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正華簡單吃了些早飯，就帶著寫好的計劃，匆匆趕往金粉閣。
他知道，王爺是連接他和陛下的關鍵，隻有先說服王爺，才能讓這個“外貿滲透”計劃順利推進。
金粉閣的後花園裡，王爺正坐在石桌旁品茶，看著園丁修剪菊花。聽到腳步聲，他回頭看到李正華，笑著招手：“正華，來得正好，剛泡的雨前龍井，嘗嘗。”
李正華走上前，躬身行禮後坐下，卻沒急著喝茶，而是從懷裡掏出那份計劃，雙手遞給王爺：“王爺，晚輩今日來，是有一計想獻給王爺，或許能助我大宋長久製衡遼國。”
王爺放下茶杯，接過計劃，仔細看了起來。當看到“以沐浴露、花露等物，通過外貿進入遼國，取悅皇室女性，使其產生依賴”時，他眉頭微微一挑，抬頭看向李正華：“你想讓遼國的娘娘們，也用上咱們大宋的花露水？這能製衡遼國？”
“王爺，您可彆小看這些閨閣之物。”李正華連忙解釋，“晚輩做的沐浴露和花露水，不僅香氣清雅，還能滋潤皮膚，比遼國本地的獸脂膏、草藥香囊好用得多。若是能讓遼國的皇後、公主們用上，不出三個月，她們定會離不開。到時候，咱們不僅能賺遼國的銀子，還能讓她們自己在茶餘飯後的閒聊起這些東西的好處，潛移默化間影響遼主對大宋的態度。”
他頓了頓，語氣更堅定：“而且，這是‘和平時期的交流’，遼人不會防備。咱們可以借著之前和談的契機，在協議裡加上‘互通商貿’的條款，光明正大地把產品賣到遼國。等她們依賴上這些東西，咱們就能通過控製供應、調整價格，間接影響遼國的皇室消費，甚至讓她們主動維護宋遼和平——畢竟，一旦開戰，她們就用不上這些‘寶貝’了。”
王爺放下計劃，手指輕輕敲擊著石桌，陷入了沉思。
他不得不承認，李正華的這個主意，比單純的軍事壓製更“陰柔”，卻也更持久。
軍事壓製需要耗費糧草軍餉，還容易激起遼人的反抗；而這種“經濟滲透”，潤物無聲，既能賺錢，又能從內部軟化遼國，簡直是一舉兩得。
“你這個法子，倒是新鮮。”王爺笑著說，“隻是，遼人會不會察覺到咱們的用意？畢竟，這些東西隻賣給皇室女性，難免會引人懷疑。”
“晚輩早就想到了。”李正華胸有成竹，“咱們可以分兩步走：第一步，先通過遼國的貴族商人，把產品賣給普通貴族家的夫人小姐，讓她們先‘上癮’；第二步，再讓這些貴族夫人把產品‘進貢’給遼宮，說是‘大宋奇珍’，遼宮的娘娘們見了，自然會想要。這樣層層遞進，遼人隻會覺得是咱們想賺錢，不會想到其他。”
他又補充道：“而且，晚輩會針對遼國的喜好調整產品。比如，遼國女性喜歡濃烈些的香氣，晚輩就把花露水的香味調得更醇厚；她們喜歡皮毛裝飾，晚輩就用狐狸毛做香包，裝著花露水，既實用又體麵。另外，玻璃瓶子上刻上遼國的狼圖騰和雲紋，讓她們覺得這是‘專為遼國定製’，更願意接受。”
王爺聽完，忍不住拍了拍手：“好！想得周全！你這個計劃，既避開了和親的麻煩，又為大宋添了一條製衡遼國的好路子。陛下最近正愁如何‘軟控’遼國，你這個主意，他定會喜歡。”
他站起身，對李正華說：“走，咱們現在就進宮，把這個計劃稟報陛下。你放心，隻要陛下點頭，後續的通商談判、商人對接，本王都會幫你安排妥當，絕不會讓遼人察覺到異樣。”
李正華心裡鬆了口氣，連忙起身：“多謝王爺提攜！晚輩定不會讓王爺和陛下失望！”
兩人走出金粉閣，坐上王爺的馬車，直奔皇宮。李正華坐在馬車上，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心裡充滿了期待。
他知道，這個計劃一旦成功，不僅能幫他擺脫和親的困境，還能讓“川河”的牌子，從大宋走向遼國，甚至更遠的地方。
皇宮的禦書房裡，聖上正看著邊疆送來的奏折，眉頭微蹙。遼人雖然割地賠款，但最近在邊境的小動作不斷，一會兒派兵騷擾，一會兒又派使者試探，顯然是不甘心就此臣服。
他正愁找不到一個既能敲打遼國，又不引發大戰的法子，就聽到李德孝稟報：“陛下，王爺和李正華求見。”
“讓他們進來。”聖上放下奏折，心裡有些疑惑——王爺和李正華一起進宮，定是有重要的事。
很快，王爺和李正華走進禦書房，躬身行禮。“陛下，臣和李正華今日來，是有一良策，可助我大宋長久製衡遼國。”王爺開門見山，把李正華寫的計劃遞了上去。
聖上接過計劃，仔細看了起來。當看到“以花露、沐浴露等物，通過外貿滲透遼國皇室，使其產生依賴”時，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露出思索的神色。
他抬頭看向李正華：“李正華，你這法子，倒是彆出心裁。你確定，這些閨閣之物，能讓遼國的娘娘們‘離不開’？”
李正華躬身回道：“陛下，臣有把握。臣做的花露水和沐浴露，比遼國本地的東西好用得多。比如，遼國氣候寒冷乾燥，女性皮膚容易皸裂，臣的沐浴露裡加了甘油和蜂蜜，能深層滋潤皮膚；花露水不僅能驅蚊，還能提神，夏天用著清爽，冬天放在爐邊，香氣能彌漫整個房間。臣在大宋，連皇後娘娘和各位貴妃都喜歡用，遼國的娘娘們見了，定然也會傾心。”
他又補充道：“而且，這法子還有三個好處：一是能賺遼國的銀子，補充我大宋的國庫；二是能讓遼國皇室女性依賴我大宋的產品，間接影響遼主對大宋的態度；三是‘通商’符合和平協議，遼人就算想拒絕，也找不到理由。等她們依賴上這些產品，咱們就能通過控製供應，讓遼國不敢輕易與我大宋為敵——畢竟，一旦開戰，她們就用不上這些‘寶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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