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的鞭炮聲還沒散儘,東海的寫字樓就已亮起成片的燈火。
顧雲歸站在木屋的落地窗前,看著手機裡不斷彈出的工作提醒,指尖在屏幕上頓了頓,最終還是按滅了屏幕。
身後傳來拖鞋蹭過地板的聲響,葉桉裹著他的黑色襯衫從臥室走出來,頭發亂糟糟地翹著:“少爺,早餐想吃煎蛋還是水煮蛋?”
她經過沙發時,被蜷在毛毯裡的夏瑾言絆了下,兩人相視一笑,少了幾分春節時的針鋒相對。
夏瑾言正對著筆記本處理收購案的收尾文件,聞言抬頭推了推眼鏡:“我吃什麼隨便。”
她的香檳色襯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的手腕上還沾著點昨晚烤餅乾時蹭的麵粉。
這幾天的木屋像個被時光遺忘的角落。
沒有工作郵件,沒有社交應酬,隻有壁爐裡劈啪作響的火焰,和三人圍坐分食同一碗泡麵的暖。
葉桉會趁顧雲歸洗澡時,偷偷往夏瑾言的咖啡裡多加塊糖;夏瑾言則在葉桉輸了牌耍賴時,難得地幫她圓場說“確實是牌不好”。
顧雲歸轉身從背後摟住葉桉,下巴抵在她發頂:“煎蛋吧,小狐狸愛吃溏心的。”他看了眼沙發上的夏瑾言,“你的黑咖啡在廚房,加了半塊糖。”
夏瑾言敲擊鍵盤的手指頓了頓,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算你還有點良心。”
早餐時,葉桉的手機忽然響起,是公司發來的複工說明。她扒著煎蛋嘟囔:“怎麼這麼快……”
“我下午也得回公司。”夏瑾言放下刀叉,拿出隨身攜帶的日程本,“並購案的慶功宴定在周五,得回去盯流程。”
顧雲歸看著兩人臉上的悵然,忽然伸手按住她們的手:“急什麼,下午再走。”他起身從酒櫃裡拿出瓶紅酒,“上午陪我下盤棋。”
葉桉立刻歡呼著跑去拿棋盤,夏瑾言雖嘴上說著“我棋藝差”,卻還是跟著坐到了棋盤旁。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棋盤上,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葉桉時不時偷偷換走顧雲歸的棋子,夏瑾言則在她被抓包時,不動聲色地幫她遮掩。
午後的雪又落了起來,顧雲歸開車送她們離開時,車廂裡彌漫著淡淡的離彆氣息。
葉桉靠在後座玩手機,卻頻頻往反光鏡裡看他的側臉;夏瑾言坐在副駕處理文件,指尖卻無意識地摩挲著車門上的木紋——那是這幾天被她靠出的溫度。
“到公司給我發消息。”顧雲歸在寫字樓樓下停穩車,轉頭看向夏瑾言,又通過反光鏡看了眼葉桉,“你也是,彆累著自己了。”
夏瑾言推開車門時,忽然回頭在他臉頰印下一個輕吻:“真乖~晚上加班彆太晚哦。”
葉桉在後座看得眼熱,也湊過來在他另一邊臉頰啃了口:“少爺也要想我!”
“小狐狸,我們倆在一個公司,整天都能見麵的!”
“那你也要想我~”
rs7與r8的引擎聲響起,兩輛車朝著遠處的城市駛去。
後視鏡裡,那座木屋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風雪裡。
但壁爐的餘溫、咖啡的甜香,還有兩個女人在棋盤旁的笑鬨聲,卻像枚溫熱的印記,烙在了這個春節的尾巴上。
工作的齒輪重新轉動,生活回歸既定的軌道,可有些東西,早已在木屋的暖光裡,悄悄變了模樣。
rs7剛轉過山腳,前麵的奧迪r8忽然打了右轉向燈,慢悠悠地靠向路邊。顧雲歸踩下刹車,看著夏瑾言的車停穩在雪地裡,眉頭微微蹙起。
葉桉從後座探出頭,扒著車窗往前看:“夏老師怎麼停了?是不是車壞了?”
顧雲歸按下車窗,冷風卷著雪沫子灌進來。他看著夏瑾言推開車門走過來,駝色大衣在風雪裡揚起一角,踩著高跟鞋的腳步沉穩得不像剛停在半路。
“怎麼了?”顧雲歸降下車窗,聲音裹在風裡有點發飄。
夏瑾言俯身靠在車窗邊,指尖敲了敲車門:“你得跟我去一次上京。”
“去上京?”顧雲歸挑眉,“什麼時候?公司這邊剛開工,一堆事等著處理。”
“就這周末。”
夏瑾言的語氣不容置疑,從手袋裡掏出份文件遞給他,“收購案的最終簽約儀式定在周日,不過對方點名要你也要到場。”
“還有...周敘白不是在上京治療嘛,剛才青墨給我發信息說,他醒了...說他們想當麵謝謝你。”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後座的葉桉,“當然,你要是想帶你養的小狐狸一起去,也不是不行。”
葉桉眼睛一亮,立刻拽著顧雲歸的胳膊:“少爺!我們去上京玩吧!我還沒去過呢!”
顧雲歸看著文件上的簽約日期,又瞥了眼夏瑾言眼底的堅持,指尖在方向盤上轉了圈:“行,周末去。”
他看向葉桉,捏了捏她的臉頰,“但你就彆跟著去啦,彆耽誤工作。”
“啊~好把......”
夏瑾言看著低頭喪氣的葉桉,忽然笑了笑,往顧雲歸手裡塞了顆水果糖:“那說定了,周六上午九點的飛機,我讓助理把機票發你。”
她轉身要走,又想起什麼,回頭補充道,“對了,上京比東海冷,多帶點衣服。”
“知道了。”顧雲歸笑著揮手,看著她踩著高跟鞋回到r8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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