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第41章七七和親人41_扮豬吃虎,家暴老公寵我上天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五第41章七七和親人41(1 / 1)

七七終於鬆了一口氣,心頭那塊沉甸甸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這些日子,她看著弟弟和弟媳之間那層若有似無的隔閡,心裡就像堵了一團濕棉花,悶得發慌。弟媳總是笑著,卻笑得客氣又疏離,不肯踏足那套精心準備的新房,仿佛那不是家,而是某種看不見的牢籠。弟弟呢,嘴上不說,眼神卻一天比一天沉,像被風吹滅的燈芯,隻剩下一截冷灰。

三姐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她沒吵沒鬨,也沒多說什麼大道理,隻是找了個尋常的午後,提著一籃弟媳最愛吃的桂花糯米藕,敲開了她的門。那天陽光很好,三姐沒提新房的事,隻一邊剝蓮子,一邊慢悠悠地講起他們小時候——講弟弟如何偷偷把唯一的糖分給她,講他冬天替她捂腳,講他第一次打工賺錢,就是為了給她買一條紅圍巾。她說得輕描淡寫,像在講彆人的故事,可每一句話都像溫水,慢慢浸過弟媳緊繃的指尖。

講到後來,三姐忽然笑了笑,說:“他啊,從小到大,把‘家’當成命。以前咱們擠在十平米的小隔間,他都能把牆角那盞昏黃的燈泡擦得鋥亮,說‘姐,燈一亮,哪兒都是新家’。現在他好不容易把燈掛到你們的天花板上,卻隻敢遠遠站著,怕晃了你的眼。”

弟媳沒接話,隻是低頭捏著那瓣糯米藕,指尖沾了一點糖漬,像顆小小的淚。三姐也沒再勸,臨走前隻把新房鑰匙輕輕放在桌上,說:“那房子不是禮物,是他攢了半輩子的膽子。你去不去,它都在那兒,像顆沒落地的星星。可你若肯進去,它就能踏踏實實變成地上的燈。”

第二天傍晚,弟媳獨自去了新房。她沒讓任何人陪,隻穿了一條素色裙子,像去赴一場遲到的約。電梯門“叮”一聲打開時,她先看見的是門口那雙軟底拖鞋——淺灰色,繡著一朵小小的向日葵,是她最愛的顏色。屋裡沒開主燈,隻走廊亮著一盞暖黃的壁燈,照得地板像一泓安靜的水。她蹲下來,指尖撫過拖鞋表麵的絨毛,忽然想起三姐那句“燈一亮,哪兒都是新家”。

客廳茶幾上擺著一隻白瓷盤,盤裡碼著切好的橙子,每一片都仔細剔了籽,像一排月牙。她拿起最邊上那片,放進嘴裡,甜裡帶著一點微酸,就像這些天心裡翻湧的委屈和遲疑。嚼著嚼著,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下來,砸在鞋尖,濺起更小的水花。她索性盤腿坐下,一邊哭,一邊把一盤橙子吃得乾乾淨淨。哭到最後,她忽然笑出聲——原來眼淚和橙子一樣,咽下去,喉嚨裡會回甘。

後來,她起身一間間屋子看。主臥的窗簾是深海藍,遮光布背後繡著幾尾銀線小魚,輕輕一晃,像有潮汐在呼吸。書房的窗台上擺著一排多肉,胖嘟嘟的葉片頂著一點紅尖,像弟弟小時候冬天凍紅的耳垂。走到廚房時,她看見灶台上擱著一隻小奶鍋,鍋裡殘留一點牛奶皮,旁邊玻璃杯底沉著半勺蜂蜜——顯然,某人昨晚又偷偷起來熱牛奶,怕她睡不好。她伸手摸了摸杯壁,指尖觸到一點餘溫,像觸到一顆笨拙卻滾燙的心。

那一刻,她終於承認,自己這些天的抗拒,不過是一場無聲的試探。她想看看,那個總是把情緒藏進沉默的男人,究竟能為她走到哪一步。而此刻,答案像牛奶皮一樣,細細地、完整地浮了上來——他早已把整顆心熬成了甜漿,隻等她張嘴。

晚上九點,弟弟下班回來。電梯門一開,他看見玄關的燈亮著,那雙軟底拖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女式帆布鞋,歪歪地擺著,像一句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我回來了”。他愣了兩秒,手裡的鑰匙“嘩啦”一聲掉在地上。他彎腰去撿,卻聽見廚房傳來“滋啦”一聲——是煎蛋下鍋的聲響,油花爆開,帶著蔥花的清冽。那聲音像一根火柴,瞬間點燃了他胸腔裡所有熄滅的星。

他快步走過去,隔著玻璃門,看見弟媳係著那條洗得發白的格子圍裙,正把一隻煎得金黃的荷包蛋鏟到盤子裡。她回頭,衝他晃了晃鍋鏟,眼角還留著一點未褪的紅,卻笑得像剛曬過太陽的棉被,軟綿綿,暖烘烘。她說:“我餓了,你吃不吃?”

弟弟沒說話,隻是走過去,從背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窩,像抱住一盞終於落地的燈。他聞到她發間淡淡的橙子香,忽然想起小時候家裡停電,三姐點著蠟燭給他煎蛋,燭火一跳一跳,在牆上投下巨大的影子。那時他以為,影子就是永遠。現在才知道,永遠原來可以這麼輕,輕到隻是兩個人共享的一口油煙,一顆眼淚,一片橙子。

窗外,城市的燈火像撒落的星子,一顆顆亮起來。屋裡,那盞深海藍的窗簾沒拉嚴,漏進一線光,正好落在他們腳邊,像一條細長的銀河。弟媳把煎蛋鏟到弟弟碗裡,又順手掰了一半蛋白,塞進他嘴裡。他嚼著,含糊地說:“明天……我們去把婚紗照掛起來吧,就掛在客廳,那麵空牆上。”

她點頭,鼻尖蹭過他的襯衫領口,留下一點小小的褶皺。那褶皺像一枚看不見的印章,蓋在“家”的扉頁上——從此,風是郵差,月是見證,而所有未說出口的“我愛你”,都將在這一盞燈火裡,慢慢熬成歲歲年年的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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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後來聽三姐轉述,沒哭,也沒笑,隻是長長地舒了口氣。她站在陽台上,看遠處那棟新房的窗口亮起暖黃的燈,像一顆終於歸位的星。她知道,那光裡藏著的,不隻是弟弟和弟媳的以後,還有他們所有人——三姐、她、甚至天上爸媽的影子——一起熬過漫長黑夜後,終於等到的天光大亮。

風拂過她的發梢,帶著十月桂花的甜。七七閉上眼睛,輕輕說了一句:“歡迎回家。”

三姐把圍裙往腰間一係,手上還沾著麵粉,就衝弟弟揚了揚下巴:“彆磨嘰了,今天就把最後那兩箱書搬過去。新房空著也是喂灰,早點落鎖,早點生根。”

弟弟蹲在門口,正把紙箱用膠帶“呲啦”一聲封死。聞言抬頭,眉心還攢著一小截猶豫:“姐,現在進貨價漲了三成,倉庫那邊又壓了一單貨,我這時候搬家,是不是太……”

“太什麼?太不把錢當命?”三姐直接截住他的話頭,把擀麵杖往桌上一擱,聲音不重,卻像擀麵杖一樣穩,“錢再金貴,金貴得過一家人圍一桌熱氣?”

她轉身,從灶台上端下一砂鍋剛燉的番茄牛腩,湯汁咕嘟咕嘟冒泡,紅油花裹著番茄的酸香,把傍晚的小客廳蒸得霧蒙蒙。三姐拿勺子敲了敲鍋沿,清脆一聲,像敲在弟弟心口:“聞到了沒?這叫人氣。你搬去那邊,晚上七點還吃得上現成熱飯,倉庫再賺錢,能給你生出一口鍋氣來?”

弟弟沒吭聲,膠帶在指尖纏了一圈又一圈,勒得發白。三姐知道他怕什麼——怕生意真塌了,怕房貸像磨盤,怕一步走錯把新婚的小兩口再推進冷戰的死胡同。她歎了口氣,蹲下來,一把扯掉他指尖的膠帶,聲音軟了半截:“你忘了爸臨走前說的?‘攤子可以小,鍋不能涼。’咱家從路邊攤到兩間店麵,哪次不是先把灶火點著,再談生意?火一旺,客自來。人一暖,財才聚。”

她抬手,指了指窗外。對麵新樓盤的燈亮得稀稀拉拉,像剛撒下去的星子,而他們這套舊兩居的燈,昏黃卻穩定,像守夜的燈籠。“你看,”三姐說,“那新房不是籠子,是咱家第三口灶。你搬過去,把火生起來,弟媳下班有地方回,你夜裡算賬有地方伸腿,咱媽周末能去曬被子,我包餛飩也有地方下。四口人,三處燈,哪盞亮哪盞暗,心裡都有數。生意折點本,就當添柴,柴足了,火還怕燒不旺?”

弟弟順著她的視線看出去,眼神鬆了。三姐趁機把圍裙往他脖子上一掛,像給戰士係披風:“得了,彆蹲著數煩惱了。今天先搬書,明天我讓你姐夫把二手小皮卡開來,後尾箱騰乾淨,一趟給你拉完。運費省下的錢,晚上咱們在新家開灶,我帶牛腩,你帶酒,弟媳帶水果,吃完把箱子一拆,箱子板直接當柴,燒一壺普洱,權當溫鍋。”

她說到做到。第二天太陽剛冒頭,小皮卡就“突突突”停在舊樓下。三姐穿著運動裝,頭發一挽,搬起一箱餐具就往車裡走,嘴裡還哼著《好日子》。弟弟趕緊搶上去,姐夫在下麵托,她在上麵推,一箱箱餐具、書籍、綠蘿、醃菜壇子,像傳接力棒。鄰居路過打趣:“喲,三姐,這回真把老巢掏空了?”她笑得爽朗:“掏空舊巢,才能填滿新窩!”

東西運到新房,電梯裡滿滿當當塞了三趟。門一開,陽光嘩地湧進來,照在客廳的木地板上,像鋪了一條金毯子。三姐把綠蘿先擺到南向窗台,擼起袖子就擦灶台麵,一邊擦一邊指揮:“鍋鏟掛左邊,米桶放右手,米桶蓋貼個‘滿’字,圖個吉利!”弟弟原本心裡還懸著算盤,被這一通熱鬨一衝,忍不住咧嘴笑,跟著把一箱箱書碼進書房,背脊上滲出熱汗,卻覺得是從未有過的鬆快。

中午,三姐沒讓叫外賣。她從保溫袋裡掏出自家醃的酸豆角、鹵牛肉,加上早晨和好的麵,現場擀皮,包了一百來個餃子。灶台上同時開兩火,一鍋煮餃子,一鍋煎餃,油花劈啪,白汽翻滾。弟媳下班推門進來,直接被香味撞了個滿懷,愣在門口,高跟鞋都忘了脫。三姐衝她招手:“快來,第一鍋餃子給新灶王爺嘗鮮!”

飯桌上,沒有高腳杯,隻有印著“福”字的搪瓷碗。弟弟給每人倒了一杯自釀的梅子酒,酒液在杯裡晃,像一汪小小的月亮。三姐舉杯,聲音脆亮:“生意今兒賠,明兒賺,咱家人熱熱乎乎在一起,就是鐵飯碗!來,為新灶開火,為老灶續火,乾!”

“當”的一聲脆響,四個杯子撞在一起,熱汽撲了滿臉。弟弟一口飲儘,辣得直吸氣,卻覺得那股熱從喉嚨一路燒到丹田,把連日來的寒意燒得劈啪作響。他轉頭看弟媳,發現她眼角亮晶晶,像盛著兩顆小小的太陽。

那天夜裡,弟弟把最後一箱書碼好,順手抽出最上麵那本舊賬本。翻開,扉頁上不知何時被三姐寫了一行歪歪扭扭的鉛筆字——

“火先旺,心先熱,錢自然就來了。”

他盯著那行字,忽然笑了,笑得肩膀直抖。窗外,秋風吹得新小區的銀杏葉嘩啦啦響,像無數枚小銅錢,從天上往下掉。他輕輕合上賬本,對著客廳那盞暖黃的燈,小聲應了一句:

“姐,火我點著了,你就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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