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臨川的心理防線,在瑞士銀行賬戶和“viperdings”蝰蛇控股)這個名字被拋出的瞬間,終於出現了裂痕。他自以為隱藏極深的秘密資金渠道,竟然被省紀委挖了出來!這讓他精心構築的“隻認貪腐”的防禦策略,瀕臨崩潰。
“我…我不知道什麼‘蝰蛇控股’…那個賬戶…是…是彆人用我的名義開的…”王臨川的聲音開始發顫,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彆人?”紀委常委步步緊逼,“誰能繞過你的人臉識彆和多重驗證,在瑞士銀行用你的名義開賬戶?王臨川,不要再抱僥幸心理了!趙立春死了,但‘蝰蛇’還活著!你以為你死咬著不鬆口,就能保住你背後的人?就能保住你的家人?你錯了!你越是沉默,你和你家人的價值就越低!你想想趙立春的下場!”
“家人”兩個字,如同尖刀刺中了王臨川最脆弱的地方。他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血絲和極度的恐懼:“你們…你們把我家人怎麼了?”
“你的妻子兒女,都在我們的保護之下,很安全。”紀委常委語氣放緩,帶著一絲引導,“但如果你繼續頑抗,拒絕交代涉及危害國家安全的重大犯罪事實,那麼,不僅你自己罪加一等,誰也保證不了那些躲在暗處、心狠手辣的人,會不會為了滅口,對你的家人做出什麼!想想看,是繼續包庇那些把你當棄子的人,還是爭取戴罪立功,給自己和家人留一條生路?”
巨大的心理壓力和紀委精準的攻心戰術,徹底擊垮了王臨川。他癱軟在椅子上,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許久,才發出如同夢囈般的聲音:“…蝰蛇…是‘叁’…負責‘工’…和‘雷霆軍工’對接的人…叫…叫梁景明…”
梁景明!
這個名字如同驚雷,在同步監聽審訊的卜皓通過加密線路)和周正陽耳邊炸響!梁景明,現任雷霆軍工集團副總經理,國內軍工電子領域的知名專家,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他竟然就是靜齋的“叁”蛇使——“工”之使?!
“立刻鎖定梁景明!嚴密監控!但不要打草驚蛇!”卜皓在電話中向周正陽和秦武下達指令,聲音帶著一絲激動後的凝重。終於釣到了一條真正的大魚!但這條魚,比王臨川更難對付!牽扯的背景也更深!“通知省紀委和安全部門的同誌,王臨川的口供價值巨大!務必深挖!特彆是梁景明通過他傳遞過哪些指令,涉及哪些具體的軍工技術和物資!”
雲州市委副書記辦公室。
卜皓站在窗前,俯瞰著這座曆經風雨卻依舊生機勃勃的城市。王臨川倒台,趙立春伏誅雖然是被滅口),羅振華犧牲的悲憤稍稍得以慰藉。揪出了“叁蛇使”梁景明這條線索,更是打開了通往靜齋核心的一扇大門。
但卜皓心中沒有絲毫輕鬆。他知道,這僅僅是掀開了巨獸的一角鱗片。
“隱”貳蛇使)依然在逃,靜齋的龐大網絡遠未傷筋動骨。
梁景明位高權重,背景深厚,動他需要極其周密的部署和更高層麵的授權。
“秘種”的謎團和符文的威脅依舊存在,沈幼楚的安全不容有失。
而自己胸口的傷,那股陰冷的死寂能量,如同附骨之疽,時刻消耗著他的精力,提醒著他敵人的可怕。
“卜書記,這是省裡剛發來的文件。”蘇小晴敲門進來,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她的眼神中帶著關切,“關於您身體恢複期間的工作安排,省委鄭書記特意批示,讓您以休養為主,工作可以適當放一放。”
卜皓拿起文件看了看,是省委關於雲州市委副書記卜皓同誌休假療養的批複。他笑了笑:“替我謝謝鄭書記關心。不過,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他看向蘇小晴,“小晴,關於‘雷霆軍工’和梁景明的公開資料,以及近期雲州及周邊軍工領域的動態,幫我整理一份詳細的背景報告。注意,隻收集公開信息,不要做任何主動調查。”
“好的,卜書記。”蘇小晴點頭應下,她知道卜皓在下一盤大棋。
蘇小晴離開後,卜皓拿起電話,撥通了沈幼楚的號碼:“幼楚,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關於那些符文,還有‘秘種’的感應,有些新的想法想和你聊聊。”
省軍區總醫院,林婉教授辦公室。
沈幼楚放下電話,看向母親林婉教授:“媽,卜大哥找我。您剛才說…‘秘種’的波動有新的變化?”
林婉教授指著電腦屏幕上複雜的腦電波和生理參數圖譜,眉頭緊鎖:“是的。自從你從‘歸墟’回來後,‘秘種’雖然平靜,但它釋放的生物電信號和精神波動頻率,出現了一種極其緩慢但穩定的‘優化’趨勢。尤其是在你嘗試冥想那些符文的時候,這種優化會加速。它似乎在…學習和適應?學習你冥想時精神力的運行模式?適應外界的環境?”
她指著圖譜上一條緩慢爬升的曲線:“你看這條代表精神力韌性的指標。它在穩步提升。這很不尋常。通常人類的精神力強度是相對固定的,除非經過長期特殊訓練。而你的提升速度…遠超常理。這很可能就是‘秘種’在淬煉過程中,反哺給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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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楚若有所思:“在‘歸墟’裡,我為了對抗湮滅力場,強行按照《秘籙》的記載引導精神力,確實感覺…和‘秘種’的聯係更緊密了。媽,您說,這會不會是‘共生進化’的開始?就像…‘隱’當時震驚於‘秘種’在宿主瀕危下的自主進化?”
“很有可能!”林婉教授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和憂慮交織的光芒,“如果真是這樣,幼楚,你未來的路…會非常不平凡。這既是機遇,也可能是更大的凶險。‘秘種’的潛力遠超我們的想象,但如何引導和控製它,如何避免被它反噬或者被靜齋發現…都是巨大的挑戰。”
沈幼楚望向窗外,目光堅定:“媽,我知道。但既然命運選擇了我,我就沒有退縮的理由。為了爸爸,為了羅大哥,為了卜大哥他們…也為了解開靜齋的謎團,我會走下去。”她站起身,“我去找卜大哥了。”
市委副書記辦公室。
沈幼楚到來時,卜皓已經泡好了兩杯清茶。
“卜大哥,你的傷…”沈幼楚看著卜皓依舊有些蒼白的臉色,擔憂地問。
“好多了。”卜皓擺擺手,示意她坐下,“幼楚,找你來,是想探討一下對付靜齋的新思路。王臨川倒了,梁景明浮出水麵,這是勝利。但靜齋的根本,在於他們掌握的詭異力量——符文武器和像‘隱’那樣的‘蛇使’。常規的手段,對付他們很吃力。”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沈幼楚:“你在‘歸墟’的經曆,你與‘秘種’的共鳴,還有你對符文的深入研究,可能是我們破局的關鍵。我在想,我們能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沈幼楚心中一動:“卜大哥,你是說…利用符文的力量,反過來對付靜齋?”
“沒錯!”卜皓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既然他們能用符文控製人、製造力場、甚至可能開發武器,那我們為什麼不能研究出乾擾、防禦、甚至反製符文力量的方法?比如,能否根據你感應到的‘隱’的能量特征,設計一種乾擾裝置?或者,利用‘秘種’的某種特性,製作出能保護我方人員不受精神侵蝕的護具?”
沈幼楚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個思路…非常大膽,但…有可能!《秘籙》中確實記載了一些關於‘破邪’、‘守神’的符文組合和器物製作方法。以前我覺得是虛無縹緲,但在經曆了‘歸墟’和感受到‘秘種’的變化後…我覺得,這並非不可能!尤其是在有現代科技輔助的情況下!如果能把古代符文的知識和現代材料學、能量學結合起來…”
她越說越興奮:“比如,如果能找到一種對‘隱’那種死寂能量特彆敏感或者相斥的特殊材料,再刻印上特定的‘守心’符文…或許真的能製作出抵禦他精神威壓的護具!甚至…如果能解析出‘隱’袖扣上那種屏蔽追蹤的符文原理,我們或許就能找到追蹤他們的方法!”
卜皓欣慰地點點頭:“好!幼楚,這個方向,就交給你和林教授!需要什麼資源,儘管提!我會全力支持!這可能是我們未來對抗靜齋的一張王牌!”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夕陽下雲州的萬家燈火,“王臨川的餘燼尚未冷透,但新的種子已經發芽。這場與靜齋的戰爭,還遠未結束。但我們手中的牌,越來越多了。”
辦公室內,茶香嫋嫋。一老一少,一個手握重權的市委副書記,一個身負異能的符文研究者,在暮色中,為對抗那隱藏在曆史陰影中的巨獸,勾勒著充滿挑戰卻也孕育著希望的未來圖景。雲州的棋局,在經曆了慘烈的兌子和驚心動魄的搏殺後,進入了更為深遠的戰略布局階段。卜皓的封疆之路,也在這暗流與曙光交織的激流中,繼續穩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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