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有胎氣。”
陸星瑤突然蹲下,鼻尖幾乎要碰到那滴血。
她的珍珠耳釘垂落,在血滴上投下細小的光斑,“和我爸拆廟時,工頭說的‘紅水’一個味兒。”
她掏出手機快速翻動相冊,是之前拍的工地現場照片——青石板下的泥土泛著不正常的紫,泥土裡嵌著半塊褪色的紅布,布上繡著歪歪扭扭的“長命”二字。
小傑攥著吧台布的手青筋暴起,布角被他揉成了團:
“觀鶴哥,那、那通風口裡的手......是不是和這些嬰靈有關?”
他喉結上下滾動,白襯衫領口浸著冷汗,“剛才我收拾酒櫃,聞到一股奶香味,像我老家鄰居家小娃娃用的爽身粉......”
林觀鶴猛地抬頭。
蘇妲總說她袖口裡的紅繩沾著嬰兒爽身粉,是她養母臨終前塞給她的“保平安”物。
他突然想起蘇妲調酒時總愛摸那根紅繩,指尖摩挲的動作像在哄睡什麼——難道她養母......
“找到了!”
陸星瑤的驚呼聲打斷他的思緒。
她手機屏幕亮著,是張泛黃的古籍照片,標題《邪典紀要·幽影篇》:
“幽影會起於唐,以嬰靈為引,聚陰煞開陰陽門,欲渡’九嬰‘入世......九嬰者,上古凶物,食陰吸陽,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她指尖發抖,“三年前鎮靈局端的是分壇,總壇根本沒動!”
“他們故意讓分壇暴露,就是為了引開注意力!”
酒吧的水晶燈突然劇烈搖晃,燈鏈上的銅環“哐當”砸在吧台上。
林觀鶴的誅邪劍自動出鞘三寸,劍刃嗡鳴如泣。
他能清晰看見空氣裡漂浮的黑色絲線,像無數根細針往地磚縫裡鑽——那些絲線,和蘇妲紅繩上的絨毛,材質一模一樣。
“觀鶴哥!”
小傑突然指向酒櫃上方的監控屏。
黑屏的屏幕裡,隱約映出個裹著紅布的嬰兒輪廓,小腦袋歪向一側,嘴角咧到耳根。
林觀鶴的破妄眼自動睜開,那輪廓瞬間清晰:嬰兒的皮膚白得透明,眼窩裡爬滿蛆蟲,紅布上的“長命”二字正滲出黑血。
“是陣靈。”
他抄起劍,卻沒急著砍。
係統提示在識海裡急促跳動:
「九嬰鎖魂陣需以陣靈為鑰,強行破陣會引動所有嬰靈反噬。」
他咬了下舌尖,血腥味在嘴裡散開——冷靜,得先找到陣眼。
陸星瑤突然抓住他手腕:“我爸的工程隊明天要往廟基下打地樁!”
“如果九嬰陣的核心在那下麵......”
她指甲幾乎掐進他肉裡,“他們不是建親子樂園,是在給陰陽門打地基!”
林觀鶴摸出手機,快速翻到蕭寧的號碼。
鎮靈局特勤組的電話剛撥出,就聽見那頭傳來重物撞擊聲,蕭寧的聲音帶著喘息:“小林?”
“我這邊也發現了問題!”
“城南工地的工人集體昏迷,每個人後頸都有嬰兒抓痕......”
林觀鶴打斷她,“我知道了。”
“幽影會要開陰陽門,用的是育嬰堂的嬰靈陣。”
“你帶鎮靈局的人去工地,我和星瑤、小傑處理酒吧這邊的陣靈。”
他頓了頓,“蕭姐,讓局裡調’鎮陰釘‘過來,越多越好。”
掛掉電話,他轉身看向陸星瑤和小傑。
陸星瑤的口紅被她咬掉了半圈,眼睛卻亮得驚人;
小傑攥著吧台下的消防斧,斧柄上還沾著之前擦酒液的水漬。
三人目光相撞的刹那,林觀鶴突然想起福利院的老李頭——老院長總說“遇到坎兒,就看身邊人願不願意和你一起扛”。
他指了指吧台抽屜,“小傑,去把蘇姐的紅繩拿來。”
“那紅繩沾著嬰靈的氣,能當引。”
“星瑤,你用手機拍好陣圖,傳給蕭姐他們。”
他蹲下身,指尖按在滲血的地磚上,“等鎮陰釘到了,咱們就掀了這鬼東西的老窩。”
水晶燈突然“啪”的炸成碎片。
林觀鶴抬頭時,正看見監控屏裡的嬰兒咧開嘴,露出滿嘴黑牙。
他摸出係統剛給的雷符,符紙在掌心劈啪作響——這一次,他不會再讓任何嬰靈,像當年福利院後巷那隻拽他褲腳的小鬼一樣,哭著消失在黎明前的霧裡。
離開酒吧時,夜風卷著梧桐葉撲在他臉上。
林觀鶴摸出兜裡的尋陰符,符紙中心還留著藍火灼燒的痕跡。
他想起老李頭今晚發的消息:
“小鶴,院裡那棵老槐樹底下,今天挖出個紅布包,你明天回來看看?”
月光透過雲層照下來,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林觀鶴踢開腳邊的酒瓶蓋,嘴角勾出個痞笑——管他九嬰還是陰陽門,先把福利院的事兒弄明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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