
……
況朔站在要塞最高處的觀星台,枯瘦的手指輕撫過石欄上蔓延的熒光藤蔓。
"她又去禁地了?"
他眯起渾濁的雙眼,注視著要塞內突然變得格外鮮亮的植物葉片。
那些本應是暗綠色的藤蔓,此刻正泛著翡翠般的光澤,葉脈中流淌著肉眼可見的能量——每次薑晨進入禁地,這片土地就會煥發出驚人的生命力。
身後傳來心腹遲疑的腳步聲:"族長最近幾乎形影不離地跟著那位向導...我們是否需要再派一些人手..."
況朔突然低笑起來。
"你以為這些年,我處處與她作對是為了什麼?"
心腹明顯怔住了。
他清楚地記得,三年前況朔如何煽動北境部落發起叛亂,三個月前又怎樣在族長前往第四部落視察時,派人暗殺。
"屬下愚鈍..."
"隻有被逼到絕境的野獸,"況朔看向薑晨所在的禁地,"才會不斷突破極限。"
他收回目光,看向心腹,“懸塔那邊如何?”
"諾曼重傷後,在懸塔已經徹底失勢。"心腹彙報道,"趙節名血洗了獅派,現在整個伊甸園都是他的獵場。"
葉片在況朔指間突然碎成齏粉,隨風飄散。
遠處傳來偵察機掠過的轟鳴,驚起一群變異烏鴉,它們猩紅的眼珠在暮色中閃爍。
心腹不安地繼續說道:"他們在各個避難所招攬異能者,承諾能提升異能...還用孢子免疫藥劑當誘餌。"
夜風驟起,帶著廢土世界特有的金屬腥氣。
"不論他們想乾什麼......"況朔看向綠色要塞的景象,"即日起,舊民領地實行戒嚴。"
"禁止任何異能者踏足綠色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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