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一年給咱家多掙一套學區房首付,還能給小梁哥攢彩禮。”
七七的圍裙帶子“啪”地斷了,油漬斑斑的布料垂到地上,像條褪色的旗。
她想起三個月前,武裝部來家訪,阿軒穿著borroed的西裝,背挺得筆直,說“我想像外公一樣守邊防”。
那天阿鬥罕見地喝了三兩白酒,拍著兒子肩膀說:“好小子,比你爹有出息。”
“放屁!”阿鬥突然吼了一嗓子,震得排風扇都抖三抖。
現在好不容易輪到你,你說不去就不去?”
他抄起菜刀,案板上的薑塊被剁得跳起舞來——
一刀下去,薑屑飛進阿軒眼睛裡,辣得他直眨眼,卻死活不躲。
阿軒從兜裡掏出手機,屏幕上是昨晚的營業額截圖:
“今日實收¥18,763.50,排隊等位最高87桌。”
他把手機塞進阿鬥沾滿麵粉的圍裙口袋:
“爸,你看這條隊——從巷口拐到馬路牙子,再拐到公交站。
我留下,能讓他們少排半小時;我去當兵,兩年回來,隊還在,但位置早被彆人占了。”
七七突然衝過來,沾著血的手一把攥住阿軒的領子:
“那你想過沒有?
等你退伍回來,你爸的肩周炎可能連鍋都顛不動,
我的腰可能彎得連菜都洗不了!
到時候你拿啥娶媳婦?拿啥給你哥湊彩禮?”
阿軒“撲通”跪下,膝蓋砸在滴著水的地磚上。
他從背包裡掏出厚厚一遝打印好的計劃書:
“我都想好了——
第一,我把咱家爆炒肥腸做成真空包裝,掛小黃車賣,三天已經預售兩千單;
第二,我跟隔壁打印店談好了,把巷口ed屏租下來,24小時輪播‘退伍老兵食堂’,專收退役軍人半價;
第三……”
他頓了頓,從脖子摘下一枚褪色的軍徽——那是外公留下的。
“第三,我申請‘預備役’,每年集中訓練兩個月,照樣穿軍裝。
爸,媽,我不是不報國,我想換一種方式:
讓來咱家吃飯的每一個退伍兵,都吃得像當年在部隊食堂那麼踏實。”
油鍋裡“滋啦”一聲,最後一份肥腸出鍋。
阿鬥用鍋鏟挑起一塊,塞進嘴裡嚼得“咯吱”響,眼淚混著油順著下巴往下淌:
“兔崽子……老子當年想穿沒穿上的軍裝,你倒給穿到圍裙裡了。”
七七一把扯下阿鬥的圍裙,係到阿軒腰上——
油漬、汗漬、血漬,層層疊疊,像一枚看不見的勳章。
“明早四點,你去批發市場搶牛肚。”
她指著案板上那盆黃喉,“切得比你爸當年切的還薄,就算對得起這身‘軍裝’。”
卷簾門“嘩啦”拉開,排隊的第一位顧客探頭進來:
“老板,今天還賣爆炒肥腸嗎?”
阿軒抹了把臉,軍徽在圍裙口袋裡沉甸甸地墜著。
他抄起鍋鏟,火苗“轟”地躥起來,照得他眼睛亮得像新兵授銜那天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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