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紋著過肩龍的打手慌忙舉起滅火器，卻驚恐地發現噴出的泡沫全變成了液態青銅。
喘息聲在胸腔裡發出編鐘般的回響，盛羽扶住滲水的混凝土牆，指縫間突然長出細小的青銅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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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過度使用能力的副作用——自從融合實驗室那截神樹殘枝，他的汗液都開始帶著銅鏽味。
三十米外的安全通道標誌突然扭曲成蛇形甲骨文，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快到臨界點了。
“小畜生還真敢來！”李強的鱷魚皮鞋踩碎滿地青銅鳥殘骸，金絲楠木手杖敲擊地麵的節奏，竟與盛羽胎記的脈動頻率完全同步。
這個發現讓盛羽胃部抽搐——上周在老王燒烤攤，就是這柄手杖敲碎了老人三根肋骨。
燃燒的防暴盾牌映出李強脖頸處新紋的星雲圖案，與盛羽胎記的紋路互為鏡像。
當六個打手同時擲出電磁網時，盛羽突然看清那些星雲線條裡藏著微縮的青銅神樹紋樣——和趙萱耳後的鳳凰紋身如出一轍。
“你偷了林峰的祭祀權柄。”盛羽側身躲過飛來的電擊棒，被割裂的袖口飄出三星堆香料特有的鬆脂香。
李強聞言瞳孔驟縮，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讓盛羽確信，會所落地窗前那個舉紅酒杯的身影，此刻正通過某個隱藏攝像頭注視著一切。
電磁網在距他十公分處突然凝滯，網眼間流動的電流竟開始逆向回湧。
盛羽感覺鼻腔湧出溫熱的液體，滴落的血珠在地麵腐蝕出微型青銅神樹的形狀——這是趙萱昨夜用鳳凰紋身貼為他做的應激防護。
打手們慘叫著扔掉冒煙的武器，有個年輕的麵孔讓他想起巷口修車行總偷瞄趙萱的學徒工。
李強突然扯開真絲襯衫，胸口鑲嵌的翡翠吊墜正在瘋狂閃爍。
盛羽認得那個吊墜的雕工——和黑市總部通風管道模型上的蛇形符號完全一致。
當七個打手從消防門後湧出時，他們脖頸都戴著相同樣式的翡翠，隻是每塊玉料都缺了道暗紅血絲。
“老王女兒的手術費……”盛羽突然開口，聲音裹著青銅器震顫的嗡鳴。
他故意用鞋尖碾碎地磚下新長的青銅芽孢，飛濺的汁液在牆麵蝕刻出老王被捆在青花瓷堆裡的畫麵。
有個戴翡翠吊墜的打手突然踉蹌著撞上同伴的甩棍，防毒麵具下的眼睛閃過掙紮。
李強的金絲楠木杖突然彈出一截青銅刃，刀鋒上滾動的血珠竟懸浮成微型星雲。
盛羽在俯衝時嗅到刀刃上熟悉的冰薄荷香——是趙萱戰術匕首特有的保養油氣味。
這個發現讓他心臟驟縮，昨夜船塢裡那個戴縱目麵具的弩手身影突然在腦海浮現。
當青銅刃擦過耳際時，盛羽鎖骨處的星雲胎記突然迸發刺目藍光。
李強胸前的翡翠吊墜應聲炸裂，飛濺的玉屑在半空組成殘缺的甲骨文咒符。
盛羽趁機抓住對方腕表，表盤玻璃映出的卻不是倒影——三百米外某棟建築的落地窗前，林峰正將紅酒杯抵在趙萱的鳳凰紋身上。
“你以為……”李強突然獰笑著扯斷表帶，表盤背麵嵌著的青銅神樹殘枝開始急速旋轉，“隻有你能啟動空間穿梭？”
盛羽聽到自己骨骼發出祭祀青銅器特有的開裂聲。
當李強的第二刀劈來時，刀鋒上懸浮的血珠突然凝結成趙萱側臉的輪廓，那雙冷豔的眸子正透過血霧注視著他。
這個瞬間的恍惚讓刀刃擦著頸動脈劃過，溫熱的血濺上通風管道，蝕刻出的卻不是預警信號，而是三星堆縱目麵具的圖騰。
遠處突然傳來潮水漫過金庫閘門的轟鳴。
盛羽在劇痛中扯碎戰術包夾層，張薇給的青銅書簽殘片自動飛向通風口。
當百合花粉與三星堆香料在氣流中混合的刹那，李強的翡翠吊墜突然全部炸裂，打手們脖頸噴出的血霧竟在空中凝成鎖鏈形狀——與那夜船塢裡腐蝕鋼板的弩箭紋路一模一樣。
“遊戲才剛開始。”李強抹了把臉上的血，金絲楠木杖突然裂開，露出裡麵半截流淌著液態青銅的弩箭。
當他扣動機關時，盛羽看見箭頭閃爍的脈衝光芒，分明與趙萱鳳凰紋身的頻率完全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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