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用回收子彈熔鑄的和平鴿翅膀上，細密的裂痕正拚出趙明助理的工號。
“小盛來得正好。”趙天豪的鱷魚皮鞋碾過投影在地上的集團標誌，金絲楠木手杖敲擊大理石地麵的節奏，與他身後實時跳動的港股指數詭異同步，“萱萱說你準備了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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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羽接過秘書遞來的冰美式咖啡，杯壁凝結的水珠沿著他虎口的槍繭滾落。
當他將u盤插入全息投影儀時，穿梭器震動的頻率讓會議桌上十二個骨瓷杯同時泛起漣漪。
三維資金流圖像像毒蛇般纏住趙明脖頸，二十七個空殼公司的法人簽名在空氣中燃燒成灰，最終凝聚成李峰公司暗網的接入密鑰。
“二叔的瑞士賬戶昨天淩晨三點收到一筆彙款。”趙萱的珍珠耳釘突然投射出加密郵件界麵，她塗著星空藍甲油的手指劃過虛擬屏，“巧的是李總助理的私人飛機，恰好在那時降落在城西爛尾樓的直升機坪。”
趙明扯鬆愛馬仕領帶的動作讓盛羽瞳孔微縮——第三顆紐扣脫落時，微型攝像頭的紅光在波斯地毯上彈跳了七次。
這串摩爾斯電碼翻譯過來，正是上周被王強暗殺未遂的某位董事車牌號。
“年輕人想象力挺豐富。”趙明掏出鍍金打火機點燃雪茄，煙霧在陽光裡形成的數據雲卻暴露了他顫抖的喉結，“不過偽造……”
盛羽突然伸手抓住飄散的煙圈，穿梭器在他視網膜炸開的藍光中，那些灰色煙霧竟凝結成三維建築模型。
當眾人看清這是趙明送給情婦的濱江彆墅時，投影牆上的榮譽證書突然集體翻轉，露出背麵用熒光墨水寫的股票內幕交易代碼。
“需要我調取彆墅地下室的溫濕度記錄嗎？”盛羽指尖彈落煙灰，灰燼在空氣中組成了李峰公司的冷藏車編號，“畢竟存放古董字畫的恒溫庫，不該連續47天保持零下18度——剛好夠冷凍某些失蹤的財務硬盤。”
趙天豪的金絲楠木手杖突然重重杵地，震碎了懸浮在空中的偽證數據流。
老人鷹隼般的目光掃過女兒攥著盛羽衣角的指尖，突然露出當年並購三家上市公司時的獰笑：“萱萱，帶盛總監去頂層加密會議室。通知風控部，三分鐘後我要看到做空李峰集團的全套方案。”
當盛羽的定製皮鞋踩過34層防彈玻璃棧道時，他視網膜上的血色光點突然開始閃爍。
李峰助理袖扣的反光穿透十二道鋼化玻璃，在對麵寫字樓幕牆上投射出類似暗殺現場的激光定位點。
這讓他想起某個賽博朋克副本裡，那些被植入視網膜廣告的改造人。
“新產品發布會的安防係統有26個漏洞。”趙萱突然將平板電腦貼在他胸口，最新款的梵克雅寶手鏈在屏幕投射出虹膜掃描圖，“更妙的是李峰安插的臥底，今早剛給你的智能西裝乾洗店送了張會員卡。”
盛羽望著全息投影裡緩緩旋轉的新能源汽車模型，穿梭器過載的刺痛感突然從後頸竄上太陽穴。
當他的指尖觸碰到汽車中控台投影時，某個末日副本裡獲得的機械感知能力自動激活——他看見李峰改裝過的自動駕駛芯片裡，藏著會令刹車係統過載的蠕蟲病毒。
“他們在車載香薰膠囊裡加了納米催化劑。”趙萱的唇膏印在咖啡杯沿，形狀恰好是發布會場館的平麵圖，“隻要溫度達到35度，那些催化劑就會讓新能源電池……”
落地窗外突然炸開的驚雷打斷了她的分析。
盛羽望著烏雲中穿梭的閃電，視網膜上跳動的數據流突然與某次修仙副本的天劫重合。
當他強行調動精神力追溯李峰的通話記錄時，鼻腔湧出的血珠滴在趙萱的手繪草圖上，將某個物流倉庫的坐標染成玫瑰色。
“你瘋了？”趙萱用帶著雪鬆香的手帕按住他鼻子，卻被他眼中沸騰的數據銀河晃得失神。
二十七個正在通話中的號碼懸浮在空中，其中某個加密頻段正持續發送著發布會倒計時。
盛羽扯開兩顆襯衫紐扣，任由穿梭器散發的藍光爬上鎖骨處的繃帶。
他沾著血的手指在全息地圖上劃出猩紅的路線：“讓安保部扣留第三物流倉的香水貨車，但放行第七輛——李峰肯定準備了雙重陷阱。”
當他的精神力觸角延伸到極限時，對麵寫字樓頂層的反光突然刺入瞳孔。
盛羽在眩暈中看清那是李峰的鍍金懷表，表盤背麵刻著的羅馬數字7，正與他肩膀槍傷的形狀完美重疊。
這個發現讓他胃部抽搐，仿佛又嗅到了車庫血戰時的硝煙味。
“我需要十二小時。”盛羽將發布會流程表捏成紙飛機擲向窗外，看著它被狂風卷向城西爛尾樓方向，“以及你父親收藏室裡的那瓶1982年雪莉桶威士忌——當李峰看見無人機群帶著酒香掠過會場時，表情一定很精彩。”
趙萱嵌著碎鑽的美甲突然掐進他手腕：“但你的精神力……”她未儘的話語被盛羽吞進帶著血腥氣的吻裡，防彈玻璃幕牆倒映著他們交疊的身影，像兩柄出鞘的唐刀劈開暴風雨前的陰雲。
當加密電梯開始下降時，盛羽倚著鏡麵牆緩緩蹲下。
他顫抖的指尖在鍍膜玻璃上劃出的根本不是作戰計劃，而是二十七個正在融化的副本世界坐標。
視網膜上跳動的警告框逐漸被血色淹沒，最後清晰的是李峰助理通話記錄裡反複出現的某個頻率——與穿梭器過載時的聲波完全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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