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踮著腳夠最上層的木匣,辮梢的蝴蝶結蹭到了積灰:“觀鶴哥哥看!”
“這個盒子有小兔子!”
木匣上的浮雕是對啃胡蘿卜的玉兔,被歲月磨得發亮。
林觀鶴剛接過來,掌心就傳來灼燒感——匣底刻著極小的符文,和石縫裡那截紅繩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是爺爺的字跡。”
阮霜湊過來,睫毛在匣蓋上投下顫動的影子,“他說‘若見此匣,當知血誓未消’......”。
“血誓?”
林觀鶴的太陽穴又開始跳。
係統麵板突然彈出新提示:
【上古血誓關聯度+30】
他後頸的汗毛根根立起——這和之前石縫裡滲出的黑血,和阮爺爺燒焦的紅繩,全串起來了。
阮雪把臉貼在木匣上:“裡麵會不會有糖?”
“爺爺總說要等我十八歲......”
阮霜抽走木匣,轉身走向堆滿古籍的案幾。
“先找鎮煞的法子。”
她的發繩散了,墨色長發垂下來,遮住了眼底翻湧的暗潮。
林觀鶴摸著腰間的符袋——碎玉還溫著,阮雪塞的糖紙窸窣作響。
他走到另一側的法器櫃前,玄鐵劍突然發出龍吟。
他順著劍鳴望去,最下層的青銅鏡上蒙著紅布,鏡麵卻映出三個重疊的影子:他,阮霜,阮雪,還有......
“觀鶴哥哥!”
阮雪的驚呼像根針,刺破了密室裡的沉鬱。
林觀鶴轉身時撞翻了旁邊的陶甕,黴爛的艾草味炸開來。
小丫頭正指著案幾上一本泛黃的書,指尖微微發顫:
“這本書......剛才還在最下麵,怎麼自己翻到這頁了?”
林觀鶴的玄鐵劍“當啷”掉在地上。
他盯著那頁書裡夾著的紙——上麵的字跡和阮爺爺藥方上的一模一樣,墨跡卻新得像是剛乾的。
他聲音啞得厲害,“霜姐。”
“你爺爺......是不是留了話?”
阮霜的手按在書頁上,指節泛白。
她沒說話,隻是順著折痕翻開下一頁。
月光突然從破碎的窗欞裡湧進來,照亮了紙上最後一行字:
“血誓將解,煞主將醒,救她們的,從來不是符......”
阮雪的手指輕輕碰了碰那行字。
突然,密室四角的青銅燈台同時亮起幽藍火焰。
青銅燈台亮起的刹那,林觀鶴後頸的寒毛根根倒豎。
幽藍火焰像淬了毒的針,紮得他眼眶發酸——這火不是尋常陰火,分明是沾了千年煞的怨毒。
他反手將阮雪往身後一帶,玄鐵劍嗡鳴著跳出劍鞘,在三人麵前劃出半弧光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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