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她轉身,走出了空曠的會議室,融入了倫敦街頭陌生的人流之中。
一場盛大的離彆,最終消散於倫敦無聲的細雨裡。
沒有歇斯底裡,沒有糾纏不休。
隻有一句輕飄飄的告彆,和一場無人赴約的送行。
故事,似乎就在這裡,寫下了最終的句點。
回國後,黑色的邁巴赫平穩地行駛在回國機場高速上,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與倫敦陰鬱的雨截然不同,是熟悉的城市華燈初上。
車廂內一片死寂,隻有引擎低沉的轟鳴。
顧雲歸靠在寬大的後座裡,西裝外套隨意扔在一旁,領帶扯鬆,露出線條緊繃的脖頸。
他偏頭看著窗外流光溢彩卻無法映入眼底的霓虹,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冰涼的屏幕。
過了許久,他才像是終於耗儘了所有力氣,拿起手機,指尖在通訊錄裡滑動,最終停在了“薑月杉”的名字上。
他點開對話框,打字,刪掉,又再打,最終隻發了極其簡短的四個字過去:
【顧雲歸】:徹底沒了。
發送成功後,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將手機扔在一旁,閉上眼,揉了揉發痛的眉心。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他以為對方在忙不會回複時,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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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月杉】:剛才在補妝,我待會要拍戲,長話短說。什麼徹底沒了?你項目談黃了?[疑惑]
顧雲歸看著屏幕上的字,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他深吸一口氣,指尖沉重地敲下回複:
【顧雲歸】:不是項目。
【顧雲歸】:是我和張楚然。徹底沒戲了。
消息發送成功的提示剛消失,幾乎是下一秒,薑月杉的電話就直接打了過來,鈴聲尖銳地劃破了車廂內的死寂。
顧雲歸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猶豫了一下,還是劃開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
還沒等他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薑月杉拔高了八度、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急切的聲音,背景音還有些嘈雜,似乎她正在片場準備:
“顧雲歸?!你剛才發那信息什麼意思?!什麼叫你和張楚然徹底沒戲了?!
你倆什麼時候又搭上線了?!
不對……你去找她了?!”
她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砸過來,語氣裡震驚遠多於關心,甚至還帶著點吃到大瓜的興奮和不解。
顧雲歸將手機拿得離耳朵稍遠了一些,聲音疲憊沙啞,帶著濃重的自嘲:“嗯。去找了。也談崩了。”
“談崩了?!怎麼就能談崩了?!”
薑月杉的聲音更加急切,“你不是最會哄女人了嗎?你那套手段呢?死纏爛打呢?在她那兒全失效了?!不是……你到底乾什麼了?!”
顧雲歸聽著電話那頭毫不留情的質問,心臟像是又被淩遲了一遍。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那些混亂的、不堪的、他自己都理不清的緣由,根本無法對外人言說。
難道要說自己既舍不得舊情人又放不下小學姐的貪心?
還是說小學姐那句“找個替代品”徹底擊碎了他?
最終,他隻是極其疲憊地、含糊地應了一句:“……可能,是我太混蛋了吧。”
電話那頭的薑月杉似乎被噎了一下,沉默了幾秒,再開口時,語氣變得複雜了許多,帶著點恨鐵不成鋼,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唉!”
她頓了頓,似乎旁邊有人在催她,她快速地說道:“我這邊要開工了,沒空聽你哭喪。你自己作的孽,自己受著吧!掛了!”
說完,不等顧雲歸回應,電話便被乾脆利落地掛斷。
車廂內再次恢複死寂。
顧雲歸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緩緩放下手臂,手機從掌心滑落,跌落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
他轉頭望向窗外飛速流逝的燈火,城市繁華璀璨,卻在他眼中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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