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裡的《開心鬼》正放到主角誤入舊校舍,鏡頭突然往牆角一推——
雖然配樂是輕快的,可昏暗的畫麵裡突然冒出個飄著白裙的影子,夏瑾言還是沒忍住“嘶”了一聲,手指把顧雲歸的襯衫衣角攥得更緊了。
她本來就沒敢全睜眼睛,這會兒乾脆把眼一閉,整個人往顧雲歸懷裡縮成一團。
臉埋在他頸窩,聲音裹著軟乎乎的尾音,還帶點撒嬌的黏糊勁兒:“不看了不看了~這一點都不好笑,快關掉!”
顧雲歸低頭看她後腦勺那撮翹起來的卷發,眼底藏著笑,手順著她的背輕輕拍著,嘴上應得爽快:“好好好,不看了,這就關。”
他指尖在平板屏幕上點了下,夏瑾言果然沒再聽見配樂聲,連屏幕的光好像都暗了些。
她鬆了口氣,攥著衣角的手鬆了鬆,試探著從他懷裡抬起頭,眼睛慢慢睜開——
結果正好對上平板裡突然湊近的鬼臉!
白生生的臉貼在屏幕上,眼睛瞪得溜圓,雖然下一秒就露出了搞怪的表情,可在燭光和屏幕光的混映下,這“突臉殺”還是把夏瑾言嚇得魂都飛了。
“啊!”
她尖叫一聲,下意識往顧雲歸懷裡猛縮,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砸在他手背上,溫溫的。
心臟“砰砰砰”跳得飛快,好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連呼吸都帶著顫:“你、你根本沒關!”
顧雲歸這才慌了神,趕緊真的關掉平板,把人摟得更緊,手忙腳亂地擦她的眼淚:“乖,不哭了不哭了,是我錯了,我就想逗逗你……”
“逗我很好玩嗎?”
夏瑾言吸了吸鼻子,鼻尖紅紅的,嘴巴嘟得能掛住小油瓶,眼淚還在往下掉,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委屈得不行,“我本來就怕,你還故意嚇我……”
此刻眼前頂著禦姐臉的夏瑾言哪還有一點白日裡女強人的影子啊,妥妥地戀愛中的小女人。
她推開顧雲歸的手,從沙發上站起來,雖然腿還有點軟,卻梗著脖子往臥室走,腳步因為太黑有些磕絆:“我不理你了!”
顧雲歸看著她摸黑走了兩步,光著腳丫在地板上走了兩下,突然停住了。
客廳裡隻有蠟燭的火苗在跳,遠處的黑暗裡連點光都沒有,夏瑾言站在原地,肩膀悄悄垮了下來。
過了幾秒,她磨磨蹭蹭地轉回來,沒看顧雲歸,而是在離他半米遠的沙發另一端坐下,胳膊抱在胸前,腦袋扭向一邊,聲音還是悶悶的:
“……外麵太黑了,我才不跟你坐一起,就是等電來。”
顧雲歸看著她後背繃得筆直,卻時不時往燭光這邊瞟一眼的樣子,忍著笑,拿起茶幾上的紙巾遞過去:“嗯,我知道,就是等電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那要不要把蠟燭往你那邊挪挪?省得你看不清。”
“不用!”
夏瑾言立刻反駁,卻還是在顧雲歸把蠟燭往中間推了推時,悄悄往燭光近了近,隻是嘴硬道,“我自己能看見。”
蠟燭的火苗映著她泛紅的眼角,連耳尖都還帶著委屈的紅,那副“生悶氣又怕黑”的模樣,顧雲歸隻輕聲哄著:“下次不嚇你了,好不好?等電來了,我給你煮你愛吃的甜湯。”
顧雲歸的聲音軟乎乎的,裹著燭光裡的暖意,飄到夏瑾言耳朵裡時,她摳著沙發套的手指頓了頓——
其實聽見“甜湯”兩個字,她肚子裡的饞蟲已經悄悄冒頭了,上次喝他煮的銀耳蓮子羹還是半個月前,甜得剛好,糯嘰嘰的蓮子能抿化在嘴裡。
可想起剛才被嚇出的眼淚,她又把那點饞意壓了回去,腦袋扭得更偏,下巴微微抬著,像隻還在鬨脾氣的小貓:“我不喝!”
話音剛落,她好像覺得不夠解氣,又補充了一句,聲音裡還帶著沒散的鼻音,卻不是真的惱恨,反而帶著點氣音,尾音輕輕往上挑:“你個壞蛋!”
“壞蛋”兩個字飄出來時,連空氣都好像頓了頓。
蠟燭的火苗跳了跳,映得她耳尖紅得更明顯,她自己說完也有點不自在,手指悄悄蜷了蜷,眼睛盯著地板上的影子,不敢去看顧雲歸。
顧雲歸本來還在琢磨怎麼再哄兩句,聽見這聲“壞蛋”,反倒笑出了聲——哪裡是罵人,分明是帶著點撒嬌的嗔怪,軟乎乎的。
他往夏瑾言那邊挪了挪,沙發輕輕陷下去一塊,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他能清楚看見她泛紅的耳尖和攥著沙發套的指尖。
“我是壞蛋啊?”他故意逗她,聲音放得更低,帶著點磁性,“那我就不呆在這兒惹你不高興了,我先回去了?”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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