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穹頂的應急照明應聲亮起，將兩人影子投在布滿鱷魚皮紋路黏液的地麵。
“王雪截獲的運輸清單顯示，”她轉動全息投影儀旋鈕，市政廳地下三層的立體建模突然懸浮在奶茶杯上方，“他們用我的生日當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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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盛羽的指尖觸碰到投影中某個排汙口標識時，二十七個地下拳場的實時監控突然在實驗台表麵炸開。
陳虎手下那個被篡改記憶的拳擊手，此刻正用俄語背誦著盛羽三年前廢棄的醫療方案。
“讓後勤組準備兩噸液氮。”盛羽扯開浸滿神經電極甜香的襯衫，後腰處新植入的穿梭器接口還泛著紅光。
趙萱突然按住他正在組裝脈衝槍的手。
實驗室恒溫係統失效的刹那，她耳垂上微型接收器傳來兒童醫療中心嬰兒啼哭的加密信號。
“走通風管道。”她將嵌著鑽石芯片的發卡彆進盛羽衣領，“我改造了集團所有運輸車的空調濾芯。”
三小時後，城南廢棄汙水處理廠的排風口湧出帶著海腥味的霧氣。
盛羽踹開鏽蝕的鐵柵欄時，某個通風管裡突然滾出印著趙氏集團標誌的防毒麵具——正是上周失蹤的那批醫療物資。
“突擊組三點鐘方向滲水區集合！”盛羽壓低聲音時，戰術目鏡邊緣閃過王雪傳來的熱成像圖。
六個裹著防水布的人形生物正在消化池邊緣移動，它們拖拽的金屬箱表麵布滿鱷魚皮紋路的凸起。
當第一枚電磁脈衝炸彈在汙水表麵炸開漣漪時，盛羽已經帶著三人小隊潛入過濾塔。
生鏽的扶梯突然像活物般扭曲起來，扶手縫隙滲出暗紅色黏液。
“是神經擬態合金！”隊員老張的警告被淹沒在突然啟動的粉碎機轟鳴中。
盛羽翻身躍上橫梁，戰術靴底彈出的冰刀在鋼管上劃出冰藍色弧光。
趙萱的聲音突然從鑽石芯片裡鑽出來：“你左邊第三根水管。”盛羽反手將脈衝槍插進嘶吼著收縮的管道接口，飛濺的汙水在接觸到槍身瞬間凝結成冰錐。
二十米高的過濾塔外牆上，突擊組正用液氮噴槍凍結那些試圖纏繞他們的機械觸須。
“b區控製台需要三十秒！”盛羽踹開撲來的機械水母，被腐蝕的戰術服裂口處滲出銀色納米修複液。
當他的精神力觸角探入控製台內部時，某個加密文件突然自動播放起趙萱十六歲生日宴的監控錄像——畫麵裡端著香檳走過的侍應生，此刻正在消化池底部組裝著氧氣置換裝置。
當盛羽擰斷最後一個守衛的機械義肢時，汙水處理廠突然響起婚禮進行曲變調後的警報。
王雪的尖叫從通訊器炸開：“它們把液氮罐改造成了……”爆炸氣浪掀翻整個過濾塔的瞬間，盛羽抓住懸垂的機械觸須蕩向安全區，被氣浪掀飛的金屬箱在半空中裂開，傾瀉而下的竟是兒童醫療中心失蹤的疫苗。
“收網！”盛羽剛要衝向核心控製室，某個通風口突然降下瀑布般的鱷魚皮黏液。
戴著反光麵具的神秘人踩著液氮凍結的浪花出現，被改造過的機械水母群在他周身組成旋轉的防禦矩陣。
盛羽的脈衝槍蓄能到97時，神秘人突然抬手打了個響指。
整個汙水處理廠的重力場瞬間倒轉，突擊組成員像被甩進滾筒洗衣機的紐扣般撞向天花板。
盛羽的“洞察者”能力剛解析出對方使用了趙氏集團五年前廢棄的空間折疊技術，神秘人已經帶著三個金屬箱消失在突然裂開的地縫中。
“他的手套……”盛羽抹去鼻血，戰術目鏡捕捉到地縫邊緣殘留的半枚指紋。
放大四百倍後，鱷魚皮紋路的間隙裡，赫然是趙萱當年親手設計的防偽編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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