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鬨鐘在六點整炸響。
林觀鶴拍掉鬨鐘,掀開被子時發現後背全是汗。
他快速衝了個冷水澡,換了件洗得發白的黑t恤,臨出門前又摸出銅錢串係在手腕上。
陸星瑤的紅色跑車停在巷口,引擎聲大得能驚飛樹上的麻雀。
她搖下車窗,金絲框眼鏡滑到鼻尖,露出眼尾那顆小痣:“林大天師,讓本小姐等了十分鐘。”
林觀鶴彎腰坐進副駕,聞到車裡若有若無的香奈兒香水味:“陸小姐昨天在便利店買了包煙,給保安大叔遞了兩根才打聽到我家住址。”
陸星瑤的耳尖瞬間紅了。
她猛踩油門,跑車竄出去時,後視鏡裡的便利店招牌晃成一片模糊的光:“少廢話!我爸最近半個月每天淩晨四點出門,回來時襯衫領口都是濕的,像……像被水浸過。”
林觀鶴的手指在膝蓋上敲了兩下——陰脈附近多濕冷,淩晨四點正是陰時最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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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梧桐葉,想起陳老說的“七次陰時簽字”,喉結動了動:“等下不管你爸說什麼,彆激動。”
“我什麼時候激動過?”
陸星瑤哼了一聲,把車停在陸家彆墅的鐵藝門前。
自動門緩緩打開時,她忽然攥緊了方向盤,指節泛白,“我媽去世前三天,也是這樣……總說有人在她耳邊說話。”
林觀鶴沒接話。
他望著彆墅二樓虛掩的窗戶,看見有團黑影閃過——不是人影,更像團被風卷起的破布。
陸父開的門。
他西裝筆挺,可領帶歪在鎖骨處,眼尾掛著血絲,看見林觀鶴時瞳孔猛地收縮,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星瑤?你怎麼帶……”
“爸,我們來看看你。”陸星瑤挽住父親胳膊,指尖悄悄掐了他手背一下,“昨天張叔叔說雲頂山莊項目要提前,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陸父的喉結上下滾動。
他望著林觀鶴手腕上的銅錢串,忽然後退半步,後背撞在玄關的古董花瓶上。
花瓶裡的百合掉了兩朵,白色花瓣散在大理石地麵上,像攤凝固的血。
“你們……你們來做什麼?”
他聲音發顫,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掃,最後落在林觀鶴腰間——那裡彆著半截桃木劍,是陳老今早塞給他的,“我、我還有事,要去公司……”
“爸!”陸星瑤急了,攥住他手腕的力氣大得能掐出紅印,“你上周陪我去醫院看奶奶,路上還說等雲頂山莊建好,要在山頂給我建個秋千。現在你連看我一眼都不敢?”
陸父的肩膀垮了下來。
他望著女兒泛紅的眼眶,嘴唇動了動,伸手想去摸她的頭發,卻在半空中停住,像被什麼無形的手攥住了手腕。
林觀鶴盯著他顫抖的指尖,忽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腥氣——和明遠大廈青銅鼎裡的陰物,一個味道。
晚風卷著落葉從敞開的門灌進來,吹得玄關的水晶燈輕輕搖晃。
陸父望著水晶燈投在牆上的光斑,喉結動了三次,終於緩緩開口:“星瑤,有些事……”
他的聲音被窗外的鳥鳴打斷。
林觀鶴轉頭看向庭院,看見一隻黑羽烏鴉正站在石榴樹上,歪著腦袋盯著他們,瞳孔泛著詭異的幽藍。
陸父的喉結在泛青的下巴下滾動兩下,終於發出破碎的聲音:“張明……他最近總拿星瑤的安全逼我。上周三半夜,我在書房簽完第七份合同時,看見青銅鼎裡爬出條蛇——蛇信子掃過合同頁,上麵的簽名就滲出血來。”
他突然抓住林觀鶴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皮肉裡,“那東西說,等雲頂山莊的地基挖到第七層,我女兒的命就會變成最後一道封魂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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