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越想越生氣,見春成嚇得蹲下,忍不住拿弓敲堂哥的額頭,“現在才知道害怕?”
楊春成捂著額頭,“誰知道你的反應這麼大?我才需要安慰。”
剛才真的要嚇死他,以為堂妹要射殺他,堂妹淩厲的眼神看他像是死物,回想起來腿都發軟!
春曉不動聲色擋在大門前,“你怎麼在這裡蹲著?”
“我尋思來看看你康複得如何,話說回來,你不開門請我進去?”
堂妹的架勢一點沒有請自己進去的意思啊。
春曉謊話張口就來,“我在這裡感染天花,雖然仔細打掃過,可誰知道還有沒有痘液遺留,為你安全著想,我們就在這裡聊。”
春成優點之一很有眼力見,堂妹說什麼就信什麼,“見你恢複的不錯,我也就回了,等有活記得叫我。”
春曉揮揮手,“放心少不了你的活。”
春成這才安心離開,他是他們這一支最擔心堂妹的人,不僅因為關係不錯,還因堂妹是他的衣食父母。
走了兩步頓下,一副告密的模樣,“我這一支的兄弟,最近心情忽上忽下的,嘖嘖,今日聽悟延叔威風的模樣,他們的臉色精彩極了。”
春曉聽出幸災樂禍,回應堂哥的是關大門聲,楊春成摸了摸鼻子快步離開。
現在楊老頭老兩口離開,徐嘉炎姐弟分開住,春曉一看兩人的屋子都亮著油燈。
春曉敲門進去,隻見徐青荷恬靜的悶頭乾活,“我又不是殘暴的老財主,你們不用貪黑做活。”
徐青荷沒放下手裡的活,“我們現在心裡空落落的,乾些活也能安心。”
春曉坐在徐青荷身邊,這姑娘是溫柔的性子,柔情似水說的就是徐青荷,因為她的插手,這輩子有了新的人生。
“你要學會愛自己。”
徐青荷手頓住,她聽多了要為家族奉獻,要為弟弟等等,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愛自己,心裡升起陣陣暖意,“姑娘心善。”
完全不像弟弟說的心硬之人,她隻知道姑娘不僅救了自己,還安排自己學本事,姑娘是改變她命運之人。
次日,田氏來幫著分揀羊毛,楊老太沒再來,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老太太要儘量端平水。
中午關行舟來院子,春曉詢問,“關大哥何時能送人?”
關行舟最近日子不好過,鏢行被查後他就沒安心過,現在鏢行不景氣,他嘴邊全是上火起的皰疹,“隨時可以。”
春曉見關行舟消瘦一圈,臉上也沒什麼精氣神,“鏢行的情況已經如此糟糕了?”
關行舟長長歎口氣,他指了指天,“如果不是當家的與上麵有幾分麵子,鏢行早就徹底關門。”
春曉記得第一世鏢行可沒事,又一想趙家主運送的貨物泄露,被敵對勢力抓到大把柄,掃尾的時間都沒有,哪裡還有心思抓泄露消息的人。這輩子商隊完好無損,趙家主背後的勢力自然要清算乾淨隱患。
關行舟打量著院子裡的羊毛,“你這羊毛洗的真白,我聽娘說起還尋思你瞎弄,現在看來是我膚淺了。”
春曉抬著下巴,“彆小看羊毛,分揀過雜色的羊毛值錢。”
達到貢品級彆的毛氈貴的要死,上上等的羊毛價格一直不低,隻是好毛難得。
關行舟有一身不錯的身手,卻不懂買賣,將話題轉回來,“你說讓我護送人,你給個時間。”
“後日,我要做些東西給孫大夫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