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觀鶴能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卻反而笑得更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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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跨出半步,誅邪劍直指厲鬼眉心:“蘇姐護好清歡,蕭隊砍它下盤,陸小姐用鈴鐺亂它魂。”他轉頭看向陳老,眼裡閃著雷光,“陳前輩,等會我破了它的命燈,您幫我引雷!”
陳老愣了愣,隨即用力點頭。
厲鬼的笑聲戛然而止,它終於從林觀鶴眼裡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那不是初出茅廬的急躁,也不是故作鎮定的虛張聲勢,而是被無數次生死淬煉過的,勢在必得的鋒芒。
“來啊。”
林觀鶴舔了舔嘴唇,誅邪劍在掌心轉了個漂亮的劍花,“讓老子看看,你這千年邪物的看門狗,到底有多硬。”
厲鬼發出一聲尖嘯,腐爛的軀體驟然膨脹。
林觀鶴握緊誅邪劍,目光堅定地看向它。
雷紋在劍身奔湧如活物,將他的影子投在石壇上,像柄即將落下的斬邪刀。
林觀鶴喉結滾動,舌尖抵著後槽牙。
係統麵板的紅光在視網膜上灼燒,【雷符+誅邪劍】的提示像根燒紅的鐵釺,戳得他太陽穴突突跳。
老院長臨終前塞的水果糖早化在紅繩裡了,可那股甜意卻順著血脈爬進心臟——就像十八歲那年,他舉著破掃帚擋在福利院厲鬼前時,嘴裡含著的那顆橘子糖。
“蕭隊!”
他餘光瞥見蕭寧將顧清歡往身後帶了半步,戰術刀在掌心割出的血珠正順著指縫往下淌,“護好清歡,它下盤是腐骨,砍進去能斷它行動!”
蕭寧咬著後槽牙點頭,軍靴碾過裂開的青石板,帶起一片碎石。
她另一隻手扣住顧清歡手腕,小丫頭的手指涼得像浸過冰,卻硬撐著揚起臉:“觀、觀鶴鴿鴿...我、我給你加油!”尾音發顫,倒像在給自己鼓氣,可林觀鶴還是聽見了,喉間突然發暖。
“小鶴。”
蘇妲的聲音裹著狐玉的發燙溫度,她旗袍領口的血珠已經洇成小紅花,“這鬼身上有千機閣的陰脈標記,我用狐火灼它魂!”
說著抬手一拋,狐玉“嗡”地炸開一團紅霧,腐臭的空氣裡頓時竄進幾縷檀木香——是她藏在櫃台暗格裡的千年沉水香,平時連調酒都舍不得用。
陸星瑤的避邪鈴突然炸響,金鈴鐺撞出一串脆響:“本小姐的鈴鐺能震散它三魂!
老林你專心砍命燈,要是讓這破鬼傷著我,你賠我十箱貓山王!“
她嘴上凶,指尖卻在抖,金鐲子撞在鈴鐺上,磕出個小凹痕——那是她十六歲生日爸爸送的,平時連擦灰都戴手套。
陳老突然低喝一聲,羅盤“哢”地裂開道縫,青銅指針燒得發紅:“引雷陣成了!
等你破命燈,我立刻引三公裡外的積雨雲!“
他枯瘦的手按在石壇上,青筋暴起如老樹根,石壇表麵的符文被他掌心的陽氣灼得滋滋冒黑煙。
厲鬼的腐爛腳掌重重砸地,地麵的引魂陣火焰“轟”地竄到兩人高,幽藍光焰裡浮起無數半透明的手,抓向眾人腳踝。
顧清歡嚇得踉蹌,蕭寧手臂一緊將她撈進懷裡,戰術刀往下一劈——刀鋒砍進火焰的瞬間,響起鬼哭般的尖嘯,火星子濺在蕭寧手背,燙出一串小泡。
“來了!”
林觀鶴咬碎舌尖,腥甜湧進喉嚨。
這是他跟係統學的“血煞激元”,能短時間提升五感。
他看見厲鬼眉心的命燈在幽藍火焰裡明滅,像盞隨時會被吹熄的殘燭;看見它爛掉的半張臉上,還留著點活人時的輪廓——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眉骨處有道刀疤,和三個月前廢棄醫院偷襲他的人,刀疤位置分毫不差。
“原來你藏在這兒養傷。”
林觀鶴笑了,笑得厲鬼渾身一僵。
他屈指彈出三張雷符,符紙在半空炸成金蛇,“讓老子給你收個全屍。”
誅邪劍的雷紋突然暴漲,劍身嗡鳴如龍吟,他能聽見劍裡的劍靈在吼——這是三個月來斬了十七隻厲鬼、三把桃木劍崩裂後,誅邪劍第一次認主的歡呼。
厲鬼終於慌了,腐爛的爪子瘋狂拍向地麵。
引魂陣的火焰驟然變成漆黑,那些半透明的手突然實體化,泛著青灰指甲抓向林觀鶴後心。
蘇妲的狐火“刷”地燒過去,紅霧裹著沉水香撞碎鬼手;陸星瑤的鈴鐺聲拔高八度,震得厲鬼命燈直晃;蕭寧趁機衝上前,戰術刀砍進厲鬼膝蓋——爛肉飛濺的刹那,傳來骨頭斷裂的脆響。
“就是現在!”陳老吼得脖頸青筋暴起,羅盤指針“啪”地斷成兩截。
林觀鶴感覺後頸發燙,那是積雨雲裡的雷氣在聚集。
他深吸一口氣,誅邪劍舉過頭頂——雷紋順著手臂爬進眼眶,他看見厲鬼命燈裡蜷縮著團黑霧,那是邪物的怨氣本源。
“去!”
他暴喝一聲,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誅邪劍劃破空氣的尖嘯蓋過所有聲響,厲鬼腐爛的臉在他瞳孔裡無限放大。
顧清歡的加油聲、蘇妲的狐火劈啪聲、蕭寧的戰術刀碰撞聲,全成了背景音。
他隻聽見自己的心跳,像擂在戰鼓上,一下,兩下,第三下——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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